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训话绕有架势,人虽然是小了点,偶尔还会把手指还在嘴里玩,那两条小短腿走路,总是担心他不小心就会摔倒。但是,就是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奶娃,让人不敢轻视,整个紫苑新来的奴才全都被他震慑了。
小奶娃扫视了众人一圈,神情严肃,目光所到之处,恰如森冷的寒光闪过,让奴才们不敢小觑,甚至……怎么说呢,他们怎么还有点害怕这个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奶娃呢?
小奶娃道:“你们都各自散去吧,你们的住处和差事,自会有人吩咐。”
奴才们面面相觑,不敢窃窃私语,迫于对小奶娃的强势压,各自的退下去,等待管事吩咐差事和住处。
牧牧、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要外出行动,将镇守紫苑和梨园的差事交给了夫人和云初起。
云初起脑袋灵光,人又顽劣,插科打诨的功夫可说是无人能及,功夫更是了得,所以牧牧才会让他看家。
张家正堂,已经有专门的护卫队押送着价值连城的寿礼离开正堂,所到之处,大有生人勿近之势。
牧牧没有在押送寿礼的队伍中发现管家的身影,遂道:“家主在防着管家,藏金库的地方都不让他知道了。”
之前,牧牧初探张家的时候,也没有在押送金银的队伍中发现管家的身影,看样子,家主对管家的防备已非一日了。
福九道:“看样子,张家之前的藏金库不是转移了,就是废弃了,也就是说,之前张家的仓金库,管家是有参与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管家和家主之间起了嫌隙呢?”
牧牧道:“管家对家主是忠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两个人,起了嫌隙的人,应该是家主才对。至于家主为何对管家起了嫌隙,甚至要三番五次的除掉他,这件事就要从王匡调查家主和管家的渊源后才会有线索。”
小奶娃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不由得啧啧赞叹,道:“这么多的寿礼,一个藏金库指定是放不下的啊!”
福小七道:“如果我猜想的没错,这些寿礼会分成三六九等,分别送到不同的藏金库。他们若是分道扬镳,我们怎么办,分别追踪吗?”
福九道:“小七说的有道理,这些寿礼等级不同,有的贵重,有的无奇,是以,这些寿礼定然会分别收藏。不过,如果张家有足够大的仓金库,这些寿礼应该可以放得下。”
福小七道:“张家的仓金库不过是这些寿礼暂时歇脚的地方,用不了多时,这些寿礼便会被运出去,变成金子再回来。”
小奶娃冷哼道:“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有钱,人家的钱是翻着花的往家里跑啊!”
牧牧知道小奶娃和福小七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嫉恶如仇。
张家的藏金库,福小七和小奶娃怕是惦记上了,这些金银若是拿去支援贫困的百姓,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牧牧很欣慰福小七和小奶娃有一颗赤子之心。
牧牧道:“藏金库定然防守严密,层层把关,进去容易出来难,我们若是分开行动,危险性极大。为了确保起见,我们就跟着贵重物品走,要打劫,也要打劫值钱的物件。”
几人同意,便在押送寿礼队伍中一路跟随,因为几人隐身空间,所以别人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反倒是牧牧等人发现了另有人暗中跟踪,跟踪者功夫了得,是以,押送寿礼的人并没有发现此人的行踪。
看来,另有其人在寻找张家藏金库的位置,真是树大招风啊!
正如福小七所言,押送寿礼的队伍果真分开了,因为寿礼都封在礼盒中,牧牧几人很难发现和辨别哪个队伍押送的寿礼是贵重的寿礼。
小奶娃道:“我们随缘吧!”
牧牧道:“也只好如此了!”
福九却道:“分开的队伍不必跟随,那些箱子都是空的,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掩人耳目罢了!”
牧牧笑道:“九爷高见!”
福小七和小奶娃互视一眼,做害羞状,没办法啊,小奶娃的娘亲、福小七的九婶婶无时不刻不在崇拜她的男人,无时不刻不在宠溺她的男人,只是可怜了他们兄弟,每日吃狗粮,吃的太饱了有木有啊!
正在这时,两个花房的奴才搬着两盆花迎面走过来,押送寿礼的队伍停下来。
花房的奴才还不知道怎么了,见到队伍有人过来,低着头自动的退到一边。
押送寿礼的首领一挥手,两个侍卫上前,毫不犹豫的拧断了奴才的脖子,奴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因为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丢了性命。
福小七亲眼所见如此冷酷之人,就想提着宝剑砍了几人的脑袋,如此草菅人命,真是闻所未见,骇人听闻。
福九身为福国的成王爷,福国的天下便是他家的天下,他岂容张家人如此虐杀他的臣民?
福九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扳倒张家,将张家的罪行公之于众,如此才能避免更多的无辜生命死于非命。
福九道:“你现在杀了他们,那两个枉死的奴才也活不过来了。我劝你还是留着力气,扳倒张家,避免更多的人枉死才是。”
福小七怒不可遏道:“他娘的,谁给他们的权利草菅人命?”
牧牧义愤填膺道:“张家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命!张家不除,后患无穷!”
小奶娃的小脸蛋阴沉不已,“娘亲,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扳倒张家?如果我们能预知这些人为了钱财杀人灭口,我们是可以救他们姓名的啊!只是……”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猝不及防下,这些人为了钱财,连过路的奴才都不放过啊!
牧牧道:“想要扳倒张家,需要足够的罪证,否则,就会像上才那样,罪证不足,张家依旧会找个替罪羊逃脱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