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急忙拿出一粒药丸给十二娘服下,又在她身上喷了消炎止痛生肌的外伤喷剂,这款喷剂是中医爷爷用毒蛇怕怕草为主要药材,研制的药物喷剂,治疗外伤的效果极好。
不过嘛,这款喷剂因为原材料极为珍贵,是以,这款喷剂也足够珍贵。
为了救十二娘,牧牧不得不使用这款药物喷剂,虽然她每喷一下,就心疼的不得了,真是感觉肉疼,但是,药物就是用来救人的,否则就失去了药物本身存在的意义。
福九道:“这是畜生,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牧牧道:“既是畜生,便不做人事!”
牧牧曾经答应过珊瑚,会安全的将她们送出张家,给她们全新的生活。他的诺言尚未实现,珊瑚母女却遇到了劫难。
珊瑚点的火被人熄灭了,莲姨娘命人将尚未安全熄灭的炭火仍在珊瑚的身上。
小奶娃见状,恼怒的浑身使劲,他怎么也不敢想象,一个女人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
莲姨娘伏在三老爷的身上,娇滴滴地说:“老爷,你想不想闻闻炭火灼伤皮肤的味道?”
三老爷沉着脸说:“你玩得差不多了就行了,别玩得太久,要是家主知道我们来了荒宅,非处置我不可!”
“老爷,人家还没玩够呢嘛!要不是老夫人今日寿宴,在家玩不方便,人家也不会跑出来玩啊!”
“你就知道玩!你玩痛快了,家主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你就永远在这里玩吧!”
“老爷,珊瑚姨娘欺负我您也不管,您可真偏心啊!”
“你说打的她皮开肉绽,我让人打了,你还想怎样?”
“老爷想怎样?老爷还想让她们回去不成?”
“十二娘今天还出现在寿宴上,若是失踪,定会惹起老夫人的怀疑。”
莲姨娘冷哼道:“什么十二娘啊!刚刚滴血认亲您又不是没看见,这小贱人与您的血不相融,她还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她不是我的种,也要老夫人定夺她的生死才是!现在人已经半死了,我回去已经不好交代了,你别再玩了!”
莲姨娘不敢惹恼三老爷,便对着奴才怒吼道:“炭火怎么还没扔在那贱人的身上?”
“主子,炭火已经熄灭了!”
“那就在点上火,老娘今天一定要让炭火灼伤她的皮肤!”
“你找死!”三老爷起身就踹了莲姨娘一脚,怒吼道:“你怕家主找不到我们是吗?你若不想走,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来人,带着珊瑚和十二娘离开此处!立即!马上!”
三老爷起身就走,奴才们抱起珊瑚和十二娘就跟上三老爷的步伐。
莲姨娘气得跺跺脚,不得已,跟着三老爷走了。
福小七道:“这莲姨娘真是恶毒,不但要让十二娘去作妾,还陷害十二娘并非张家的种,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呢?十二娘去作妾,她才几岁啊!”
福九道:“丫头,咱不能让莲姨娘再回到张家,否则,珊瑚和十二娘的性命不保啊!”
牧牧道:“此时动手吗?”
“此时!”
牧牧将福九轻轻地放在地上,“九爷,你们在这里关敌,我去去就来!”
牧牧飞身而起,出了空间,在另处院子一闪而过,暗卫惊觉,立即行动起来。
三老爷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院子,再走几步,便离开了荒宅,离开荒宅,他们便安全了。
就在这时,莲姨娘忽然惊恐道:“蛇!怎么会有蛇呢?救命啊……”
三老爷见状,吓得急忙跑,但是已经晚了,荒宅的暗卫已经闻声赶来了。
三老爷也顾不了许多,拼命地跑,因为他知道,荒宅的暗卫不能走出荒宅,荒宅以外的事,不归他们管。
奴才们也不傻,拔腿就跑,慌忙中竟然忘记扔掉珊瑚和十二娘。
奴才们经常干活腿脚快,三老爷贪恋女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最终是腿脚麻了点,前脚走出荒宅的范围,后脚刚刚抬起来,就被暗卫横刀一砍,整只脚便留在了荒宅里。
暗卫无需问三老爷是怎么进入荒宅的,总之他进来了,就不能出去。出去了,暗卫便不多话。
不过,这些暗卫是在别的院子赶过来的,是以,三老爷等人刚刚呆过的院子,那两个值守的暗卫是活不了了。
三老爷之前曾经到过荒宅,荒宅因此损失两名暗卫。是以,驻守荒宅的暗卫对三老爷的仇视已非一日。
暗卫怒视着鬼哭狼嚎的三老爷,啥也没说,转身离开。
他们知道这是张家三老爷,那又如何?家主三令五申地说过,荒宅生人勿进,进者必杀,三老爷也不行。
一个暗卫盯着嗷嗷嚎叫的莲姨娘说:“头儿,这女人怎么办?”
