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让人把小兮捆起来,押下去,心情不是很好,毕竟他们主仆一场,此时却成为想杀的敌人。
小兮不但没有完成秦姨娘交给她的任务,而且还让小姐将计就计,摆了秦姨娘一刀,将秦姨娘、家主、老夫人当成了傻子般耍弄。
小兮跟着秦姨娘做事,她太了解秦姨娘的手断了,在秦姨娘的认知里,不能完成任务和无用之人,都不配留在她的身边,她只会废物利用的将这些人处置。
阿之婆阿无婆手里拿着绳子走过来,准备将小兮捆起来。
小兮撕下了天真可爱的伪装,眼中的凶狠暴露无遗,忽地在头上拔下发簪,刺向毫无防备的牧牧,“贱人,你去死吧!”
牧牧见小兮冥顽不灵,便将茶杯扔出去,砸在小兮的腿上,小兮吃痛,没走两步,便瘫坐在地上。
“贱人,你个有出气没进气的病秧子,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目中无人?而我却要卑躬屈膝的伺候你……”
牧牧冷眼看向小兮,身为奴才,却拎不清自己的身份,突然间觉得她好可怜,刚刚为她难过的心情也淡化了,声音冷冷地道:“我是小姐,你是奴才,所以你要卑躬屈膝地服侍我,这些事很难理解吗?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不想将你赶尽杀绝,既然你如此恨我,那么,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阿之婆阿无婆原本很喜欢天真无邪的小兮,真是没想到,这丫头的天真无邪都是伪装出来的,内心里居然如此的邪恶,所以,下手时便也不留情了。
牧牧早就在小兮平时做事的细微小节上,发现了小兮出卖紫苑的端倪。
牧牧也曾在不经意间提点小兮,希望她能够迷途知返。但是,无可奈何啊,小兮忠心于秦姨娘,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你别为小兮那样的人伤心了。”福九见牧牧回到空间心情不好,便将身心疲惫的丫头抱在怀里,耐心的安慰道,“小兮脸上带着天使的笑容,心里却装着魔鬼的邪恶,她那样的人,不是你的关心和热情可以打动和改变的。别想尝试着去感化她,否则,受伤的人只能是你!”
牧牧曾经还想着将紫苑的奴才全部带走呢,这刚几天啊,紫苑的奴才就出了内奸了,看来,她看人的眼光还需要修炼啊!
人心的险恶,真的不是光凭面相就能洞穿的啊!
福九知道这丫头有心事,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去刻意的去化解她的烦恼,有些事,总要她自己去想明白才好。
牧牧见识了张家的丑陋和人心的险恶,着实的脏了眼睛,遂捧起福九那张惊艳世俗的俊脸洗洗眼睛。
果真,福九那双灿若星辰熠熠生辉的眼睛闪闪发光,满满的全是爱,洗去了牧牧内心尚未生长的烦恼。
牧牧将福九抱到了床上,让他好好地睡觉,睡觉的时间就是养病的时间。
福九只想看着牧牧,不想睡觉,他想要什么,牧牧比他还清楚。
牧牧没办法,只能褪去鞋袜,抱起福九,轻轻地拍打着福九的肩背,轻轻地哼着轻柔的曲子,哄着福九睡觉。
福九闻着牧牧身上特有的清香,听着她的心跳,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慢慢地进入睡眠。
牧牧给福九盖好被子,轻吻他的唇边,才穿上了鞋袜,整理好衣服,准备走出空间。
不经意地转身,牧牧发现茶几上放着两张纸,其中一张纸上写着的内容是:让牧牧通知王匡,事无巨细地详查管家和张家的渊源;其二,家主和秦姨娘之间的关系是利益关系,只要他们之间还有利益的存在,秦姨娘很难被扳倒;其三,老夫人和秦姨娘面和心不和,让牧牧挑起事端,给老夫人扳倒秦姨娘的机会。
福九伤重,牧牧不让他参与任何事情的筹谋。没想到,福九只是几句话,便将张家的利害关系言简意赅地分析出来。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不管是管家和家主的关系,还是秦姨娘和家主的关系,都是以利益相交的关系。
