牧牧把这些人当成是朋友,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了这些朋友再造之恩,如果没有牧牧,这些人此时此刻在做什么还没个着落呢!
小王神医也带着妻子四娘、丈母娘尤氏与牧牧见面,大家都是老相识,也都是在张家险恶的环境中,相互依附相关关照的老战友,关心亲密,非比寻常。
此时,听到消息的花蝴蝶也带着四只蝴蝶匆匆赶来,亲人相见,久别重逢,分外亲切,大家相互拥抱,互诉分离之苦,想念之情。
里正经常听说,牧游在张家潜伏时,结交了众多生死与共的朋友,如今看见人家如此久别重逢,如此亲密的画面,自己却不知道,他已经被这样激动人心的画面,感动的涕泪横流,淋漓尽致了。
牧之地悄无声息地来到里正跟前,递给里正一个帕子,说话的声音鼻音很重,看这样子,他刚刚也被牧牧这些朋友给感动了。
所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他们的牧游丫头啊,交了一群推心置腹的朋友啊!
牧之地好处颇深地说:“哥哥,下次游丫头出去玩,咱也跟着,出去见见世面去!”
里正闻言,一脚踹在牧之地的屁股蛋子上,嗔怪道:“咱走了,谁给游丫头看家啊?难道你让她出去玩一圈,回来家没了吗?这丫头,她就是飞多远,她也得回来,因为这是她的家!我们的任务就是给游丫头把家看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欢迎她随时回家!”
牧之地虽然很想出去跟牧牧见见世面,但是想想,自己的任务就是给牧牧看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是山里汉子,很少走出大山,自问,走出大山,他还能干什么?他有人家张狂那么在世面上叱咤风云的本事吗?
此时,牧判官和红不棱也带着自己的妻妾与众人见面,弗离、纤柔的绝世容颜,真真的惊艳了众人。
牧牧将接待客人的任务交给了里正、牧之地等人,牧判官和红不棱代表第一山庄,参加桃花村首届桃花村盛大的村宴。
第一山庄福居堂
牧牧将一直在默默抹眼泪的紫儿叫到身边,神色不悦,心疼地说:“紫儿,你别哭了,把你的委屈告诉我!”
紫儿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不甚聪明,却不傻,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故而停止了啜泣声,抽噎着说:“姐姐,管家伯伯要娶新媳妇了,而这个人不是我!”
牧牧早就怀疑,紫儿哭得这么伤心,指定和管家有关系。怀疑是一回事,确定是另外一回事,当牧牧确定管家伯伯另有新欢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怒道:“说重点!”
四娘也在,四娘轻叹口气,道:“主子,这件事就有我来说吧!您让紫儿说,紫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怎样说!”
四娘是张家曾经的二夫人,她和紫儿并没有什么直接接触的机会,只是因为紫儿是管家的女人,故而,她们在笔筒县接触的时间比较多。
四娘道:“事情是这样的……”
四娘将紫儿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牧牧反倒是不生气了,说到底,这件事要怪只能怪紫儿,怪紫儿轻如易举的相信别人,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别人听,最后被人家钻了空子,登堂入室。
紫儿在笔筒县认识了一个贫苦家庭的女孩子,那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是非常懂事也非常可信的姑娘。
紫儿以为自己和人家成了最好的姐妹,将自己的首饰和布料,不要钱的送给了那姑娘;同时也在那姑娘的善解人意中,将自己的遭遇将给了那姑娘听。
那姑娘也因为认识了笔筒县大管家的女儿,在笔筒县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便带领着家族从贫穷走向富裕,成为笔筒县不可忽视的存在。
有一天,那姑娘算计了对她毫无防备的紫儿和管家,在管家醉酒回家休息时,误以为床上躺着的人是紫儿,做了此生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之后,那姑娘便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便通过几个混子的口,将紫儿遭遇的经历大加渲染,添油加醋,很快,笔筒县的百姓便知道了笔筒县大管家的遭遇,因为他的女人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传言更加离谱的事,因为这个贱人对管家有过救命之恩,便赖在管家身边,所以管家在找到心中所爱的时候,却不能爱我所爱,受制于那贱人的掌控之中。
四娘长叹道:“我们知道这件事出自那姑娘的手笔时,整件事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了。”
紫儿哭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懊悔,有痛恨,也有无能为力,“管家伯伯跟我说,不让我跟柴扉玩,说那姑娘心术不正,担心我被她算计。可是我不听话,结果还真是被她算计了!”
