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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秋围开始

痴傻公主重生保命记 柯若叶 4703 2024-11-13 11:00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秋围的这一天。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庆帝携带着各宫嫔妃,终于抵达了皇家猎场。随着嫔妃们从马车中一个个的下来,已经等候许久的各家夫人,眼眸中的,全是惊艳。

  由王皇后为首的各宫娘娘,均是身着元阮阮送上去的衣服。虽然料子是一样的,但是却各有特色。比如王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在如烟的水云烟上,用金色的丝线所绣的凤凰,在阳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辉,那逼真的程度,仿佛要腾空飞跃起来一般。

  看了各宫娘娘,在对比自己宽大的衣衫,行动笨拙的样子,对比之下,立马相形见绌了。不由的在心底有些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到六公主的穆氏布庄订购。

  心里埋怨着,瞧着将军夫人的眼神,便不好了起来。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邝松兰低下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口银牙恨不能咬的细碎。

  那边,庆帝下来之后,便亲力亲为的伸出手,搀扶着穆菀嘉下了车。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还真少了当初的飒爽英姿。

  先下来的王皇后,冷眼看着这一幕。即便已经凉透了的心,却依旧还是难耐。

  自己可是皇后啊,皇上这般,岂不是把她的脸面狠狠的踩在了地上一般。想到晚上的安排,不由的,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

  “嘉儿,朕先离开,闲暇时间便在来看你。”细细的叮嘱了一番之后,庆帝又转向了王皇后,言语便不是那么柔和了,“皇后,朕把嘉儿交给你看顾了,希望等朕回来的时候,嘉儿没有丝毫的闪失。”

  听到这个,王皇后的眼神不由的闪烁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如同往日一般笑意盈盈的说着,“皇上还请放心,有臣妾在,自然可保皇贵妃无恙。”

  这个答案,还是让庆帝很满意的。随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到庆帝离开,压抑的气氛才算是舒展开些。随后,便有几个夫人围了上去,试图能够和王皇后攀上些关系。

  看着围坐一团的众人,穆菀嘉悄然退后。四下打量了一番,才看到了自己所找的人。她整理了一下发髻衣衫,随后,便朝着落单的邝松兰走了过去。

  “多年未见,松兰你还是这般孤傲啊。”

  听到声音,邝松兰才抬起头来。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打算,就那么坐着,仰着头看着穆菀嘉说着,“多年未见,皇贵妃还是如此招人喜欢。”

  随后,便没有人说话了,只是这对视的眼神中,却有种浓烈的火药味。为了什么,也只有她们心里自己知晓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参见皇贵妃娘娘。”

  看着来人,穆菀嘉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毕竟她离开了许久,这京都,已然是变了一个样子。

  看着穆菀嘉蹙着的眉头,邝松兰便知晓了她心中的疑惑,于是开口说着,“皇贵妃娘娘,这位,是刘御史的夫人。”

  确认身份之后,穆菀嘉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过去许久了,而且面容也发生了变化。但是依稀间的,穆菀嘉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

  现如今的这位御史夫人,在这之前,不过是京都一个小官吏家的女儿。因着家中和定国公府有些旁支的亲戚,便整日和邝松兰待在一起。

  想不到,日子过了这么久了,这两个人还在一起。想来这丁点的血缘关系,还是比旁的要来的牢靠的多啊。

  穆菀嘉这边四下打量着不说话,被盯着的御史夫人不自觉的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皇贵妃是知道了自己当初没有去六公主的布庄捧场,这是要对自己兴师问罪吗?

  这样想着,不由的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慢慢的,不由的低了下来,有些心虚。

  看到刘夫人的这幅姿态,邝松兰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没用,随后主动的站起身来,亲亲热热的拉着穆菀嘉的手说着,“一时高兴的紧,居然忘记了皇贵妃还站着,倒是妾身失礼了。”

  就这邝松兰的手,穆菀嘉也不坚持,跟着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个邝松兰,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当初,二人可是极好的姐妹。穆家富可敌国,作为穆家的大小姐,穆菀嘉吃穿用度,自然是极好的。偶然和邝松兰相见,二人便一见如故,自此,便情同姐妹。

  虽然定国公府权势颇大,但是定国公,却为官清廉,更是将府中财物,捐赠了许多。因此,即便邝松兰身为定国府嫡女,吃穿用度,却依旧贫寒。

  那个时候的穆菀嘉和邝松兰,可以说是同吃同住。二人一同逛街,打马游玩,好不快活。在那个时候的京都,对于二人之间的感情,也都津津乐道。

  只是,富商之女和管家之女之间的感情,终究是得不到长久。

  她谁都没有说过,其实,在当初自己遇难的时候,是派人向自己这位曾经的好姐妹,发送过求救信号的。

  但是,派去传口信的人,最终,却石沉大海。也是自己救治阮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派去的人,心心念念的得不到回复,不过是因为,邝松兰下了杀手。

  最后,雁过无痕,所有人都当自己难产而亡。自此,便囚禁于了灵鹫谷数十年,不见天日。

  虽然心里已经恨的牙痒了,但是穆菀嘉却依旧笑的和蔼,坐下之后才仿佛突然看到了一旁取肾的刘夫人,于是伸出手虚扶了一把,“刘夫人快请起,皇上说了,让大家无需拘泥于这些俗理,在加上你是松兰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无需如此客气的。坐吧。”

