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巧舌如簧,说事实摆道理,“大人,这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抢了我的荷包就跑,我的荷包可有沉甸甸好几两银子呢?”
不过他说的是不是事实,讲的是不是道理,原告的话还有第商榷。
被告闻言,愤怒至极,很想说话辩解,却又因为生来口吃,说话费劲,急得大冬天汗珠子往下落,结结巴巴地争辩道:“没……没……没抢,抢……抢……抢荷包!”
原告很是无赖,指着被告手里的荷包说:“你还说你没抢?你没抢,你身上的荷包是哪里来的?”
被告也是个暴脾气,想说的话说不出来,跪在地上,急得用手捶地,似乎是想要解释,“爹……爹……”
原告知道被告口吃,却不怀好意地打断被告的话,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别叫爹,叫爹老子也当不起!”
被告很是不满,很愤怒,也很委屈,用力推了一下原告,随后把手中的荷包举起来,道:“爹……爹……爹给的!”
原告不屑一顾地冷哼着,身上散发的的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撇石蜡嘴地说:“你可别叫爹,老子可没给你银子花!你叫爹,老子就不让你还钱了嘛?”
阿经手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声音里带着怒气,“来人!原告喧闹公堂,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原告听见自己要挨打,不但没有惊慌,而且还陡然间从地上站起来,怒吼道:“大人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打我?你当得起这个后果吗?”
阿经在县官的位置上已经做了几个月,什么穷凶极恶的人都见过,还真是没有人敢当着阿经的面,去质疑阿经的命令。
“二十板子!”阿经见原告叫嚣,也不动怒,只是给原告加了十板子,“在这笔筒县的县衙公堂,无论是谁,喧闹公堂,本官照打不误!”
“好!”围观百姓中,不知是谁,声音嘹亮地喊了一声好,“恶霸欺行霸市,强抢他人财产,大老爷为百姓做主啊!”
老百姓就是这样,没有人带头,即便是心有不满,也不敢站出来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现在有人牵头说话了,老百姓的愤怒和积存已久不满也暴露出来了,纷纷指责原告是街头无恶不作的市井恶霸。
老百姓的愤怒声和咒骂声、声讨声,最终点燃了原告的愤怒之火,他撕下了伪装失主的面具,恶霸本性暴露,一挥手,围观百姓里便出现了几个小地痞,对围观百姓大打出手。
阿经的手下也不是白吃饭的,四个人飞身而起,落入人群,不多时,便将几个正在行凶打人的小地痞给扔在县衙公堂,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阿经阿纪没进入张家之前,也曾闯荡江湖,结交了一些江湖朋友,这四个人便是来投奔阿经的江湖朋友,闯荡江湖,总要有些真功夫,才有生存的价值。
阿经跟从牧牧的指导方针,给江湖朋友取了作为差官的名字,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四人不但功夫不错,脑袋转的也快,从阿经给他们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阿经对他们的未来寄予厚望,从此拜在阿经的旗下,做了笔筒县第一批办差官。
四人闯荡江湖,为的是除暴安良,也曾斩杀恶霸,也曾被人追杀。虽然他们的生活很艰辛,但是心里怀穿着扶危救困的梦想,便是再苦,他们也在坚持走江湖,行好事。
现在四个人有了稳定的差事,稳定的收入,可以通过自己的官职去惩奸除恶,自然是格外的珍惜现在生活和差事。
五谷丰登虽然稍有脾气急躁,但是也知道刚则易折的道理,能够控制自己不乱发脾气,这一点很可贵。
国泰民安则似乎用理智和智慧思考问题的人,知道怎样以柔克刚,处理事务思维缜密,故而,四个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原告见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愤怒之下,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狗官,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动了老子的人,你这个官怕是当到头儿了吧!”
阿经再拍惊堂木,声音里加了内力,洪亮而有威慑力,“打!三十板子!”
笔筒县衙门里当差的差役不管原告是谁,他们端的是福国的饭碗,听的是知县大人的指挥,再猖狂的人到了笔筒县的县衙,也得安分几分。
差役提着水火无情棍冲上来,两个差役控制住原告的身体,两个差役负责行刑。
几个差役刚打了十几棍子,原告就疼得胡天寒地的喊救命,就在这时,救他命的人终于到了。
“助手!”女人嚣张狂妄的声音响起来,“阿经,你好大的胆子!干娘的人你也敢打?”
