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对着四面八方拱手抱拳道:“兄弟们,主子就交给你们了!”随后郑重其事地看着福九道,“九爷,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要受到伤害,否则,我便随你去!”
王匡说完,飞身离去。
福九看着王匡的背影,神情渐渐地严肃起来。
王匡是什么人,福九最清楚,如果福九出了什么事,王匡真的会跟着他走。
时间在人们的喜怒哀乐中不急不缓地消逝着,不为任何人的欢乐和痛苦而停留。
午后的桃花村极为安静,就连办喜事的牧家也在烤人的阳光下安静下来。
阳光似火,烘烤的大地都热了,用手触摸石头,都能感觉到石头承受的炎热有多无奈。
就在午后安静的桃花村,由远而近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离得越近,越不能听清是多少骏马在前行。
有好事的村民走出家门,躲在阴凉处,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快,村民就发现骑着马的官兵在高山、黄土的带领下进入村子,直奔着荷花的娘家去了。
村民联想到今天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大庭广众下辱骂荷花的事,大体上也知道官兵进村的缘由了。
不多时,村口老槐树下已经聚集了众多村民,因为村民知道,桃花村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在好槐树下进行。
果不其然,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里正、牧野、官兵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出现在老槐树下。
牧野对乡亲们拱手抱拳道:“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我就直说了!今日,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辱骂荷花,说什么荷花不守妇道,气死了先夫!现在,官差已经拿着荷花先夫的死亡证明来了,荷花的先夫经仵作验尸乃为病故,而非气死,是以,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实为捏造事实,诽谤中伤荷花,败坏其名节。依据福国的律法,捏造事实、诽谤中伤,败坏他人名节着,掌嘴二十!”
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还想辩解,但是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她们想辩解也不能够啊!
官差大热天的出来办差,本就恼火。
但是,有任务又不得不执行,是以,他们执刑也不手软,确认荷花娘和荷花之前婆婆的身份后,拿着板子便打起来。
张嘴的板子打在嘴上,看着都疼,啪啪啪打完二十下后,两人早就疼的昏过去了。
高山、黄土对视一眼,总算是消气了。
荷花娘这张嘴厉害的要命,可没少骂人!她这张嘴之前险些逼死人命,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她得到如此的教训,也算是罪有应得!
桃花村好喜说三道四、搬弄是非、造谣诽谤的春夏秋冬四朵花见状,吓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就跑,因为她们的嘴现在还豁口不能说话呢。
里正命人端上来清茶,给几位官差解解渴。
官差的官架子大得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没好气,里正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赔着笑脸。
此时,姗姗来迟的牧牧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悄无声息地往官差小头目的手里塞了个荷包。
官差掂掂荷包,偷偷打开看看,居然是二十几两银子,顿时心下一喜,没想到大热天跑出来办差,还办了个肥差,遂心照不宣的与牧牧对视一眼,苦逼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错的,想必日后牧牧再找他们办差,他们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说白了,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何况,这些官差都是贪官污吏。
这些官差虽是如意县衙门的官差,平日里嚣张得不得了,根本不会把桃树镇的副镇长放在眼里。
但是,桃树镇的镇长大有来头,是以,他们也不敢怠慢副镇长,否则,镇长云深处那位爷回来,还指不定怎么跟他们较劲。
官差办完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牧野身为桃树镇的副镇长,不免借此机会为村民普法,让村民知道,随便骂人不行,除非是民不举官不究。
倘若是有人因此报官,那么,官府对无事生非,捏造事实,造谣中伤……者定不轻饶,福国的律法不是摆着看的,触犯律法者,官府定会实施律法,才能让百姓知法懂法,不去知法犯法。
淑惠、牧草隐藏在人群中,早已怒不可遏,他们精心筹谋的计划,居然沦落至此,真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怎样?淑惠的嘴豁口了,疼得她不能吃饭,她便是在不甘心又如何?
三天后
荷花和马寡妇回门,牧家老爷子老太太一大早的就在大门口等着,生怕荷花和马寡妇是偏房,牧家不允许他们回门。
牧家老太太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忐忑不安地说:“老头子,你说弗离会不会不让他们回门啊?他们毕竟是偏房啊!”
牧老爷子安慰着老板说:“她们应该可以回门啊!”
这时,牧心颠儿颠儿地从屋里跑出来,道:“爷爷奶奶,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牧家老太太急得直搓手,道:“你的两位姑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门,我们在这儿等等!”
“我姑姑的娘家人早就来了,你们不在家陪客人,在这等着作甚?待会儿姑姑回来了,自然有人去叫你们啊!”
正在这时,村里几个看上去极为爽利的媳妇子朝着牧家走来,其中胖乎乎的媳妇子边走边说:“大娘,今儿你的两个闺女回门,你有啥活计就吩咐声,我们跟着你帮帮忙,别地慢待了新姑爷!”
牧家老太太急忙道:“春山家里的,你说这做偏房的能回门吗?咱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