“柴扉?”牧牧知道那个女孩也叫柴扉,便开玩笑道,“此柴扉非彼柴扉,我家柴扉这么乖,才不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呢!”
柴扉乖巧地坐在牧牧身边,笑而不语,神情晦暗不明,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牧牧对紫儿说:“这件事的错误,紫儿占了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这件事,紫儿担负九成的责任。”
紫儿掩面而泣,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已经晚了。
牧牧看出了紫儿的心思,也没去安慰她,这孩子啊,也该敲打敲打了!这孩子啊,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对谁都那么好,难道他不该敲打吗?
紫儿自顾地哭,哭够了,便道:“姐姐,我不要失去管家伯伯,我该怎么办啊!”
牧牧笑道:“怎么办呢?当然是杂拌喽!紫儿,你是我牧游的妹妹,这件事,哪怕你要占九成九的责任,你姐姐我也会公然的袒护你,让对方承担九成九的责任!”
紫儿道:“可是,这件事真的是我错了!我这是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紫儿后知后觉,懊悔不已,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明知自己犯了错误,还要扬长避短的加以狡辩,这样的紫儿,牧牧还很欣慰。
笔筒县是牧牧的根据地,牧牧大部分的财产都投入到了笔筒县。
但是现在,柴扉居然利用自己的小聪明,想要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嫁给管家伯伯,替自己掌控笔筒县,牧牧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所谓柴扉,二八年华,她若不是有所绸缪,有所图谋,干嘛要嫁给比他爹还要年长的男人呢?难道是为了爱情吗?
狗屁!
为了爱情,他为什么不去设计阿经呢?阿经是笔筒县的县令大人,他的权势还不够吗?
柴扉之所以选择管家伯伯作为猎物,其中愿意很明了。首先,紫儿不够聪明,比较好欺骗,好得手,她可以很容易的就得手,爬上管家的床。其二呢,管家虽然只是管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管家的权势通天,绝不是笔筒县的县令能够相比拟的啊!
柴扉觊觎紫儿的男人,罪不可恕;柴扉觊觎管家的权势,罪不可恕;柴扉觊觎牧牧的领域,不可饶恕!故而,牧牧绝不会放过这个柴扉。
帝都城的权势手眼通天,想必已经知道了柴扉的手段。这么好的棋子,帝都城的权势怎能放弃利用呢?
故而,柴扉的身价绝非是笔筒县的姑娘,想必此时此刻,她已经是帝都城某权贵的义女,或者是某权贵“遗失”在民间的女儿,此时已经认祖归宗了。
柴扉若是能够嫁给牧游的管家,便有机会窥探牧牧的财产和重要抉择,甚至是有机会策反管家。如若如此,管家背叛,对牧牧的打击便是不可逆转的打击,牧牧痛失管家,相当于痛失臂膀,牧牧还能跳蹬多久呢?
这件事,不管是四娘还是别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看不到更深层的利益链;但是,不管是管家,还是阿经,都已经预知了此事的危险性。
故而,管家和阿经虽然全方位的掌控着笔筒县,却依然按兵不动,没有去对付柴扉。
牧牧心说,紫儿啊紫儿,你这丫头啊,你可知道你热了多大的祸吗?
阿之婆阿无婆对视一眼,得到彼此的信息,微微点头,阿之婆道:“主子,咱不如让孩子们说说话吧!孩子们聚在一起不易,咱就别跟着人家捣乱了!”
牧牧知道,阿之婆这是有话对自己说,便道:“你们玩玩吧!我们也去看看衣服料子!”
绿萝、寒梅、紫儿是没啥城府的人,长辈们有事想看不出有事来,故而答应的痛快,几个姑娘聚在一起说话去了。
柴扉不动声色的走到牧牧身边,低声道:“姐姐,这件事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是吗?”
牧牧低声道:“可说是无妄之灾!”
“我们需要启程去笔筒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