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惠拽了拽恍神的牧老太太,惊慌失措道:“娘啊,您想啥呢?大嫂就要离开了,她还骂您是没蛋的娘,您说这话说的多龌龊啊!”
牧老太太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弗离总是有办法激怒她老人家,她怎么就不能像淑惠这样贤惠呢?
人比人气死人啊,遂怒吼道:“贱人,我看你敢走?忤逆长辈,你想造反不成?”
弗离回身就啐了一口,结结实实地啐在牧老太太的脸上,“我呸,为老不尊,你他娘的是谁的长辈?”
岁月久远,漫长的时光可以带走很多事,也带走了弗离和牧老太太曾经深厚的情分。
牧老太太气得跳脚,用帕子擦去脸上的那口痰擦掉,恶心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脸上的皮都给扒下来,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来人,来人,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
牧家的男人都在正堂陪客,只有二房和四房的女眷在家,不过二房和四房住在三进院落,所以,牧老太太瞬时间孤立无援。
淑惠确定牧牧不敢动手打她,对付弗离,她还不放在心上,遂在柴房里拿出一根粗壮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向弗离打下来。
弗离决心挣脱牧家的枷锁,倒也不是好惹的,闪身躲过了木棍,上演了夺命连环打,“我打你个兴风作浪的贱人、我打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人……”
淑惠虽说歹毒,心机深重,但是她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娇弱的很,怎敌得过平日里干粗活重活的弗离呢?
何况,弗离现在是为了一双儿女而战,老虎不发威,你们还正当我弗离是病猫不成?
牧老太太见状,直接参与战斗,结果被弗离上演的连环夺命拳、连环夺命抓、连环夺命咬、连环夺命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打得牧老太太和淑惠呜哇乱叫,哭爹喊娘,十几年了,弗离还从未感觉如此畅快。
牧老太太和淑惠惨叫连连,二房和四房家里的听到了动静,磕着瓜子探头探脑的看了两眼,互视一笑,又原路返回了。
三房家里的淑惠平日里嚣张跋扈,不但凌虐大房,而且也欺负二房和四房。如今她挨打,二房四房家里的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会去多管闲事呢?
牧牧就纳闷了,奇也怪哉,牧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三房的牧草怎地没出来呢?
此时的牧草不是应该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大姐姐,你怎可纵容大伯母虐打长辈和弟媳呢?如此,岂不是坏了我们兄友弟恭长辈慈爱的风气了吗?”
牧牧见娘亲打得差不多了,急忙叫停,生怕累到娘亲,“娘亲,行了,您消消气儿,千万别累到自己。”
弗离还真的打累了,原来打人也是费功夫的,随即停下各种夺命杀。
牧牧花样鼓励娘亲一番,说什么女中豪杰啊、娘亲霸气啊之类的词语,然后低声说:“娘亲,您知道什么叫做无耻吗?”
弗离接过了牧笛,把女儿抱在怀里,如获至宝,在她消瘦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牧家足够无耻!”
牧牧摇摇头道:“无耻就是拿着不是当理说,做过的事也要说没做过,栽赃嫁祸,造谣诽谤,无中生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么现在,您的目的就是离开牧家,所以,面对无耻的牧家人,您就要更加无耻,方能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