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最为愤怒的是被打的老板夫妻,而是自认为肆意专横,跋扈嚣张的两位公子。
他们知道,今天啊,他们提到了铁板上,少不了伤筋动骨,援兵未到之时,不敢再猖狂,而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若说援兵,来的也快,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中,客栈就被官兵包围了。
穿着官府的县令大人吹胡子瞪眼的走进来,破口大骂,“他娘的,谁干的,谁敢打我的儿子?”
致远县的县令大人身量不高,矮挫胖,一脸的横死肉,来到客栈,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县令大人的身边,跟着致远县的县丞。
“爹……”两位公子见父亲大人都来了,便将事实真相扭曲,现场颠倒黑白,把罪过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自己是无辜被虐打之人。
现场围观群众面面相觑,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却用眼神交流,心说真的是这么回事吗?
县令大人选择性的偏听偏信,怒吼道:“来人,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抓起来!”
县令大人带来的人,不只是致远县的官兵,还有县令大人自己养的暗卫,可谓是来势汹汹,全力以赴。
小马哥带领着队伍,大的方向,大家还是要听从小马哥的命令。
小马哥知道,这些姑娘们都会些功夫,就连看上去柔弱的柴扉,对付几个官兵也没有问题。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更不用说,她们可是参加过混战的人。
何况,姑娘们当中,还有下山猛虎青儿。
这些姑娘,只要能够做到自保就行,打架的事,交给男人就好。
至于暗卫的力量,小马哥有信息,他们这些暗卫,足以撂倒这些官兵和县令大人自认为的暗卫了。
小马哥刚要宣布开战,就听见一个阴阳莫测的声音想起来,“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这声音不大,由于加了内力,有一种穿透感,现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县令大人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听到这个声音的穿透力,就知道非常人所为,他今天遇到高手了。
故而,不由自主的倒吸口冷气,往后退了两步,做好了防御。
就在大家在满客栈寻找发生的人时,客栈的三层楼上,飘然而落两个人。
此二人器宇不凡,阴阳难辨,年长的人三四十岁,年轻的人十几岁,两人皆是男装,却英姿飒爽,美貌异常。
天上掉下来两个人,现场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震惊,实在是太震惊了,因为这两个人会飞啊!
小马哥等人看见此二人,便都安稳下来,主子来了,所有的事,都有主子来安排。
牧牧抱着花蝴蝶轻飘飘地落地,眼神落在了县令大人的身上,道:“你是什么人?冒充官员,你可知所犯何罪?”
县令大人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两个不男不女的人,不过那又怎样呢?自己是官,他们的功夫再好,还敢明目张胆的袭击官员不成?
县令虽大人然色厉内荏,但依旧是官威十足,沉着脸说:“本官乃是致远县的县令!你是什么东西,经质疑本官的身份?”
牧牧冷笑道:“何以为证?”
小马哥找来了一把椅子,让牧牧坐下说话,自己带着队伍的人,站到了牧牧的身后。
县令大人见这气势,没有缘由的有些胆怯。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这种气势,真的就是压倒性的气势,他身为县令大人,都接不住这种气势啊!
牧牧伸出手,在花蝴蝶的手中接过了致远县公堂的官印,高高举起,道:“致远县的官印在此,你何以为证,你就是致远县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存放官印的衣襟中,官印已经不翼而飞了,立即就惶恐起来。
从始至终,他的官印从未离身,也从未有旁人接近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致远县的官印,为什么会在牧牧的手中。
他之所以把官印带出来,就是想现场办公,严惩欺负他儿子的人。
牧牧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洒脱不羁的坐姿,此乃纨绔子弟完美无缺的版本。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急忙上前,谄媚地笑着,赶紧的给这位爷捏肩捶腿,用行动表示,此人是她们的主子。
牧牧优哉游哉地说道:“一个官印都没有的人,竟敢说自己是县令大人?如此,是不是阿猫阿狗穿上官府,都可以说自己是县令大人呢?”
县令大人的官印被盗,颜面尽失,心说自己养的暗卫,都他娘的是吃屎的吗?
有人偷走官印,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暗卫却毫无察觉!
县令大人怒不可遏道:“你偷走本官的官印?你可知你罪无可恕?”
