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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大将军反水

痴傻公主重生保命记 柯若叶 4587 2024-11-13 11:00

  不过,大抵完颜烈是得不到答案了。

  看着状若疯妇的邝松兰,若不是顾忌到外面跪着的,是他的独子,想来,早就拂袖而去了。

  即便是如此,现如今也是极力忍耐着了。

  看出来了完颜烈的不愿,邝松兰反而是冷静下来了,劝说着,“不若,你便从了珺儿吧,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若是真的落下了毛病,日后这完颜家,谁来继承。让敌国胆寒的完颜军,又有谁来统领呢。到时候,别说支持皇族了,便是连自身,都难保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想来将军也是懂得的吧。”

  完颜烈不说话,只是眼神,却也是扫了过来的。

  邝松兰心中一得意,随后说着,“你把宝,压在了那位世子的身上。要知道,当初南诏王在世的时候,都没有能够成功。如今,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罢了,即便是有那一纸遗诏,又能如何?故人已去,主少国疑,更何况,这世子还是个外头接回来的野世子,底下的人,难免有犯嘀咕的。

  而元帝和长公主则不同了,如今这皇位,虽然是握在了元帝的手中。但是这国库,却在庆帝的时候,被挥霍一空。手中无钱,便是兵马再多,也难以为继。而长公主,据说,那穆家可是富可敌国啊。看那西夏就知道了,还不是收了长公主的好处。

  如今长公主在百姓中,很得民意,又有西夏的支持。更甚至,就连咱们的珺儿,也是如此坚定的支持着,不惜拿自己做赌。长远来计,那自然是长公主的胜算要高些了。完颜家匡扶长公主夺位,也是支持皇族,更甚者,会有更加宏远的前途。”

  不得不说,虽然完颜烈和邝松兰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但是这番话说的,倒是有理有据。于是,也有些犹豫了起来。

  邝松兰是谁啊,身为枕边人这么多年,完颜烈的这点小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继续添柴加火的说着,“将军应当知道,那丞相府的小子,和长公主的关系应当也是不错的。虽然那陆丞相如今称病在家,不参与此事,但是,却难保不会被陆清临劝说。要知道,这从龙之功,还是要拔得头筹,才能更加的有利。若是被人抢先,那珺儿这些时日的追随,怕是也要付之一炬了。”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叹息了一声,表示惋惜。

  听到这里,完颜烈在心中细细的琢磨了一番。

  是了,摄政王离世,虽然明面上说的是丁酉做的。但是实际上是谁,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了。而且,现如今为了牵制住元帝,甚至于不惜对自己下狠手。

  这样的人,日后,即便是跟随在身边,也不一定会有善终。

  想明白利害之后,完颜烈的行动力倒是很强。也不停留,立马转身出去,亲自搀扶起了完颜珺,一同离开商议接下来的事宜了。

  等人走后,身后的芷兰上前来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问着,“夫人当真,是要让少将军支持长公主嘛?”

  “那是自然。”邝松兰说的很是干脆。

  芷兰自小,便跟随在了邝松兰的身边。若说有谁能够明白邝松兰这些年心中的愤恨,那也只有她了。

  看到夫人如今的模样,她不由的有些担忧,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喝完茶水,邝松兰眉眼打量了一下欲言又止的侍女,说道,“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如今,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听到这话,芷兰才说道,“夫人,您不是和那太后不共戴天嘛,若是她的女儿真正的掌权了,对您,想来不会有利的吧。”

  对此,邝松兰点头附和着,“那是自然,现如今是我没有碍了她的眼。或者说,那个儿子和他的心不齐。要不然,估计也不会这么让我好过的。”

  提起来穆菀嘉,邝松兰的眼中,全是恶毒。

  自小陪伴着邝松兰长大的汀兰,看在眼中,自然也很是担忧。

  如此的怨恨,又怎么会轻易的点头同意少将军如此要求呢。

  不过,还不等她问,那边邝松兰便自己说了出来,“这长公主,终归是女子。她即便是违背伦理纲常能够坐上那个位置,所靠的,还不是我们珺儿的扶持。到时候,等到事态稳固了,在生下个一儿半女,这江山,还不是我们珺儿的了。”

  闻言,汀兰一瞬间吓白了脸面。

  对于这样疯狂的想法,她有些担心。想要劝阻,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这和窃国,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要知道,完颜家可是世代忠良。即便当初支持元霖世子有夫人的劝说在,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先帝的那份遗诏。表明了,南诏王府,才是正统。

  要不然,依照完颜烈对穆菀嘉的爱慕,又怎么会和她的儿子做对呢。若是被将军日后知道了夫人心中所想,那么,势必会酿成不可挽回的苦果啊。

  想到这里,汀兰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夫人,此事,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妄为啊。”

  被汀兰的话打断了自己的幻想,邝松兰有些不悦的瞥了过去,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但是多年来的忠心,还是让她继续说了下去,“夫人,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如今,大将军想来也不会执拗于陈年旧事的。若是您肯放下身段,想来,也是可以回到旧日里的恩爱。再说少将军,奴婢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思慕于长公主。若是让少将军知道您存了这样的心思,怕是,怕是母子情分,都要有裂痕了啊。”

  这下,本就不悦的邝松兰,听完之后,那风韵犹存的脸庞,更是变的狰狞了几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汀兰,一副受伤的神色,“汀兰,如今,连你,都要背叛我了吗?”