管家和家主之间具体是什么利益在牵扯,牧牧不知道,福九也不知道,所以说,福九需要查清管家和家主的关系,才能够对症下药,彻底瓦解他们的关系。
秦姨娘和家主的关系就是纯利益的关系。秦姨娘手段刁钻残忍,家主利用秦姨娘在张家铲除异己,而秦姨娘为家主做事,得到的是权力和富贵。
相对管家和家主的关系来说,牧牧认为,让秦姨娘和家主之间的利益断裂更为简单些。
牧牧看了福九写下的一些建议,漂亮的小脸蛋上逐渐地荡漾起了笑容。
张家雪月鸳
雪月鸳,家主将监视管家和紫苑的人叫来亲自问话,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他们都说管家从未离开院子;紫苑除了小兮并无人出入。
监视管家的人说:“回禀家主,今日拜访管家院子的客人很多,天都黑了,客人依旧络绎不绝,管家迎来送往的很是忙碌,却未曾离开过院子。”
说实话,管家有没有离开院子,此人并不知晓,因为他们有一段时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若是实话实说,他们不但性命不保,还会因此连累家人,所以,不如说管家就在院子里从未离开,因为他们在昏睡中醒来时,管家就在院子里,他们如此也不算是说谎。
如果说管家呆在院子里,管家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如此的话,便免去了很多麻烦。否则的话,他们说管家曾经离开院子,那么,管家去了什么地方呢?他们压根儿也不知道啊!
暗中监视紫苑的人亦是如此算计和回答,是以,家主在这些人的口中,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
秦姨娘虽然不知道今日的事哪里出了差错,导致她的计划完全失败,但是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搞砸了,家主和老夫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岁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家主和老夫人。
老夫人原本想开开心心的过寿诞,却不成想秦姨娘办事不力,不但没能铲除管家这个心腹大患,还打草惊蛇,让管家对张家有了戒备。
此次筹谋,不但没有除掉管家,也没有除掉张旗这个小贱人,老夫人是老大的不高兴,冷言冷语的招待秦姨娘是必不可免的。
老夫人迄今为止,也不知道张旗的身份和来历,她就是看着张旗独占紫苑,不把她这个至高无上的老夫人放在眼里,她心里不舒服,不出掉张旗誓不罢休。
正在这时,王婆走进来,在老夫人的身边耳语几句。
老夫人闻言震惊不已,怒道:“果真?”
王婆道:“老夫人,奴才服侍您半辈子了,以往可与您戏言?”
老夫人确定了王婆的话,脸上的神情逐渐地阴霾起来,怒视着秦姨娘,气得嘴角扯了扯,用手指点指着秦姨娘道:“你个贱人!你做的好事?”
秦姨娘自知此次办事不力,本就小心翼翼的噤若寒蝉,听见老夫人骂她,也不敢回嘴。
家主生气归生气,恼怒归恼怒,但是他还不至于相信,这件事是秦姨娘办事不力之过,想必这件事另有蹊跷。
家主一直不敢擅动张旗,就是迫于张员外和他主子的压力。但是,若是张旗行为不点,生性放浪,朝三暮四的勾引男人,最终惹出事端,那么他作为家主也无能为力,不管是对张员外还是对主子都有交代。
家主也是时运不济,眼看事情成了,不但除掉了心腹大患——管家,也出掉了张旗这个不能打骂的小贱人,可是谁知道啊……
家主看向老夫人,面带不悦道:“母亲,明日就是您的寿诞之日,您先歇息去吧!”
老夫人怒视秦姨娘,冷哼道:“我去休息?老身就怕我休息醒来,张家就被这贱人搬空了。”
家主怒道:“母亲,您这话没头没脑的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