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娘亲,更加难以接受地说:“娘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要说我大哥哥是桃树镇的副镇长,我大哥哥就算是达官显贵,我杀了人,追究起来,我也要偿命的好不好啊?”
“你个胆小鬼,你个懦夫,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娘亲被人抓走不成?”
“我可以阻止他们把你带走,但是这和杀死官差有什么关系?官差是官府的人,那是随便可以啥的吗?你想害死我不成?”
此时,另一名官差已经把佩刀对准男孩子,极为冷静道:“放开官差!饶你不死!”
男孩子还算是听话,缓缓地放下了佩刀,咣当一下,佩刀落在地上。
二房家里的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忽地用身子撞了男孩子,男孩子的身子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毫无准备,结果身子往前扑去,刚好扑倒了官差的佩刀之上。
与此同时,牧牧刚好从牧家出来,见状急忙飞身过来,为其查看伤势。
好在官差办案经验丰富,遇事不慌,在男孩子的身体扑过来时,身体比脑子反映还快的往回抽刀,是以,男孩子有惊无险,只是收了皮外伤。
官差再不犹豫,拿出枷锁,给二房家里的带上,免得再生祸端,随即经过牧牧同意,把人带走了。
牧牧将堂弟抱回牧家,为其处理伤口,缝针上药,一通忙活。
男孩子强热着身上的痛一动不动,直到止痛消炎的外伤药起了作用,疼痛减轻,男孩子的眸子才现出泪花,道:“大姐姐,我娘想杀了我,为什么?”
牧牧不假思索道:“好孩子,你想错了,你娘那是情绪失控的反应,她不想杀你,你别多想!”
男孩子苦笑道:“大姐姐,我胆小懦弱,懒惰成性,总想着坐享其成,这些都是我的缺点,我知道!但是,我不缺心眼,刚刚我娘亲做了什么我知道,你不用为了顾忌我的感受,而为我娘亲开脱,安慰我!”
正在这时,牧老爷子和牧老太太身心疲惫双眼红肿地走进来道:“你既知道你大姐姐的良苦用心,就不要辜负她的良苦用心,日后好自为之吧!”
牧牧见二老的神情不对,预感出了什么事,急忙道:“爷爷奶奶,三叔最终没过去心里那道关吗?”
牧老太太说:“三郎走了!他说他不怨谁,也不恨谁,他很感谢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他说……”牧老太太顿了顿,稳住痛苦的情绪才说。“他说把他葬在祖坟,他便可以闭眼了!”
牧牧点点头,答应将牧马群葬在祖坟,如此便证明,牧家祖先和牧家人还认他这个不肖子孙。
“爷爷奶奶,三叔已经去了,你们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三叔临死前迷途知返,想必走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遗憾,我们不遗憾!如果不是你出手救他,他怕是被淑惠千刀万剐了。他的罪行,罪不可恕,他安静地走了,也算是便宜他了!”
牧老太太虽是这么说,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下来,毕竟走的那个人是她曾经最疼爱的儿子。
都说慈母多败儿,牧老太太也算是慈母多败儿以身说法的代表人物了。
牧牧心情也很沉重,毕竟走的那个人是她三叔,遂沉痛道:“我安排丧事!”
虽然牧马群的临终遗愿是不办丧事,不想活着现眼死了现世,死了还给牧家人丢人现眼,但是,牧家还是为其办了丧事。
牧马群罪恶的人生也算是画上句号了,他的死,最终警醒了他的兄弟牧牛群和牧羊群。
土坯房
土坯房树荫下,福九等人正在吃午饭,云初起和红铺径等着牧牧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的左顾右看,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根本就坐不住啊!
福九看着二人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你们在看什么啊?”
云初起嬉皮笑脸地说:“福九,这些日子我和红铺径帮着你大舅子办案,上下打点,实在辛苦,你媳妇是不是要给我们点奖励啊?比如说冰镇‘胚酒’啊!”
“胚酒?胚酒是什么鬼?”福九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胚酒?”
云初起见‘胚酒’之事进入话题,乐呵呵地说:“就是你媳妇上次给我们喝的冰镇‘胚酒’啊!”
福九如梦初醒,遂会意,原来云初起说的啤酒,他们叫不清啤酒的名字,遂自己更名为胚酒了。
福九对福小七摆摆手,福小七笑笑,笑得春光灿烂道:“你就知道喝冰镇啤酒!”
云初起立即精神起来,道:“胚酒好喝啊!”
福小七起身回房,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盆冰镇啤酒,道:“啤酒就这么些,咱大家分着喝,你可别想独吞!”
“我就喝两碗,就喝两碗!”
树上的红胜火急眼了,道:“就一盆酒,你喝两碗,我们喝什么?”
“红胜火你给我闭嘴!小爷喝多了可以睡觉,你喝多还能当值吗?”
“可以!”蓝田生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喝多了,还有我!”
云初起指着树叶子说:“你们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主人跟客人枪酒喝,你们还真好意思?”
红胜火道:“你一年的时间,大半年都在成王府度过,你说说看,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客人?”
云初起感觉红胜火说的有道理,他一年时间里,大半年都住在成王府,也算是成王府的半个主人,见着招儿不好使,遂撒起泼来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喝酒,谁跟我抢酒喝,咱就打过,谁赢谁喝酒!”
红胜火得瑟道:“打就打,手下败将,谁怕你啊!”
蓝田生温润的声音传来,道:“红胜火,不许揭短,要不云初起不好意思,多难堪啊!”
福九见状,急忙道:“你们打嘴仗可以继续,想要动手,请移驾,我们还得吃饭呢!”
云初起顺坡下驴道:“行!红胜火,今天小爷不搭理你,咱改天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