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道:“别等开春了!过了年,你们走完亲戚,我们一起出发去吉祥府,你们在吉祥府多玩几天,你们的开销,我全部负责!吉祥府我有十几座宅子,你们可以挑着住呢!”
春山娘惊喜道:“我的小祖宗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躲在角落里干活,一直没说话的淑媛说:“春山主子在吉祥府真的有十几座宅子,而且还都是装饰奢华的大宅子,依山傍水的宅子就有几处,主子真的没骗您!”
牧牧怒视淑媛道:“你给我闭嘴!倘若再让我听见你说出‘主子’这两个字,要么你给我滚出桃花村,要不我就撕了你的嘴!”
淑媛笑了,虽是笑了,眼中却含着泪,“我知道了小祖宗!”
淑媛的案子已经结了,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招供,她诬陷淑媛用红宝石以假乱真的事是无稽之谈,淑媛是被冤枉的人。
淑媛历经人世沧桑,世态炎凉,早就看穿了这世间的丑态,加倍珍惜现在最美好的生活。
在牧牧的撮合下,红不棱和淑媛已经再续前缘。
淑媛现在不再是红不棱的外室,而是红不棱的小妾,淑媛及其父母,都住在红不棱的宅子里。
红不棱现在的宅子是牧牧送的,里里外外的几进院落,足够他们这一大家子居住了。
经过讨饭生涯后,淑媛的爹娘倍感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每天都在劳作,不是整理柴禾,就是给孩子们烧炕,孩子们暖暖和和的过日子,他们心里就高兴。
纤柔怒视着牧牧,像是炸毛的斗鸡,噘着嘴不高兴,“游游要撕了淑媛妹妹的嘴!游游是坏孩子,姨母不高兴!”
大家被纤柔突然间的不高兴惊呆了,事后反应过来,皆是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这时,王匡手下的侍卫寻找牧牧,来到了正堂,拱手抱拳道:“九奶奶,绿萝哭闹着想要见您,寒梅姑娘和柴扉姑娘怎么也哄不好,主子让您回去看看呢!”
牧牧道:“你想行一步,告知你家主子我随后就到!”
侍卫抱拳告辞,闪身就没有了踪影。
春山娘道:“绿萝这丫头可不咋了?”
牧牧笑道:“她八成是说午觉了,睡醒了不见我,就要哭鼻子,这是在张家养成的毛病!害,这丫头的毛病啊,都是我惯出来的啊!”
牧牧虽是这么说,但是眼中却满是宠溺!
牧牧挑选了些剪纸,又和媳妇子们说了几句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红茶两眼,便起身离开了。
牧牧得到消息,连翘许给了红茶成王庶妃的位分,难得她此时拥有如此尊荣,还能不动声色的坐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超出牧牧的想象。
红茶早就眷恋福九,牧牧虽然看在心里,但是并未表露不满,毕竟福九站在那里,没有那个女孩子不被他英气的外表所打动,更没有哪个女孩子不会为他尊贵的身份而动心。
但是红茶为了自己能够嫁给福九,就暗中勾结连翘,与连翘勾搭连环的想要害死牧牧,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连翘原路返回的事,依照红茶和红茶娘的消息来源,怕是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原路返回吧!
红茶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成王庶妃的美梦即将破碎,她自己还不知道吧!
牧牧离开红家,红茶的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弧度,或者在她的认知里,她的主子连翘来到桃花村时,就是牧游势力灭亡的开始吧!
这世上的事啊!真的是啊,有时想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红茶或许还不知道,福小七、小奶娃、牧童牧笛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已经撒开了。
牧牧回到桃花山第一山庄,绿萝抱着牧牧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数落,“姐姐,我做梦,我做梦梦见你筋脉尽断而亡,我再也没有姐姐了,呜呜呜……”
牧牧心说,傻妹妹啊,你这不是做梦啊,这是真实存在的是啊!
绿萝午睡醒来,没有见到牧牧,以为梦境是真的,牧牧已经死了,所以才会痛哭不止。此时见到牧牧,又呵呵地傻笑,要东西吃,要酸奶喝,撒娇娇地让牧牧抱抱亲亲。
柴扉点指着绿萝的额头说:“你个小丫头,我们怎么哄也哄不好你,以后我们再也不管你了!”
绿萝噘着小嘴巴争辩道:“才不是呢!我要是梦见姐姐死了,我也会哭得啊!你们都是我的姐姐,我谁都心疼啊!”
嗯……牧牧心说,这句话听着怎么像是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就像是我的无根手指头,五个手指头伸出来,我碰碰哪个不心疼啊!”
牧牧、寒梅、柴扉三人哈哈大笑,绿萝则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一会儿吃块面包,一会喝口酸奶,小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小嘴边吃边说话,可爱的不得了。
此时窗外的大雪越下越大,积雪已经有半尺厚了,大雪照这么下下去,明早就要大雪封山了。
牧牧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心里有心事啊!
眼看就要过年了,虽然桃花村已经有土坯房的生意,百姓的生活比较富裕,但是,还有很多村庄,百姓还处在没钱过年的窘迫中啊!
这世上的是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里正冒着大雪来到姑娘们住的的“绿萝园”来找牧牧。
“里正伯伯,怎么了?”牧牧将忙迎出去,为里正打扫身上飘落的大雪。
柴扉急忙沏茶,道:“里正伯伯,您先喝口热茶,有事慢慢说!”
“柴扉姑娘,辛苦你了!”里正接过热茶,并没有喝,而是用热茶杯暖手。
柴扉见状,又拿来了汤婆子给里正暖手,里正才喝下杯中茶,对柴扉的懂事表示感谢。
数九寒天,大雪纷飞,真的是很冷啊!
里正虽然穿戴整齐,但是依然冻得打哆嗦,可见天气寒冷到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里正道:“游游,我们的隔壁村子,也就是翻过桃花山的那座村子,因为山上的树木常年被砍伐,所以已经不足以支撑百姓今年冬天的烧柴过冬,许多百姓没有柴烧,发生了冻伤孩子的事件,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管啊!”
牧牧道:“里正伯伯,既然您大雪天的来到这里找我,您就是想伸出援手,帮助他们。不过,您想好了帮助他们的方式方法了吗?我听说那个村子的人穷凶极恶,不太好相处啊!”
里正道:“话说回来,这个村子现在搞得没柴烧,也算是咎由自取,因为他们常年在山上砍柴,拿到镇上去贩卖,你说这山上能有多少柴火,能经得起这么砍伐啊!”
“里正伯伯,现在大雪封山,我们去给他们送柴显然不现实,您说说您是怎么想的?”
里正叹气道:“三十几年前,我和你爹我们还是毛头小子,那时我们去隔壁村玩,我在路上被毒蛇咬伤,生命垂危之际,是那个村子打猎的猎人施以援手,我才保住了性命!现在那老猎人已经年逾古稀,膝下有两个儿子,现都已成家,但是都不甚孝顺,不管那老猎人的死活,所以我想把老猎人接过来,到我家里来过冬,你看可好?”
“不好!”牧牧毫不思索道,“老猎人不是孤寡老人!你把人家老猎人接到您家里过冬,说的好听些您是报恩心切,说的不好听,您是啪啪打人家儿子的脸呢!人家儿子不管老父亲,那是人家的家事,别人怎么嘲笑他们,那也是人家的事!但是您若是把老人家接到你家里来住,老人家的儿子就会因此作恶,生些事端,您想想,到时候您承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