“偷走你的官印?”牧牧摆弄着官印,呵呵地冷笑,“一个官印都保不住的官员,有何颜面自称本官?”
牧牧环视着客栈,看着客栈里被迫接客的姑娘们,心中便是愤怒不已。
想必这些姑娘,也是被这两位公子和店老板,通过非法手段,被强留在这里接客。
柴扉?春夏秋冬四只蝴蝶、青儿,这些漂亮的姑娘,有她和花蝴蝶做主。
可是这些无权无势的姑娘们呢?
她们在受到官府和恶势力的胁迫时,谁给她们当家做主呢?
正在此时,客栈外发生一阵骚乱,继而传来打斗声,刀尖击打的声音,被伤之人惨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牧牧一个眼神,小马哥便出去打探情况。
不大的功夫,小马哥便回来了,禀告道:“主子,来人是您的衣服红不楞!”
“姨父?”牧牧怔愣了,“姨父怎么来了?”
牧牧正在怔愣时,红不楞已经带人闯进来。
红不楞带来的人没有受伤,身上却有血迹,很显然,他们是把别人砍伤了。
“游游,你怎么在这里?”红不楞看见牧牧和花蝴蝶时,因为装扮的事,他还没认出来。
直到他看见了柴扉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才想到,这女扮男装的两个人是牧牧和花蝴蝶。
“哎呦我去!”牧牧也是震惊不已,道:“姨父,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怎地还公然的与官兵开战了呢?”
红不楞怒不可遏道:“红儿、牧心与寒梅约好了,她们在这家客栈集合,然后去笔筒县找你去!可是谁之,这家客栈他娘的是家黑店,红儿、牧心和寒梅,险些身陷此处!还好牧心和寒梅心思多,红儿手里又有你给的暗器,她们才从这狼窝里逃出去!”
可想而知,红儿、寒梅和牧心逃回去之后,是多么的心有余悸,红不楞得知情况是多么的愤怒。
红不楞在已经不是当初在桃花村的无赖了。
红不楞现在腰缠万贯,有权有势,拥有娇妻美妾,享尽齐人之福的红不楞。
红不楞是“市井皇帝”张员外的得意门生。
红不楞在牧牧的指引下,牧判官的调教下,在“市井皇帝”的谆谆教诲下,人家红不楞已经有了将相之才,下一任“市井皇帝”的接班人。
“游游你在这里刚刚好!”红不楞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倒,先给牧牧行了国礼,“这件事,你说怎么处理?”
牧牧、花蝴蝶等众人,又给红不楞行了家礼,毕竟红不楞是牧牧的长辈。
牧牧把致远县的官印交给了红不楞道:“姨父,致远县暂时由你管理,等到九爷委派新的县令大人过来接任,你再离开。”
牧牧知道,红不楞的志向不在官场,而是在天下。
故而,牧牧也不勉强红不楞,只让红不楞暂时管理致远县,而不是让他在此任职。
致远县的县令见状,肺都气炸了,毫无节操的怒吼道:“他娘的,你们当本官是死的吗?”
牧牧看向致远县的县令大人,目光深邃,眼神凌厉,怒道:“你罪责难逃!一个死字,怎能抵消你的罪过?”
致远县的县令也不笨,知道牧牧此人大有来头,故而,他决议不让牧牧活着离开这里。
至于目睹今日之事的人,要么闭嘴,要么永远的闭眼。
既然已经决定了,县令大人怒吼道:“来人!将这些刁民拿下,有反抗者,杀无赦!”
“你敢杀我的神仙姐姐,我跟你拼命!”青儿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还在把县令大人当成傻子看时,青儿已经像猛虎般,冲向了县令大人,噼里啪啦的打了县令大人十几个耳光,“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
青儿在暴打县令大人的时候,县令大人身边的官兵和暗卫,不是没有出手制止,不过都被小马哥等人的暗器打伤了。
故而,青儿才能肆无忌惮的暴打县令大人。
牧牧笑道:“青儿回来!”
青儿此时正在猛踹县令大人,听闻牧牧叫她,抬起的脚都没有放下,便把脚收回去,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牧牧身边。
红不楞看着青儿有些眼生。
不过,红不楞看着青儿长得好俊俏,大大的眼睛会说话,性格直爽,毫无心机,像极了他家红儿,便问道:“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