莲姨娘亲眼看见三老爷的叫被人砍下来,她吓坏了,惊恐地尖叫声,招来了另外几个暗卫。
暗卫小头目说:“因为三老爷擅闯荒宅,我们又要损失两名兄弟了。你们把这女人给那两个兄弟送去,享受够了,就送兄弟上路吧!”
莲姨娘此时反应过来,恐惧已荡然无存了,叫嚣道:“我是三老爷的宠妾,你们谁敢动我?”
暗卫头目冷笑道:“你害死我的两名兄弟,你他娘的还敢叫嚣?带走!”
暗卫拖着莲姨娘走了,三老爷抱着腿嚎叫,奴才们不敢怠慢,背起三老爷就走,没了腿总比没有命好。
福九沉思道:“所谓荒宅防守如此严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牧牧道:“花婆子将我引到这里,她用意何在呢?”
小奶娃道:“我猜想,花婆子曾经来过这里,并且成功逃脱了。花婆子有功夫,却深藏不露,这个女人不简单!”
福小七道:“花婆子既然知道这里危机重重,还九婶婶来这里探险,难道她想借助暗卫的手除掉九婶婶不成?”
小奶娃道:“小七哥哥,花婆子不是想除掉娘亲,她是想与娘亲结盟,共同铲除张家。她抛出荒宅这条线,不过是投诚罢了!”
福小七疑惑道:“是这样吗?九叔?九婶婶?宝宝说得对吗?是这样的吗?”
牧牧拍拍福小七的脑袋说:“小七,要不你用脑袋想想?”
“哎呀呀,九婶婶,你几个意思啊?难道你认为我是用膝盖想问题的吗?”
“好孩子,膝盖里脑子近一点,我看你是拿脚趾想问题的!”
福小七立即耷拉了脑袋,有些沮丧,他明明使用脑子想问题的好不好啊!
福九道:“小七,你回去将今日所见所闻分析一下,睡觉前将你的所获心得说与我听!”
“是!九叔!”
牧牧将一块巧克力送到福小七的嘴里,道:“好孩子,花婆子想除掉我,不会把我引到这里。她即抛出了这条线,便冒了泄露机密的生命危险,为了除掉我,实在不值得。”
福九抱了抱自己宠溺的侄子道:“关键时刻,错误的分析会害人害己!今日之事,便要总结!”
“知道了九叔!”
小奶娃捧起福小七颓丧的脸,吧唧亲一口,道:“小七哥哥,我们一起总结经验,我好喜欢小七哥哥啊。”
福九看着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就要落日了,道:“丫头,我们一座院子一座院子的排查,别贪多,慢慢查,天黑了我们就回去,决不能打草惊蛇。”
“嗯!”
牧牧点点头,她坚决听从福九的意见,福九说什么都是对的,福九不但是牧牧的心爱之人,还是牧牧的偶像。
很快,牧牧几人便来到了荒宅的第一座院子。院子里有两个暗卫在把守,由于刚刚三老爷的事损失了两名暗卫,此时暗卫们已经提高警惕。
院子里有人说话,牧牧凑过去,见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被牧牧用迷香迷得昏昏沉沉之人。
暗卫小头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暗卫道:“三老爷拿着家主的令牌,我们不敢不放行!”
“令牌!”
“是的,我们检查过了,确定是家主的令牌!”
“令牌在何处?”
“三老爷拿走了!”
“你们刚刚昏昏沉沉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三老爷他们点了火,我们闻到烟味,便昏昏沉沉了!”
暗卫小头目没说话,静坐沉思,片刻后,才道:“既然有家主的令牌,这件事便不是我们的责任,张家的事让张家自己解决去。不过,此事最终还是要家主作出决定,你们的生死,我也不敢保证!这女人留给你们享用吧!”
另一个暗卫怒视着莲姨娘,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子,“这女人恶毒的很,若不是她再三蛊惑,三老爷也不会拿出令牌,强入荒宅,我们兄弟也不会因此送命!”
“这贱人害我兄弟性命,我不会让她好死!”
暗卫小头目道:“别让她出声音!”随后带人离开。
福九道:“咱不管他们怎样,咱们就从这个院子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