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千岁,草民牧无名,是我娘亲的私生子,草民没有爹爹!”
“宝宝,你爹爹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说你跟个死人叫啥劲啊!”
小奶娃听福小七说了,牧牧筋脉尽断后,福九也亲手震碎了自己的筋脉,跟着牧牧殉情了。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两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亲吻了,福九将自己仅存的气息给了牧牧,刚好此事冬雷震震,两个人就感觉体内热血流动,体内有股巨大的能量传遍了四肢百骸,之后,两个人便身体康复,安然无恙了。
小奶娃知道爹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遂觉得爹爹也算是对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了。
这些日子,小奶娃都是在和娘亲睡觉,娘亲梦中呓语,总是喊着爹爹的名字,随后哭醒,便再也睡不着觉了。
小奶娃知道,娘亲即便是被爹爹伤的死过一次了,娘亲的心里也装着爹爹,从未将他放下。
娘亲对爹爹的爱之深,爱到了骨头里,就算是身上的血流干了,娘亲对爹爹的还在,除非敲骨吸髓,否则,娘亲对爹爹的爱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
小奶娃长吁短叹,心说他的娘亲啊!为啥要爱他的爹爹啊?爱他长得好看吗?难道花千树和福小七不比爹爹好看吗?
小奶娃就这么走神的功夫,福九便在小奶娃的颈窝亲亲亲,把小奶娃亲的哈哈大笑,对福九失去了防备,福九趁机进入屋子,追娘子首战告捷。
众人见状,各回各屋,谁也不多事!
福小七抱着牧牧的腿,撒泼打诨道:“九婶婶,宝宝我没有银子花了,好拮据啊!九婶婶给大侄子点银子花吧!”
“九婶婶?”牧牧立即炸毛,怒道,“福小七,谁是你的九婶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叫我姑姑,不许再叫九婶婶!”
福小七眼珠转了转,想起来前两天在帝都城与纨绔子弟打架,胳膊上有些乌青,便呜呜地哭起来,像是跳大神的,边哭边唠叨,“九婶婶,你现在是真不心疼小气了!小七被人揍了,九婶婶也不心疼小七了……”
福小七将袖子挽起来,小臂处果真有块儿乌青,乌青不大,大概有铜钱大小。
牧牧看见福小七胳膊上的乌青立即就炸毛了,刚想问问福小七是怎么回事,福小七便又呜呜地哭起来,眼泪就着北风,很快就结成霜了,“呜呜呜……没有九婶婶的小七像根草,有九婶婶的小七像个宝啊……九婶婶不心疼小七了,小七变成干吧草了,赶明儿啊,小七就要被人插上草给卖了啊……”
福小七这碎碎念的功夫堪称一绝,这绝世碎碎念神功,像极了年轻时的福九,把王匡和雨鸣笑得肚子疼,若说是谁继承了福九的臭不要脸,福小七当属首屈一指。
牧牧没有听到福小七说什么,福小七碎碎念的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牧牧听到福小七说的一句话,“小七被人揍了……”
牧牧把腿部挂件给拽起来,用袖子给福小七擦擦眼泪,眼泪已经结霜,加之福小七的鼻子都冻红了,脸蛋儿也冻红了,出气儿那些雾气随风而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孩子啊!冻得都打哆嗦了!
牧牧把福小七抱在怀里,福小七顺势把美人面放在牧牧的肩头,接着呜呜地哭,“九婶婶,小七没人心疼了,小七被人揍了也没人管,小七好可怜啊!”
牧牧气得长出气,他娘的,谁敢打福小七,牧牧就敢拆了那人的骨头,“小七,你别哭了,你告诉姑姑,是谁把你揍了?”
“我有事只跟我九婶婶说,不跟姑姑说!”
“你不说,我怎地知道是谁揍了你啊!”
“九婶婶,我怎地觉得好冷啊!”福小七说着说着,便瘫软在牧牧的肩头。
牧牧吓得急忙摸摸福小七额头,福小七的额头好烫啊!这孩子发烧了,而且还是高烧。
牧牧急忙把福小七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匡雨鸣等人见状面面相觑,心说福小七为了帮着福九谁娘子,也算是拼了,连生病的招数都想出来了。
几人眼神交流,眉目飞转间,便有了共同的心意,当务之急是帮着福九追娘子,否则福九自己追不上娘子,非把他们折腾死不可。
福九见福小七晕倒了,急忙抱着小奶娃过来,道:“娘子,小七怎么了?”
“小七病了,发烧了!”
“这可真么办啊?”
“现在的问题不知道小七为什么发烧!”
此时云初起急匆匆地跑进来,道:“小七想抱着福九追媳妇儿,所以使用苦肉计,大冬天的穿着中衣在夜里站了半宿,直到感染了风寒,才回屋里睡觉了!”
牧牧怒道:“真是胡闹!还有你!云初起,你知道他作践自己的身体,你就由着他来啊!”
云初起被一顿骂,委屈极了,急忙争辩,道:“大姐,我可没看见小七作践自己,否则,我怎会允许他胡闹呢?这些事,是他自己觉得很牛气,是他自己得瑟,跟我说的啊!”
牧牧瞪了云初起一眼,不满道:“大姐?你才是大姐呢?”
云初起知道牧牧不喜欢大姐这个称呼,急忙知错就改,谄媚道:“你不是大姐,你是我大奶奶行了吧!”
福小七微微地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九婶婶不是大奶奶,是你九奶奶!”
云初起在福小七的额头上摸摸,真的好烫,遂生气道:“福小七,你真能得瑟,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不是福小七,你是我祖宗哦!”
牧牧怒道:“日后再胡闹,老娘撕了你!”
福小七烧得厉害,昏昏沉沉,还伸出手,呓语道:“九婶婶抱抱,小七好难受!”
小奶娃从福九的身上下来,跑出去了,时间不长便抱着一颗大白菜回来,将白菜帮子掰下来,找了片干净的白菜帮放在福小七的额头上,道:“我小时候发烧,我娘亲就这样给我退烧!”
云初起抱起小奶娃,把小奶娃冻得红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给他暖手,随之胸膛传来刺骨的寒意,可见这小奶娃小手已经凉透了。
云初起干脆将小奶娃过载了自己衣服里,亲亲他的小脸蛋儿道:“宝宝,你说你小时候,你发烧了,你娘亲就这样给你降温!试问一下,您现在高寿啊?”
“快三岁了!”
牧牧给福小七试表,体温居然高达三十九度多,马上就四十度了,急忙道:“福九,把小气的衣服解开,露出屁股来!”
福九知道牧牧要给福小七打针,急忙将福小七的衣服解开,露出外臀部,牧牧对好针剂,便给福小七打了一针。
福九担忧道:“娘子,需要给小七打吊瓶吗?”
牧牧道:“能够退烧的话,就不需要打吊瓶了。”
“娘子,要不你把小七带进空间吧!这里太冷了,我担心小七受不住啊!”
牧牧怒道:“守不住也得受!他娘的,日后他再敢这么作践自己,老娘飞给他撕成两半!”
云初起和小奶娃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两个人很有颜色地退出屋子,关上门,盯着寒风跑打了雨鸣的房间避难去了。
牧游生气,她可以把自己气得筋脉尽断,老天爷啊……牧游生气,谁敢站在牧游身边啊!
福九惭愧地说:“小七这样都是为了我,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这孩子太傻了!”
牧牧想起福九办的事便面色阴沉,怒道:“滚!”
福九跪下,真心实意地乞求道:“娘子,求求你让我陪陪小七行吗?等小七好了,你若真的让我滚,我滚便是,此生再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