  这下,汀兰吓的连忙跪了下去,开口讨饶道,“汀兰不敢,汀兰不过是不想夫人日后后悔罢了。”

  说完,便瑟瑟发抖的跪在了那里。虽说她仗着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才斗胆相劝。但是,主子便是主子,奴婢便是奴婢,不可更改。

  邝松兰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汀兰跪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终于,就在汀兰感觉自己生还无望的时候,上坐的邝松兰终于发话了,“汀兰,你是懂我的。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只是,只是那穆菀嘉欺人太甚。我儿,为了她那女儿,付出了多少。前途堪忧便也罢了,便是连性命,也都险些搭上。是,完颜家世代忠良,但是前提是有一个好的君主。若不然,百姓受苦,那我们便是助纣为虐了。

  长公主一介女儿身,自小从未学习过任何的帝王术,整日所会的,不过是些女子家玩乐的戏码罢了。别说成为一国之君,造福百姓了,便是普通的当家主母,处理中馈,怕是都不一定能够做好。如此帝王,我们完颜家若是执迷不悟的效忠下去,那才真的是鱼肉百姓,做了帮凶呢。”

  不得不说,这番解释,让汀兰的想法有些松动了。

  到底是伺候了多年的主子,私心里,她还是想要让小姐能够幸福的。方才冒着大不敬的风险劝阻,也不过是怕小姐走上不归路,到时候,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只是,若是这条路,并没有问题。相反,还是为了大将军着想。彼时,便是大将军知晓了,也定然不会责怪的。

  如此说来,那小姐所做的,便是正确的。

  随后,邝松兰说完,还亲自下来,一把把还跪着的汀兰给扶了起来,随后言辞恳切的说着,“汀兰,现如今,在这个家中,也只有你,能和我站在一起了。其实,长公主那边,我本也不想为难。毕竟,上一辈的恩怨,和这些孩子,是没有关系的。再者说来,珺儿,也是真心思慕于她。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是能够看出来的。若是可以的话,又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呢。”

  说完,还露出了一副暗自神伤的表情来。

  跟随多年的汀兰,又哪里能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主动说着,“夫人若是同意的话,奴婢,愿意去与长公主说和一番。想来,届时长公主,也会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的。对少将军,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牵连。”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邝松兰的心里,顿时,喜笑颜开,随后,更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叮嘱着,“汀兰,若是可以,还是希望长公主能够明白。我与她母妃如何,都不会影响到她和珺儿的关系。”

  “夫人放心,奴婢心中有分寸。”随后,便干脆利落的去办事了。

  待汀兰走后,方才那副神色激动的邝松兰片刻,便不复存在了。随着而来的,是一副阴狠的算计。

  哼,待她的珺儿坐到了那个位置,什么样的女子寻不来,何须要她这个小贱人。若是珺儿喜欢,养在后宫做个玩物,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到时候,她会让穆菀嘉那个贱人好好看看,她的女儿,因为她的轻浮,落得一个如何的下场。

  和父亲商议完,完颜珺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诉阮阮这个好消息。于是,也不顾此刻已经是傍晚,却依旧选择出门了。

  不过,刚接过缰绳,身后便传来了叫喊声。

  他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母亲身边的汀兰姑姑。

  眼看着完颜珺停住身,汀兰高兴的从门口小跑着出来。不顾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连忙问着,“少将军可是要去公主府?”

  抿了抿唇,完颜珺有些不情愿的答道,“是。”

  丝毫没有看出来完颜珺的不悦,汀兰自顾自的把手中的食盒递上前去,说着,“那便好,这是汀兰做的一些糕点,想着当初长公主在府中的时候喜欢,便想着带些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食盒,完颜珺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汀兰,想要看出些端倪来,好好的,母亲这是又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汀兰才终于到了完颜珺的冷淡,随即有些瑟缩。不过,片刻之后,却又重新开口,只是这次,却向着邝松兰说起了好话。

  “少将军,奴婢知道,您对夫人往日里对长公主的所作所为有忌惮。但是,那也怪不得夫人。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的,如今也说不清楚了。如今,夫人也是看在您的份上,想要和长公主和平共处。届时,也不想让您为难。要不然,今日,也就不会劝说大将军,来支持少将军的决定,去扶持长公主了。”

  不得不说,这个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原以为今日父亲来找自己商议,是被自己打动了,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但是,却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结果,居然还有母亲的功劳在。

  看完颜珺不说话,汀兰又继续说着,“少将军,夫人在如何,也是您的母亲。她对您的爱,远比您想象中的要多的多。所以,哪怕是为了您,夫人也不会在去纠结那些已经过去的往事了。这糕点,便是夫人求和的象征。若是可以,还望少将军能够多劝说一下长公主,毕竟,夫人当年,也是受了委屈的。”

  说完,便把手中的食盒,趁着完颜珺不注意的时候,强行的递了过去。随后,便又重新回府了去。

  被留下的完颜珺,有些呆愣的看着手中的食盒,想起来汀兰姑姑的话,不免有些思绪万千。

  即便是在路上,脑子里回荡着的,也是汀兰最后走时说的那句话,“夫人当年,也是受了委屈的。”

  是了,母亲是有错,错不该把旧日的怨恨,报复在阮阮的身上。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孰是孰非,也不该他来批判。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自己和阮阮,能够得到母亲的祝福。即便她们日后无法共处一室,最起码表面上,也可以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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