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拉活的莲婆子被人带进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她衣不遮体,身上已有几道鞭痕,犹如正在宰杀的猪一样,痛苦而绝望的在地上扭动挣扎。
莲婆子也是倒霉,无端的被人下了合欢散,迫不及待的找个杂物房和两个奴才解决问题,却不知咋滴,就被人抓了个先行,被打的半死不活、
家主指着莲婆子,对奴才恶狠狠地怒道:“你若再不说,老子就扒了她的皮!”
莲婆子的儿子看见老娘这幅模样,急忙爬过去,准备将莲婆子给搀扶起来,却没想到莲婆子的脸色苍白,面容狰狞,神情有些失控,张嘴就想咬人。
“娘……娘……你这是咋了啊?”
莲婆子看着她的儿子,眼神中满是仇恨,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了秦姨娘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老娘一家人为你出生入死,做尽丧尽天良的事,而你却在功成名就之际想害死我,铲除心腹大患!贱人,你个贱人,你好狠的心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秦姨娘也纳闷了,莲婆子是她的左膀右臂,她怎么会害死莲婆子呢?
莲婆子的儿子见老娘如此境遇,竟然是秦姨娘所害,立即指着秦姨娘怒骂道:“当初是你说你在张家势力单薄,甘愿以身相许,让老子为你做事!如今你名利双收,就想将老子杀人灭口了吗?你既有家主的手令,为何不自己去账房支取银票,你让我去作甚?”
秦姨娘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中间指不定有多少蹊跷。她秦姨娘在张家后宅呼风唤雨,一人独大,却不成想今日一时不慎,被人算计了。
此时此刻,这些事这些误会不解释清楚,不说清楚,他们雪月鸳的主子奴才都好不了,而让设局的人看了笑话去。
此时,家主盛怒,愤怒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秦姨娘相信,家主若是冷静对待这件事,定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秦姨娘思前想后,也顾不了许多,此时不辩解,便再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了,遂高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
老夫人哪里会给秦姨娘辩解的机会?难道这件事有端倪,老夫人不知道吗?
如果老夫人在此时给秦姨娘解释的机会,秦姨娘很快就会没理搅三分,从被动便主动,遂怒道:“掌嘴!”
老夫人为了保住自己在后宅掌权的地位,就不能让秦姨娘以妾侍卑贱之为,与自己争权。
堂堂张家,吉祥府首富,若是卑贱的妾侍当家,长此以往,张家便成为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的典范了;如此,张家的脸就丢尽了
王婆不敢怠慢,上去就是几个耳光。反正秦姨娘已经恨上王婆子了,既然她恨,那就让她恨得彻底一点吧!
秦姨娘被打得脑发晕,眼前金光乱晃。
即便如此,秦姨娘依然咬紧牙关,看向家主道:“家主,妾身从未做过对不住家主的事,请家主明察!”
莲婆子恶狠狠地说道:“我呸!你背着家主在外面买庄子、买房、置地、开铺子、养小白脸,这还不算是对不住家主吗?”
“你……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秦姨娘此时终于知道家主为什么要除掉管家了,因为心腹便是大患,心腹大患,不得不除啊!
老夫人对如何利用奴才除掉奴才的事上拎的很清。
管家与秦姨娘相比,两权相害取其轻,老夫人定会借秦姨娘的手除掉管家。
既然此时管家安然无恙,那么,秦姨娘的存在对老夫人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老夫人因为秦姨娘夺权,现在都不愿意去参加各个府邸的宴会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啊!
老夫人在后宅的女人堆里征战若许年,岂会不知道秦姨娘的狼子野心?
若没有莲婆子母子的指正,老夫人还想亲自动手除了秦姨娘,如今得此良机,岂能错过?
老夫人见家主对惩戒秦姨娘的事上还在踌躇,怒道:“家主,夜已深了,你还要让这贱人闹腾到什么时候?”
家主也是累了,人累心也累。
管家没有除掉,日后再除,便难上加难了,因为打草惊蛇,弄不好还会被蛇反咬一口。
紫儿失踪了,若是紫儿遇到管家,将他想铲除管家的是全盘托出,那么,管家便会张家与反目成仇,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张旗那里也是事儿啊!秦姨娘原本想一箭双雕的除掉管家和张旗,没成想计划落空,反倒惹恼了管家和张员外。
家主凝眉沉思,若是没有秦姨娘设局陷害管家和张旗,张家也不会和管家、张员外反目成仇;若不是秦姨娘偷拿了家主手令残杀紫儿,紫儿就不会趁着暗卫不在的时候被人劫持,这一切,都是秦姨娘的错。
家主的脸色越来越沉,声音嘶哑而无情,道:“将秦姨娘、莲婆子母子暂时囚禁在雪月鸳,老夫人的寿诞之日之后再审。”
老夫人在王婆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冷哼道:“好在你没被色所迷,否则,你如何撑起张家这么大的产业啊!”
家主起身,躬身道:“儿子恭送母亲。”
老夫人道:“一起走吧!”
老夫人一点都不怀疑,若是家主留下来,秦姨娘几句话,就能将家主哄得晕头转向,哄到床榻上去。
这个女人很是厉害,也很是有手段,否则,张家堂堂老夫人也不会因此而有危机感。
莲婆子母子是否栽赃陷害秦姨娘并不重要;莲婆子母子为何这样做也不重要;秦姨娘是否冤枉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可以就坡下驴,除掉秦姨娘。
家主没有回头看秦姨娘,而是搀扶着老夫人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秦姨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拔下头上的金簪刺向老夫人。
家主的暗卫见状,一脚踹在了秦姨娘的胸口上。秦姨娘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家主没成想秦姨娘敢刺杀老夫人,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厌恶从此时起达到了顶峰,怒道:“捆起来吧!免得她伤人伤己。”
老夫人的嘴角不露声色的扯了扯,对王婆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做得好。
就在刚刚,家主转过身的时候,老夫人用眼神示意王婆,让她激怒秦姨娘。
王婆趁秦姨娘没有防备之际,用簪子刺向秦姨娘。秦姨娘发现王婆要刺杀她,为了自保,拔下簪子自卫,却没成想王婆已经起身,跟在了老夫人的身后。
是以,在暗卫的角度上看,就是秦姨娘恼羞成怒的去刺杀老夫人。
老夫人暗道:“秦姨娘贪污张家的钱财,家主可以装作视而不见;秦姨娘养小白脸,家主可以为了利益,装作视而不见;秦姨娘先发制人的命人去杀紫儿,家主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是,秦姨娘刺杀老夫人,家主便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
家主和老夫人众人离开了雪月鸳,各自回去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