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经阿纪收到消息,便组织人马,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为了保险起见,阿经阿纪还请来了管家坐镇。
管家和花蝴蝶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们若是对阵,牧牧还真不敢肯定谁能胜出。
“主子!”
管家。阿经阿纪见到牧牧,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牧牧也不跟他们客气,至于称呼嘛,随他们去吧!
牧牧道:“阿经阿纪,此事办好了,对你们的仕途极有帮助!”
阿经道:“主子,我们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我们也把干爹请来了!”
“干爹?”牧牧恍然大悟,心说这两个臭小子也太睿智了吧!
两个老狐狸管家和花蝴蝶成了干爹干娘、干练狠辣的忠仆阿之婆阿无婆成了义母、成王的女人成了主子、神医成了未来的亲家,如此,这两个臭小子何愁前途无望呢?
不过,牧牧还是很欣慰,阿经阿纪若是不忘初心,定是造福百姓的好官,也将会成为牧牧的助力;当然,阿经阿纪若是作奸犯科,牧牧也绝不会姑息。
牧牧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都知道了吗?”
阿经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准备就地办案,对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主子意下如何?”
牧牧道:“这群人作恶,指定不是骚扰这一个村子既是就地办案,那就张贴告示吧!如此,可能会引来更多受其迫害者,扩大此事的影响力。”
牧牧扩大此事的影响力,可稳定阿经阿纪在官场的声望。
成王千岁钦点的县令大人,足可以确定他们登堂入室的身份了。
阿经阿纪没有想到张贴告示,扩大影响力,但是牧牧想到了,兄弟俩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希望,有主子在,他们的希望就在。
阿经阿纪需要办案,便没有与牧牧闲聊。
牧牧亲自给管家斟茶,道:“管家伯伯,您来了,紫儿谁在照看呢?”
牧牧这话说的没毛病,紫儿天真单纯,对人不设防,的确需要人照顾。
当初家主和秦姨娘为了栽赃管家,用尽办法折磨紫儿,终究无效。
紫儿脑子里只有一根线,她喜欢管家伯伯,要用自己的办法保护管家伯伯,所以,家主和秦姨娘的任何手段,都不能让紫儿妥协。
紫儿如此坚强,如此维护自己的爱人,并不能证明她是有心计的人。
提到紫儿,管家便是满满的幸福,“紫儿和王神医夫妻在医馆帮忙呢!紫儿想给我生孩子,王神医需要给紫儿调理身体。”
管家对紫儿的感情,亏欠和感恩大于爱。
管家爱的人是谁,管家心里知道,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明知道紫苑有陷阱,还要一脚踏进去,他就是死,也心甘情愿地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爱,是深程度的喜欢,让人不由自主的付出的感情,以此得到期待的感情。
管家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男,他知道怎样处理自己的感情才是正经。
天上的月亮再美,也不属于管家,只有实实在在并且深爱她的紫儿,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人。
珍惜眼前人,还是望月兴叹,管家知道如何取舍。
管家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是恶人,至少在管家遇到牧牧之前,他是恶人,罪恶中带着善良,亦正亦邪,老谋深算。
管家曾经在张家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家的丫鬟婆子为了能够得到管家的护佑,不惜以身相许。
与管家承欢的女人,也都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管家得到快乐,女人得到护佑,这是交易,没有感情。
管家现在有了紫儿,便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他也不要,因为不真实。
牧牧能洞悉管家的心思,也敬重他拿得起来放得下,男人嘛,若是自己的感情问题拎不清,难成大业啊!
牧牧道:“王神医怎么说,紫儿生育的希望有多少!”
牧牧给紫儿诊脉,紫儿的生育能力等于零。
秦姨娘当初迫害紫儿的时候,下了狠手。
管家面带忧色,面沉入水,“王神医说,紫儿不能生育!可是紫儿想给我生孩子,我就和王神医商定,给紫儿吃些补药,骗她说给她治病!”
“日后骗不下去了怎么办?紫儿其不是更伤心吗?”
“主子,生孩子不是紫儿一个人的事,对不对?”
对啊!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也有男人的事,管家可以说是他自己的毛病,他不能生育,从而减轻紫儿的心理压力。
“管家伯伯,难为你了!”
管家了然,“倒也不难为,什么香火相传,我不在意。我只要我的紫儿开心幸福的度过此生,我便此生无憾了!”
