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酒楼抓奸,闹到皇庭
听着元娇苓的指责,一旁的人们,都忍不住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虽说事关皇家,但是到底是克制不住的好奇心。在加上元娇苓的态度,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这下,大家讨论的更是热络了起来。
这个时候,身处在舆论浪尖的元阮阮,很是柔弱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顿时,那眼眶便也噙满了热泪。
因为这面容装束,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的楚楚可怜。
片刻过后,才开口道,“皇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空口白牙的,便是要这样污蔑于我吗?我与没藏王子,未有过任何不妥的行为,何来对得起对不起这件事情呢。”
这话,听的元娇苓更是恼怒了,语气都拔高了几分,“众目睽睽之下,你和没藏王子搂抱在一起。而且你二人,还衣衫不整。这样的情况,你告诉我你们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这样的谎言,怕是连三岁的儿都不会相信的。”
这次,元阮阮不说话了,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这样的状态,更是让大家觉得,长公主,和这位阔别重逢的没藏王子之间,有了什么不可言明的事情似的。
眼看着元阮阮不说话了,这时,元娇苓又开口了,“皇妹,是非曲直的,想必自有公断。如此,我们便到皇弟和母后面前辩驳一番。”
说着,便率先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身后被遗忘的人,也连忙跟了上去。甚至,因为着急,身后的没藏吉兴,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不过是随手一拉,便也跟了上去。
朝夕宫。
老实说,看着从进来之后就哭啼不休的元娇苓,如果可以的话,穆菀嘉真的是想把人给哄出去。什么太后的仪态,她本就不在意。
自己还好端端的活着呢,这急急忙忙的过来就开始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自己奔丧来呢。
眼见着穆菀嘉眉头紧锁又强忍着,元娇苓的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是的,从贵方楼出来的时候,她便直奔这里来了。并且,还是一路哭泣着过来的。左右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容身之处了,脸面什么的,也都不甚在意了。
大权在握的时候,什么都会回来的。没有权利,这些,都是无用的累赘罢了。
于是,多亏了元娇苓这一路的嚎哭,于是,街头巷尾开始到宫中,便都知道了这没藏吉兴和元阮阮旧情复燃的事情了。
就在穆菀嘉头疼的时候,那边,元阮阮和没藏吉兴也赶了过来。正好,和闻讯赶来的元帝撞到了一起。
于是,便一起来到了寝殿。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元娇苓,元阮阮真的是无限佩服她的体力啊。到底是嫁到了西夏不似之前般娇弱了,这体力,也好了许多。
眼看着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穆菀嘉才出声,“好了,娇苓,你一直哭着,哀家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大可说出来,也好让哀家和皇帝为你做主便是了。”
哭泣了半晌,元娇苓等的便是这句话了。
于是,便也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不过,却一下一下的抽泣着,显得极为可怜的模样说着,“回禀母后,方才,方才儿臣在贵方楼,看到了皇妹与儿臣的驸马,在贵方楼,搂搂抱抱,衣衫不整。虽说儿臣早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情,但是现如今,没藏王子已经与儿臣成婚,姐妹同侍一夫虽然在皇家极为不妥,但是皇妹若是提,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谁成想,谁成想.....”
说到这里,便又忍不住的哭诉了起来。
这幅模样,接下来的话虽然没有说,但是也知道了,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了。
果然,就着元娇苓抽搭的模样,穆菀嘉便把目光投向了匆匆赶来的女儿,还有那没藏吉兴了。打眼看去,阮阮身上的衣服到还算是规矩。只是这没藏吉兴,一瞧,便知道是仓促整理的。甚至于,就连衣服上的腰带,都是随意系着的。
这副模样,要说两个人刚才没有发生什么,还真的是很难让人相信呢。
还不等这边穆菀嘉想好该怎么说,那边的元帝,便率先开口说道,“那倒是让四皇姐受委屈了。”
一句话,便把元阮阮给钉到了耻辱柱上。
听到这个,元娇苓的眼角眉梢都显露着得意了。稍微收敛了一番,她便抬起头,朝着元帝那边哭泣的说着,“还请皇上做主啊,这般屈辱,实在是叫我去死啊。”
“那便去死吧。”
一道冷酷的声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也让元帝本想说的话,也噎在了喉咙里。
吸引了众人视线的没藏吉兴,对于自己惊人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反应,在众人的视线中,继续说着,“元娇苓,你不是说,要去死吗?既然这样的话,那还等什么呢,难不成,是在等本王给你递上一把刀吗?”
