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随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她感觉这声音就在耳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确定声音具体的方向,也没能找到说话的人。
牧牧不甘心,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声音,却还是听不清这声音说的是什么,就像是来自远山的回音,空荡而遥远。
这里没发现,牧牧便朝着另一个院子而去。这院子也是两名暗卫在值守。
牧牧隐身空间四处转了转,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月光穿堂,光线昏暗,牧牧看见房间里的家具已经蒙尘,房梁上也结网了,只有其中一个房间还算干净,看起来是暗卫轮班休息的地方。
牧牧不敢触碰任何东西,稍有动静,暗卫就会发现,如此便打草惊蛇了。
是以,同样的院子牧牧走了三座,这些院子大致相同,只有一间屋子干净可以住人。院子里荒草丛生,连只耗子都没有。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一条无毒蛇,悄无声息地放在草地上,无毒蛇很快就消失在草丛中。
忽地,一支暗器飞过来,无毒蛇便停止了爬行,与世长辞了。
牧牧额头上立马冒出冷汗,好危险啊!
牧牧就是不明白,张家在这荒宅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啊?什么秘密值得这么强大的暗卫来值守啊?
牧牧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这些院子。
她发现,越是靠近山脚的院子,暗卫防守的越为严密,连张家的藏金库防守的都没有这么严密。可想而知,这里的秘密比张家的藏金库更为重要。
牧牧坐在暗卫的身边,想在暗卫说话时,听点有用的信息。但是,这些暗卫的专业素养太高了,根本不说话啊!
夜已经深了,牧牧在这里没有什么收获,也不好让管家伯伯久等,便朝着管家院子的方向去了。
牧牧来的时候,管家还没睡,意外的是,牧牧在管家的房间看见了熟睡的紫儿。
牧牧惊喜道:“紫儿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牧牧才注意到,管家的脸上有道血口子,血口子不长也不深,鲜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血。
牧牧道:“怎么回事?”
管家宠溺的看看熟睡的紫儿,苦笑道:“家主说你可能知道紫儿的存在,如果你知道紫儿的存在,而紫儿不在假的管家身边,就会引起你的怀疑,怀疑管家不是真的管家。故而,家主把紫儿送给了假的管家,以防你问起时,假的管家无言以对。”
管家轻轻地抚摸着紫儿带着泪痕的脸,低声怒骂道:“他娘的,家主就因为‘可能’二字,就把紫儿送给假的管家糟蹋!如果不是你把我换回来,我的紫儿可该怎么办啊?”
牧牧感觉自己真是败给了家主,家主从管家和张旗的关系上,就可以怀疑张旗知道紫儿的事。
家主为了让假的管家在张旗的面前表现的更加真实,居然将紫儿送给假的管家,真是恶毒,其心可诛啊!
“我听说,紫儿在秦姨娘的雪月鸳里,你说这个紫儿会不会是假的呢?”
管家没说话,而是将紫儿的衣服解开,一层一层的脱下来,露出紫儿光洁皮肤上的几道伤痕,没有流血,都是掐痕。
“秦姨娘派人将紫儿抓去了,她亲手在紫儿身上掐,掐的遍体都是这种掐痕,”
“这女人怎地如此恶毒?”
“紫儿被送回来时疼的抽搐,人已经半死不活了。我把你给我的药给紫儿吃了,否则我怕她疼死!”
“家主不是惩治了秦姨娘嘛?”
“那都是家主演给老夫人看得!秦姨娘对家主来说极为重要,家主在惩治她之前,必须有人可以取代她,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牧牧坐在紫儿身旁,也不避讳管家,将紫儿的衣服脱了,在掐痕上喷了消炎止痛喷剂。之后没给她穿上衣服,而是直接盖上了被子。
“管家伯伯,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紫儿以为我是假的管家,拼命的想要杀了我,说假的管家杀了我,紫儿要为我报仇。”
牧牧纳闷道:“假的管家身份何其重要,家主怎会让紫儿知道这么重要的事呢?”
“紫儿深爱我,一眼便看出来管家是假的管家,从那时起,她就想杀了假的管家。后来你把我换回来,当我站在她面前时,她还要杀我。”
“紫儿既然知道那是假的管家,为什么不去找我求助呢?”
“假的管家把她锁在屋里,捆上手脚,她跑不了。秦姨娘派人来抓走紫儿时,紫儿就被捆着手脚,人送回来时,还被捆着手脚。他娘的,这群畜生啊!”
牧牧见管家情绪激动,正是可以探听消息的时候,便把管家叫到外屋。
“管家伯伯,您也看出来了,如果张家不除,您和紫儿都没好日子过。您还好些,皮糙肉厚的被打能承受住,紫儿怎么办呢?我们谁也想象不到,明天秦姨娘会怎么折磨紫儿。您还想让紫儿为您承受多少痛苦啊!花婆子那里的女人您也应该知道吧?那些女人受的伤不致命,不会死,但是那种痛苦是常人不能承受的啊!难道有一天,您也想让紫儿承受那样的痛苦吗?”
“旗儿你别说了!”管家不断地摇头,神情复杂,怒不可遏,“家主将我囚禁在藏金库,让我不见天日,活活被折磨死的时候,我对家主的忠心便彻底的死了。我欠紫儿太多太多了,往后余生,我想给她幸福。”
牧牧在想一件事,她想要让别人对自己坦诚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要坦诚一点呢?
管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此时已经对张家深恶痛绝了。
管家为了许给紫儿幸福的未来,他也要扳倒张家,否则管家即便是带着紫儿逃出张家,以张家的势力,管家和紫儿也无处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