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氏族老彻底醉倒了,他最得宠的小妾袅袅婷婷走过来,福身给王匡行礼道:“先生,我家老爷他……”
王匡嫌弃地看着牧氏族老醉倒的丑态,再看看不断用眼神勾引他的柴氏道:“族长喝醉了,我先行告退了!”
柴氏还想留住王匡,但是王匡并未拿正眼看她,便也不在自讨没趣,道:“先生慢走!”
王匡的背影高大伟岸,看在柴氏的眼里极具诱惑力,她貌美如花,怎愿甘心服侍牧氏族老这个糟老头子呢?
土坯房
土坯房,篱笆院,福九正在树下看书,福小七和小奶娃因为福九亲眼看着,所以没敢出去浪。
王匡从牧氏族老处出来,便直接来到了提坯房篱笆院,把在牧氏族老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福九笑胸有成竹道:“若不出所料,牧氏三兄弟近几日就会落入柳树根的圈套!这也是柳树根我们准备的‘盛宴’,我们之间最后的角逐,即将开始了!”
王匡道:“他们是不是放弃牧家三兄弟这个计划?这事儿都拖多长时间了,还不行动啊?他们可真沉得住气!那我们就跟他们玩将计就计!”
“他们在等待着我们放松警惕!”
“不管他玩什么,我们奉陪!我说主子啊,我的爷,这些杂碎咱还留着吗?”
“目前来看说,镇上的事你只做辅助便可,等到云初起和红铺径回来,我们在部署新的计划!”
“云初起和红铺径要回来了吗?”
“我推测,他们用不了五日,必定回来!”
“你推测?”
“对!是以,桃树镇的事,让岳父和牧野等人解决,你着重精力对付柳树根的主子;桃花村的事,让我家丫头奶解决!”
“我都把这群杂碎招呼到桃树镇去了!桃花村也没啥事了啊!”
福九喝了口茶,一转眼,福小七和小奶娃便不见了。福九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小魔头,怕是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得空便跑了。
福九道:“淑明淑惠在桃花村盘踞这么多年,他们的实力绝不简单!柳树根是桃树镇的首富,掌控桃树镇这么多年,他的实力不容忽视!”
“九爷,你是说柳树根和淑明淑惠还有隐藏的力量?”
“对!”
“你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很对!”
“切!多说两个字你能累死啊!”
“不会累死,但是会被你气死!”
王匡不知所以道:“我怎地了?要把你气死了?”
“你可知道一句名言吗?”
“什么?”
红胜火在树上见王匡不知所以,便替王匡着急了,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自认为倾慕你的青楼女子是个细作,你被她玩在里面了!傻子,你知道否?”
王匡在百花楼有个红颜知己,他不能完全信任那女子,是以对其也是有所防备的,还好他有防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红胜火见王匡没有反应,碎碎念叨着说:“自作聪明,居然让个女人给骗了!”
不过,王匡知道那女子是细作,还是很恼火,毕竟这是他的不查之过,怒道:“臭小子,您混说什么呢?”
“嘿嘿,我就说,你怎样?”
“信不信我让蓝田生堵上你的嘴?”
福九见惯了兄弟们斗嘴,早已见怪不怪,笑道:“那女子效命于柳树根已经无需置疑!现在的桃树镇就是个幌子,柳树根虽然扎根在桃树镇,但是他要成事,未必会在桃树镇动手。所谓灯下黑,他们若想成事,动手最为保险的地方就是桃花村!”
王匡明显有些恼火和自责,他自以为掌控了全部,却原来,他也是被人算计的人,而且他是怎么被人算计了,到现在也不明白。
雨鸣、云初起、红铺径等人放心的离开桃树镇,离开福九的身边,就是对王匡有着绝对的信任,信任他可以保护好福九。
如果因为他的疏忽和无能,让福九的安全受到威胁,他怎么跟兄弟们交代?怎么跟皇家交代?他便是玩死,也难辞其咎啊!
福九看出了王匡的心事,知道王匡在自责,遂拍拍王匡的肩膀说:“哥哥,这件事尚在我的掌控中,你无需自责!我之前没提醒你,是因为我想将计就计,这与你无关;你回到桃树镇,去集中柳树根的注意力,造成桃花村内实力匮乏的假象。你们明修栈道,我来暗度陈仓,咱们兄弟将桃树镇、桃花村盘踞多年的杀人狂、地头蛇、恶霸一网打尽。”
王匡看着福九,眼睛湿润了,因为福九对兄弟们的疏忽总是这么包容,从未因为兄弟们的过失而大发雷霆,甚至用酷刑折磨犯错的兄弟,以此显示自己的高不可攀,不容伤害!
哪怕福九因此受到伤害,一如三年前,由于兄弟们的疏忽,导致他在身体匮乏的情况下遇刺,他孤立无援,他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他也从未抱怨过兄弟们。
红胜火看出了王框的心思,不想让他逃过自责,毕竟兄弟们还年轻,都是在摸爬滚打中成长的,有疏忽和过失在所难免。
有了疏忽,有了过失,兄弟们才能吸取教训,将功补过,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红胜火分散王匡的注意力,不让他钻牛角尖,遂道:“傻子,你懵逼了吧?”
王匡道:“红胜火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红胜火对蓝田生告状说道:“老蓝,傻子想打我!”
蓝田生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道:“你打一个试试!”
福九自顾喝茶,稍后他们几个人动起手来,树叶子乱分,想要安静地喝茶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