女人相貌姣好,身材普通,穿着华丽,不过是十几岁的年龄,却有着几十岁女人才有的气势。
阿经见到此人,厌恶的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无赖恶霸,本官怎的就不能打了?”
女人坐在手下人准备的椅子上,翻翻白眼,颐指气使地冷哼道:“他是我的人!”
阿经言辞讥讽,正义凌然,“你的意思是,你替他受过嘛?”
女人叫嚣道:“阿经,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告诉你,这是我的人,你赶紧的给我放人,否则的话,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围观百姓中,牧牧轻声对紫儿说:“紫儿,你看见了吗?当时就是你把她当成是好姐妹,对她毫无防备心,才让她成功爬床,成了管家伯伯的女人,也成了笔筒县的祸害!日后啊,你该长点心了,知道吗?”
原来啊,这个猖狂的女人就是紫儿的“朋友”彼柴扉。
紫儿气得要疯了,几次想要拨开人群冲上去,撕了这个女人的脸,因为她实在是不要脸。
“姐姐,你别拉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人!”紫儿因为遇人不淑,竟然酿此大祸,心中愧疚不已啊!“姐姐……”
紫儿的力气没有牧牧大,自然不能摆脱牧牧的掌控,万般无奈之下,扑到了牧牧的怀里哭了起来,“姐姐,我没脸做人了!”
牧牧宠溺地捧起紫儿的小脸蛋儿,玩笑道:“我看看,我们家紫儿的脸去哪了呢?”
“姐姐你还逗我!”
“傻丫头,姐姐没逗你,姐姐是要把你的脸给找回来啊!”
“真的可以吗?”
“你个小蹄子不相信姐姐?”
“相信!”
紫儿扑倒牧牧的怀里寻找安全感。
牧牧则感叹,紫儿这个呆瓜啊,有姐姐在,真的是吃凉不管酸啊!
牧牧拉着紫儿的手拨开人群,进入笔筒县的公堂,身后跟着花蝴蝶和四只蝴蝶、柴扉、寒梅、绿萝、牧心。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柴扉几人,一直跟在牧牧的身边,寒梅、牧心商议好,正月十五在笔筒县紫儿的家里会面,绿萝本就在笔筒县。
寒梅和牧心是想见恨晚的朋友,两个姑娘互诉衷肠,才知道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牧野。
两个姑娘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她们不可能嫁给牧野,因为牧野对她们只有敬重和疼爱,却没有娶妻之意。
故而,两个姑娘惺惺惜惺惺,知己惜知己,为了寻找爱情的幸福,携手共进,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真是好大的口气!”牧牧上前,将彼柴扉拽起来,狠狠地扔出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气势逼人道,“他娘的,谁给你的勇气在衙门撒野?你以为衙门是你们家的热炕头,想怎样就怎样嘛?”
阿经见到主子,欣喜若狂,起身走到牧牧面前,跪倒叩首,“下官笔筒县知县阿经,叩见县主大人!”
阿经都跪下了,五谷丰登和国泰民安也跪下叩首,声音嘹亮道:“属下叩见县主大人!”
牧牧道:“都起来吧!”
阿经率先起身,却不动弹,抓耳挠腮地说:“主子,您疼疼奴才呗!”
牧牧一看,这是有事求人,遂笑道:“说!”
阿经难为情地说:“奴才要娶亲了呢!您给奴才做证婚人可好?”
牧牧闻震怒,“阿经,你要娶谁?你怎可做始乱终弃之事?”
牧牧生气,当然生气。
绿萝今年才十四岁,当然了,女孩子十四岁也可以嫁人,可是绿萝并没有说过要成婚的事啊!
绿萝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呆瓜,那可是牧牧的小宝贝呢!阿经想要娶别人,牧牧自然会愤怒。
阿经急得原地转圈,撒泼打诨地说:“主子啊,奴才岂是始乱终弃之人啊?可是,您不给奴才做证婚人,我岳父岳母不肯将绿萝嫁给我啊!您就疼疼奴才,答应了吧!”
绿萝轻轻地拽拽牧牧的衣角,含羞地说:“姐姐,绿萝想嫁给阿经哥哥,不想等了!我爹娘说,我可以嫁给阿经哥哥,但是要等到我十五岁后,才能考虑生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