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道:“哥哥,现在连家正在志得意满的庆祝连翘成为正妃之事,所以说,你们把这件事赖在连家,毫无用处,反倒是帮助连家巩固了连翘正妃的位子。你们想,你们能想到成王千岁被绑架,不得已写出违心的文书,连家就不能想到这点吗?故而,他们在之前就已经走好了充分的防范准备,你们此举,不但不会成功,而且还会自己打脸,被世人所耻笑!连家费尽心思布局,如今大功告成,怎会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放手呢?”
王匡倒是没想到这点,此时仔细思量,细思极恐,“妹妹,这件事可怎么是好啊!”
“这件事倒也不难!”牧牧看向福九,道:“只是这件事若想解决,尚需成王千岁首肯,不知道成王千岁可愿听民女说道说道!”
福九再次看见牧牧,恍如隔世,激动到无以复加,“丫头你说!”
牧牧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成王千岁,民女牧游,叩见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牧牧双膝跪倒,行国礼叩拜!
牧牧这是在和福九撇清关系,福九的心立即心如刀绞,寸寸碎裂,搅成了齑粉。
那种痛,比世间任何痛苦都痛,那是一颗心被生生撕裂的痛,而这样的痛却是福九自找的。
福九将这样的痛原封不动的送给了牧牧,他现在有多痛,牧牧就有多痛,牧牧的痛要比福九痛上几百倍,几千倍。
福九往后退了几步,他的丫头不再属于他了,他的丫头与他划清界限了,他的丫头与他对面不相逢了。
“牧游平身,请你起来说话!”福九说出这句话,足有千斤重,生生的将福九所有的骄傲都压碎了。
牧牧起身说话,福九却再也站不住了。
牧牧道:“为今之计,就是成王千岁再写一份文书,证明成王千岁与牧游乃为和离,他们的儿子牧无名由牧游继续抚养便可。如此,既能说明成王千岁已经和牧游和平分手,也不改成王千岁的初衷;不会因为成王千岁文书的反复无常儿闹得满城风雨,更不会因此激怒连家。连家布局坑害成王千岁,捡了大便宜,自然之道进一步鱼死网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所谓穷寇莫追,这件事他们会选择沉默!不知成王千岁意下如何?”
“不!我不写!”
“那么,成王殿下就是存心让我牧游背上人尽可夫的骂名,成全你和你小表妹的美好婚姻吗?”
“我没有!”
王匡等了福九两眼,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你给我住嘴!”
福九知道自己说出什么都是错的,黯然神伤的闭嘴了,只是眼睛死死地落在牧牧的脸上。
以往,福九就是扎根刺,牧牧都会给他吃下救命丸,在牧牧的认知里,福九扎根刺,就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此时,福九满身的血痕,牧牧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福九和牧牧之间是从未相识的两个人,更没有感情或者关心可言。
“丫头,我把你弄丢了!”福九自言自语,却没人理会他。
早前牧牧就跟福九说过,“我的体质异于常人,不管你今天怎么折腾我,明天我依然可以满血复活!九爷,你伤了我的身子没关系,只是别让我伤心就好!”
今时今日,福九不但伤了牧牧的身子,还伤了牧牧的心!如此虐妻,千古第一奇才,非福九莫属啊!
王匡道:“牧牧,即便是福九写下与你和离的文书,可是我们怎样将新写的文书和已经张贴的文书进行更换呢?”
牧牧笑道:“哥哥,这样的事,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对于我来说,倒是很简单。只是,我不敢确定,成王千岁是否愿意放过我,不让我背负人尽可夫的骂名!对了,既然我人尽可夫,你们这群美男今晚谁来陪我,或者一起来也没关系,我这人卑贱,身体承受得住!”
“住嘴!”福九咆哮道,“丫头,我错了,求求你别再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了!”
“奇也怪哉!”小奶娃冷嘲热讽道,“成王千岁既然让我娘亲背上人尽可夫的骂名,又不想为我娘亲洗清罪名,却又要我娘亲为你守身如玉,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呢!”
“宝宝……”
“成王千岁,草民牧无名!”
福九苦笑,涕泪横流,媳妇不认他了,儿子不认他了。追本溯源,是他不认媳妇和儿子,是他毁了妻子和儿子。
“我写!”福九在思路清晰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比泰山压顶还要沉重。
“文书是成王千岁亲笔写的,成王千岁既能写一封文书,也能写两份文书,是以,连家人防备着我们更换文书,用的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纸张。”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两张纸,道:“这些纸张是连家人特制的纸张,成王千岁用这张纸写,连家人就是再机关算尽,也想不到我们用他们自己的武器打他们的脸。他们想借用成王千岁的手,让我牧游背上人尽可夫的千古骂名的毒计,怕是要夭折了!”
福九含泪写下,他与牧游有实无名的婚姻三年有余,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最后写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