  这一番话,可谓是让刘夫人受宠若惊啊。

  要知道,自己和邝松兰的这点子亲戚,是谁都不知晓的。想不到,皇贵妃这么多年了,还能够记在心上。

  刘夫人偷偷看了一眼邝松兰,看她没什么反应,也便依照皇贵妃的话,坐了下来。不过说是坐着,但是也不过是仅仅坐在了边缘上,准备着随时起身。

  刚坐定,忍不住的刘夫人便率先起了话题,开口说着,“皇贵妃您是不知道啊,在您离开的这几年中,我们将军夫人,对六公主,那可谓是关怀备至啊。而且,那英姿卓绝的少将军,对我们温婉可人的六公主,可谓是用情颇深。想当初,皇贵妃和姐姐,便是情同姐妹,看的妾身也是羡慕的紧。如今,儿女之间又结了秦晋之好,当真是缘分啊。”

  听到这个,邝松兰心里骂了一句白痴,随后才略微有些伤感的说着,“诶,本来是好好的,谁知道前些时日,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是怎么,闹了矛盾,直到现在,六公主还居在别处。想来,我们也是珺儿没有福分了。”

  额,这个情况,倒是让刘夫人有些猝不及防。

  当初元阮阮和完颜珺演的那场戏,是在将军府,若是没有别有用心的人打探,自然是不会知晓的。

  刘夫人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皇贵妃,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这可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不由的堆砌了满脸的笑容,和穆菀嘉说着,“皇贵妃也无需担忧,不过是小儿间的玩闹罢了,当不得真。想来过几天,便又会和好了的,呵呵。”

  不过这话刚说完,便被打了脸。只见原本还一脸和煦的皇贵妃,顿时便冷了脸面,不悦的说着,“刘夫人言重了,什么和好不和好的,那不过是孩子间的戏谑之言罢了。至于六公主的归宿,自然是有本宫和皇上考量的。不过,因着本宫与松兰的关系两家的孩子亲近些罢了。”

  这话,便是推翻了之前少将军和六公主定亲的事情。听的邝松兰也跟着变了脸色,毕竟当初,可是自己的夫君进宫请求的,京都人人皆知。

  而且在与西夏王子的宴会上,六公主更是当众表明了对珺儿的思慕。现如今,到成了玩笑。

  虽然邝松兰也不像让自己的儿子和六公主扯上瓜葛,但是依照着皇贵妃的说法,倒成了自己一厢情愿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于是乎,也不甘示弱的说着,“皇贵妃此言差矣,要知道,当初六公主都已经住到我们将军府,所差的,不过是公主年幼,还未到时候罢了。想当初,妾身也是当做自己的心肝疼爱的,从未有过任何的戏谑之意。”

  话刚说完,穆菀嘉的心思,便百转回肠。

  心肝?哼,好一个心肝,她邝松兰对待自己心肝的方式,便是趁着完颜珺不在的时候,任由自己的孩儿,被那些下人欺辱。而她邝松兰,则在不远处看着,未曾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违心的说出来的,当真是让人作呕。

  说来,也怪自己识人不清。

  “松兰对阮阮如何,本宫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索性现在两个孩子都清醒了过来,各论嫁娶,也是不错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现在,即便是心思在过于愚钝,刘夫人也发现了二人彼此不睦了。心中不由的万分后悔,好端端的,自己来这里蹚这趟浑水做什么。

  现如今,走也不能走,留也无法插话。毕竟,谁她也得罪不起。

  没办法,也就只能苦哈哈的坐在那里,和受刑一般了。

  在一个偏僻的营地,乔装一番之后,此刻的完颜珺,便和早已失联的阙尘,长的一般无二了。

  看着眼前这个目空一切的阙尘,元阮阮托着下巴赞叹着,“少将军,不得不说,你更加的适合这个名字啊。飘逸出尘,目空一切。要不然,改明儿你和阙尘商量一下,这个名字给你好了。”

  对于这个样子的元阮阮,完颜珺表示自己除了宠着,还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好,既然你喜欢,那便依着你了。”

  这样的宠溺,让元阮阮不自觉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才开始正色道,“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如今,我们便等着魑魅魍魉找上门来,便可一一尽除了。”

  “嗯,放心,有我在身边保护你,自然可以护你无恙的。”

  对上这幅神情的眸子,让元阮阮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夜晚,他抱着自己,说:别动,让我抱抱便好、

  有些无法给予的深情,就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辜负。这样,也好绝了念想。

  于是,元阮阮别开了眼睛,不去在看。

  在她扭头之后,一声长叹,便从她耳边传来,带着无限的伤感。

  “诶,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罢了,无妨,我等下去便好了。”

  这样的问题,元阮阮回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许,自己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吧。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便是原谅他。

  “爷,讨厌,这青天白日的,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别嘛。”

  这个时候,一阵萎靡的声音自帐外传来,这样的声音,让帐篷里的两个人,不由的更加尴尬了几分。

  生怕打扰到对方,于是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静悄悄的,不做任何的言语。

  不过,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两个人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了。

  “看,前边便是一个营帐,想来是没有什么人用的现在。我们不若进去,好好快活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元阮阮的错觉,听这个男子的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诶呀,爷,您可讨厌死了。”说完,便用粉拳捶打着对方的胸口。

  不过,这样的力道,对于男人来说,还不如挠痒,权当情趣了。

  耳听着对方越来越近了,反观自己这边,特意找了一个空荡荡的营帐。别说什么遮掩的地方了,这一览无余的,便是想要躲藏,也没有办法了。

  正在两个人发愁的时候,突然,门帘被撩了起来。

  元阮阮和对方的视线对上之后,便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耳熟了。

  这拥着裸露女子进来的,可不就是往日和陆清临混迹烟花酒楼的王猛嘛。看他那眼底的乌青,想来昨夜指不定在那里过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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