管家此生效忠他爱的女人,娇宠爱他的女人,便此生无憾了。
牧牧忽然间想到了秦姨娘,便道:“秦姨娘和她的爪牙怎样了?”
管家伪装的和善退去,露出了邪恶的狠厉,“他们每个月都是经历肌肉被撕裂的痛苦!她们当初施加给紫儿的痛苦,我会加倍的还给她们!”
对于罪恶多端的秦姨娘来说,这样的惩罚还不算惨重,因为张家被抄家的时候,秦姨娘的院子里搜出来了十几具尸体,男女有之,都是被秦姨娘折磨而死,其中还不包括尸体被运出去的枉死之人。
提到秦姨娘,话题便沉重了。
牧牧转变话提道:“管家伯伯,这个村子的村长爷爷也姓张,跟您是本家呢!”
管家饶有兴致道:“我正想去拜访他老人家,主子方便同行吗?”
“走着!”
牧牧让管家稍等,她去加件衣服,其实是去空间看看酣睡的福九。
福九被牧牧折腾惨了,现在还在睡呢!
福九的温柔似水让牧牧着迷。
牧牧打定主意,等到福九醒来绝不放过他,不折腾到天昏地暗,决不罢休!
村长的家里
村长爷爷和管家面面相觑,彼此怔愣,许久后,管家忽然跪下,涕泪横流,“二叔啊,您老人家还在世啊!”
“狂……狂儿,你是狂儿?”
“二叔,我是张狂,我是张狂啊!”
叔侄俩都以为对方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此生还有见面的机会。
叔侄千言万语,倾诉离别之苦,旁观者心生动容。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她不小心,帮着管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二叔,或许,这既是缘分吧!
通过叔侄的交谈,牧牧才得知,张狂的二叔在历经家族动荡后,便逐出家门,携带老小,四处流浪,如今到了这个村庄,已经有了几年的光景。
“二叔,在那次灭门的洗劫中,我四弟也侥幸活下来,不久前,我们才相认。现在,就是我四弟在主持家务!”
“小四……小四也活着呢?”
老人家说话声音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劫后余生啊,亲人终究是再相逢了。
“二叔,小四还活着,我给他捎信去,让他给您老人家磕头来!”
“祖宗护佑!祖宗护佑啊!我大哥没有断后啊!”
如此,牧牧等人,有重新以新的身份给村长爷爷见礼,关系更是亲近几分。
两日后,阿经阿纪在村子开设公堂,就地审案。
由于阿经阿纪张贴告示,是以百姓多来围观,也有百姓当面指认曾经迫害过他们的人。
原本三不管的地带,这次审案,三个县令均已到场,其他两个县令皆想在成功后分一杯羹。
当他们知道那个貌美绝伦的姑娘便是扳倒张家的姑娘时,审案尚未结束,那两位分羹的县官就借故跑得无影无踪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皇上钦赐圣旨嘉奖的人,他们有几个胆子,跟这样的姑奶奶分羹啊!
阿经阿纪根据百姓提供的线索,乘胜追击,彻底铲除了,百姓欢欣鼓舞,阿经阿纪大功一件。
十五日后,村子的事全部解决了。
应村长爷爷的亲自邀请,牧牧给小村庄取名梅村。
梅村不相干的村民已经被驱逐了,留下来的都是经过村长爷爷首肯的人,也不过是几户人家。
牧牧八辆马车的货物有了用武之地,梅村被牧牧装饰一新,此后这里不再有山匪恶霸的骚扰,村长爷爷也可以安享晚年。
寡妇是昏迷三天后才醒来的,当她知道恶人得到惩治,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时,她抱着牧牧大哭一场,感谢上苍将牧牧送到她的身边,帮她走出了无边无涯的苦难。
管家的四弟也是携家带口的过来与二叔团聚,日后常来常往,不必再提。
牧牧带着队伍离开梅村的时候,阿经阿纪也传来消息,阿经被皇上钦赐为笔筒县县令、阿纪被皇上钦赐为药石县县令,原药石县县令因鱼肉百姓贪赃枉法被免职候审。
牧牧也因为铲除作恶多年的山匪恶霸有功,在专属于牧牧的功劳簿上又记上一笔。
“姐姐,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送别的路上,寒梅抱着牧牧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