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根不屑地瞥了金老爷一眼,冷哼哼着说:“我看是你被那个女人骗了吧?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弄到什么药坯子,此言不过是缓兵之计,以此想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地位而已!事到如今,你逼她逼得紧了,她见事情再也瞒不过去了,才编此谎言搪塞你!”
柳树根没有直接说出,你是个被人玩得团团转的蠢驴,已经是给金老爷面子了!
这件事说到底,柳树根也有不查之过。
如果柳树根知道此事后重视起来,严加求证,确认此事为真,想方设法得到那女人手中的药坯子,才是正经;如果他知道那女人说的话是谎言,他完全可以改变策略,而不是在一个树上吊死。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胆大包天,为了坐上金夫人的位置,居然跟他们撒了弥天大谎,把两个桃树镇首屈一指的大老爷玩得团团转。
金老爷怒不可遏,也没有心事与柳树根打嘴仗,横竖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倒霉了,柳树根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多事就怕追究,深究到底,谁的错谁承担,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是以,柳树根知道这条线断了,也不再纠结,遂道:“这件事不提了,现在,我们只要做好围杀牧判官父子的事便好!牧马群那边你盯着点,要尽快让他们走入我们的埋伏群,如此,我们才能成功的围杀牧判官父子!牧野在桃树镇做副镇长,这对我们的处境极为不利啊!”
金老爷有了将功折罪的机会,便知道此事已经揭过去了,遂抱拳拱手,不再多言,甩袖而去。
淑媛这个贱人把他害害得这么惨,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既然这个女人找死,成全她便是,他何必客气呢?
淑媛经历了惨痛的失败婚姻,虽然境遇凄惨,命运多舛,但是,她毕竟遇上了改邪归正的红不棱,给了她重新走向幸福生活的机会。
可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淑媛并非真爱红不棱,她历经婚姻带来的苦难后,想要的更多,总想着要更好的生活和富贵,遂欲壑难填,贪心不足,最终将自己送到了金老爷的手上。
金老爷何等人也?为了利益,他连曾经生死与共的发妻都能舍弃,何况是贪心不足的淑媛呢?
金老爷的管家正在茶楼外等候,见到主子出来,急忙上前,义愤填膺道:“老爷,淑媛这个贱人如此害您,让您的计划前功尽弃,还要被柳树根嘲笑,咱就这么放过她吗?”
“放过她?”金老爷看了看天,越想越恼火,想想他从贫穷走向富裕,也算是历经艰难,阅人无数,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能被柔弱的女子摆了一道,遂恼怒道,“午时三刻,正他娘的是杀人的时候,你去安排,老子让她好死!”
管家道:“老爷,有您的话,奴才定会让那个贱人好死!”
这世间,有啥主子,就有啥奴才,金老爷的管家陪着金老爷风里来雨里去,杀人越货的事做多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何况,管家本就心术不正,更加知道怎样让女人生不如死,有些事做多了,便轻车熟路了。
管家应下这件事,便汇报另一件事:“老爷,牧马群传来消息,他的两位兄弟已经吃醉酒了,现在我们可以行动了!”
“他们在什么地方?”
“他们在两里地外的酒楼里。”
“咱的人暴露身份了吗?”
管家狡黠一笑,道:“老爷,我们什么事也没做!因为,牧马群一直在和淑明的人联系!”
金老爷满意地点点头,很欣慰管家的安排。
这世上的事啊,没有万全之事,万一出了叉子,只要是金家隐藏的好,不暴露身份,这件事就查不到金家的身上。
金老爷野心爆棚,他想要的是将柳树根打败,取而代之成为桃树镇的首富。是以,柳树根布置下的任务,他总是在保存自己实力的情况下去完成,倘若出现差池,背锅的人自然是有,但绝不会是他。
金老爷冷冷道:“牧马群突然见兄友弟恭,定会引起福九那边的注意。是以,这件事不急于一时,要做就做得漂亮些,千万不要有所差池!”
管家道:“是!”
金老爷没有淑明淑惠那么肤浅,他想的事情会周详些,是以,柳树根的主子对金老爷才会有所赏识。
若是按照淑惠淑明的计划,在牧马群兄弟几个表面上和好后,便展开绑架行动,那岂不是玩火吗?难道福九就不会注意到牧马群兄弟行动轨迹吗?
桃树镇西,有一处乞丐集聚地。
这些人虽是乞丐,但却穷凶极恶,说是沿街乞讨,不如说是沿街抢劫。他们经常帮助心术不正之人,做些丧尽天良的无赖害人之事,说白了,这些人都是些无恶不作臭名远扬之辈。
乞丐时常帮着金老爷的管家做事,是以,管家想要惩治哪个女人,就将哪女人送给这些乞丐享用,如此,即惩罚了那些女人,又收买了这些乞丐,曾经在金家兴风作浪的春意娘如此,淑媛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