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转过身,身姿轻盈,裙衫层层叠叠,飘飘而动,翩若游龙,宛若惊鸿,微微一笑,灿若三月桃花,娇美动人,工工整整俯身道:“诸位万福,旗儿这厢有礼了。”说完,便起身在老夫人的身边坐下。
张家的嫡女庶女可都站着呢,只有张家的义女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可见张家对义女的重视。
老夫人又招招手,让夫人和香香姐妹过来,介绍给大家,随后给大家见礼。
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贵夫人上下打量着牧牧,脸上现出惊艳之色,不住地点头,凑近老夫人说:“老姐姐,你家这旗儿说人家了吗?”
老夫人握着牧牧的手,像是握住了万千富贵都难以换取的宝贝,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对牧牧的喜爱之情难以言表,寒暄道:“旗儿可是我老婆子的半条命,我还没想把旗儿嫁出去呢,你可别惦记上这丫头。”
老夫人就是在想,既然她不能将张旗驯服,让她乖乖地做一个寄人篱下的避难者,那么就不如让张旗的利用价值最大化;既然张旗是家主的义女,也是她老夫人的孙女,她就有权将张旗嫁出去。
富贵夫人看着张旗是越看越欢喜,嗔怪地说:“老姐姐,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旗儿也是大姑娘了,该嫁人了!”
老夫人一把拉过牧牧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宠溺道:“大姑娘怎么了?大姑娘我张家也养得起,我家旗儿就是不嫁人,馋死你这个想做奶奶婆的人!”
“哈哈哈……”
老夫人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此时老夫人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算计和凶狠,刁钻和恶毒,那简直就是养尊处优安于后宅的老太君啊!
牧牧心下佩服佩服,原来人生是场戏,全部靠演技,这句话是对的啊!
老夫人演技一流,以实际行动演绎阴奉阳违,是实打实且如假包换的老戏骨啊!
老夫人会演戏,牧牧也要会接戏,她总不能让老夫人唱独角戏吧!
牧牧乖巧地伏在老夫人的怀里,笑得可甜了,满面都是小女儿的娇容,声音甜甜地说:“祖母这么疼爱旗儿,旗儿就不出嫁了,旗儿就在家里陪着祖母。”
哎呦喂,这丫头说话的声音甜的啊,就像是往别人嘴里塞入了棉花糖,入口即化,若糯香甜。
富贵夫人更是喜欢牧牧了,那可是打心眼里喜欢,呵呵地笑出声来,“老姐姐,你这孙女啊我要定了,我太喜欢了这孩子了。”
此时,已然有几个夫人过来凑热闹,都要跟老夫人攀亲家,要将美若天仙的牧牧取走。
老夫人欢喜的啊,不住的应承着夫人们的恭维,心里美美的,美得都快冒泡了。
你张旗傲娇如何,你不服管教又如何,你最终还不是在我张家门里嫁出去,为我张家换取利益?
老夫人正在自鸣得意时,一个小奶娃甜糯的声音传来,“儿女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人要为旗儿姐姐选婿,这是要凌驾于旗儿姐姐父母之上了吗?”
小奶娃的音量原本不大,但是加入了内力,所以,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几个夫人的耳朵里。
老夫人闻言,尴尬地愣怔一会儿,才自我调解尴尬道:“这孩子也是我张家的客人,她的爹娘救了旗儿的母亲,是妻儿母亲的救命恩人。”
几位夫人转头看向漂亮的小奶娃,同时也注意到了貌美如花的福小七和温然端庄的夫人。
几位夫人看到福小七女儿装的时候,心中的惊艳不亚于看到牧牧那般震惊,美人如斯,难画难描,这姑娘真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啊!
张旗的柔弱可人,犹如静静绽放的鲜花,恬静安然;这姑娘的美奔放洒脱,骨子里散发着冷艳高贵。
两个女孩子美得惊为天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但是,这些夫人看到张旗母亲的时候,脸上的欢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嫉妒和冷漠,女人长得这么美,出来晃悠啥,不在家相夫教子,这是出来勾引谁来了啊?
老夫人笑道:“刚刚我已经介绍过了,可能刚刚来的贵客还不知道,这位夫人便是我家旗儿的母亲——张夫人。”
这些富贵的夫人心里不管怎么嫉妒貌美如花的夫人,脸上也挂着嫉妒之色,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和谐,纷纷夸奖夫人和小七容貌惊人云云。
小奶娃的话,将夫人们说亲的事打断了,谁也不会不知趣地再提起此事。
小奶娃说的没有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姑娘的高堂尚在,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太太还能当家做主不成?
夫人们都精明着呢,不在攀附张旗的婚事,却将目光落在了张家各位小姐的身上。
而此时,张家的各位小姐才有了在客人面前一展芳华的机会。
张家前两位小姐已经嫁人了,剩下的十四位小姐年纪不等,最小的小姐尚在襁褓之中。
三小姐做完惹事,被家主强制禁足;七小姐被发配到庄子上,余下的小姐都在此。
小姐们对张旗的恨意不说有滔天的恨意,也足以达到了妒火中烧的地步。
张旗来到张家,便独住一座院子,肆意嚣张,享受她们费尽心机也未能享受的嚣张和富贵。不管是家主、老夫人、管家,都对她无比的宠爱,她寄人篱下的一个落难之女凭什么啊!
一个打扮的华丽异常的夫人说:“老夫人,这五娘、六娘娘都过了及笄之年,该说亲了吧!”
老夫人道:“我家八娘,九娘今年也及笄了,这四个丫头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我老婆子舍不得将她们嫁出去啊!”
“您老人家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还眼巴巴地等着孩子们长大说亲呢,您把着孩子们不放手,您还让我们等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