说着,居然还从腰间掏出来了佩戴的匕首,递了上去。
这幅模样,看着是当真想要元娇苓的命啊。
看着近在眼前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可不会因为上边繁冗的花纹而消减多少。元娇苓睁大了眼睛,视线从匕首上移到了没藏吉兴那张冷酷的面容上,悲怆的问着,“夫君,你当真是要为了皇妹,而来要我的性命吗?”
“当然。”没藏吉兴答应的利落。
咬咬牙,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收场了。心一狠,元娇苓竟也接过来了匕首,眼睛一闭,一副一心向死的模样。
千钧一发之际,上首的太后终于忍不住发声了,“住手,今日,难道你们是要血溅朝夕宫吗?若是想要寻死,大可出去,找一个僻静处,自己独自了断了。”
“哐当。”
听到这个,元娇苓一把把手中的匕首扔下,随后匍匐在地,哭的更是凄惨了。
此情此景,元阮阮真的是想给对方鼓掌叫好。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要打赏些,这样,才不免自己的好皇姐,演的这般卖力了。
该自己出场了。
元阮阮上前几步,说道,“回禀母后,这件事情,完全是皇姐一手策划的。现如今,她又来恶人先告状,想要陷女儿与不仁不义之地。”
“你胡说!”
“陷害?这是什么意思?”无视元娇苓的叫屈,穆菀嘉问道。
这个时候,没藏吉兴开口了,“回禀太后娘娘,贵国四公主,嫁于本王之后,从未有过任何的肌肤之亲。倒是本王的好皇弟,对四公主很是照拂。二人不知道在何时,便有了纠葛。所以,这才设计,陷害本王与长公主。”
“没藏吉兴,你是疯了不成。”本哭哭啼啼的元娇苓,听到这个,也顾不上其他了,怒瞪对方,眼含威胁。
虽然没有说,但是没藏吉兴清楚的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不过,眼下他也不怕了。
于是,便继续说道,“这是四公主所下的药物,本王一时不察,居然被下了药。当时情况比较紧急,门外又有元娇苓的人把持。为了保全清白,长公主险些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去跳窗。若不是本王极力克制,就真的是要着了这毒妇的道,来对长公主下手了。”
说着,还几步上前,不顾元娇苓的挣扎,愣是从对方的衣袖中,找出来了一包药粉。
看到这个,在座的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了。
“宣太医。”
很快,常太医便捏着一把汗到了殿中。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安,随后,便从宫女的手中,把那包药拿了过来。仔细的辩驳了一番,又来到没藏吉兴跟前号脉了许久。
终于,等出来了一个结果。
只见他躬身说道,“回禀太后娘娘,此药,正是药力极强的春药。与没藏王子所中之药,为一种。下官方才给没藏王子把脉,发现王子的气息紊乱,身体有些虚脱。想必,是损耗了自身的内力进行相抗的结果。”
这些话,可谓是证实了没藏吉兴的言辞。或者说,是推翻了元娇苓的控诉。
毕竟在她的口中,口口声声说着的,可是元阮阮和没藏吉兴旧情复燃,苟合在了一起。
很显然,现在的情况,发生了惊天的逆转。
还不等她想好说辞,这个时候,便听到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随后,便看着元阮阮脸上的两行热泪潸然落下。
她走到了元娇苓跟前,难以想象的颤抖着声音问着,“皇姐,这件事情,当真是你算计我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年少无知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记恨到现在吗?”
这下,可是把元娇苓这样的原因,也给说了出来。
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去算计,这样的心胸,也是够狭隘的了。
随手甩开元阮阮的手,元娇苓大声呵斥着“胡说八道,你们不过是开脱罢了。这药,是刚才没藏吉兴陷害我的。本宫从哪里能够得来这样污秽的东西,你们不过是为了洗脱自己的肮脏事,想要把本宫拉下水罢了。”
这个时候,没藏吉兴发话了,“哦,肮脏事。也是,常言道,心中是佛,看人也是佛。心中是屎,看人也是屎。想必是四公主自己龌龊的事情做多了,便也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恶心了。”
听到这糙话,在场的人,无不皱起了眉头,心中对没藏吉兴的不满,也加深了几分。
说话间,一阵喧嚣,随后,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被押解了进来。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跟随而来的西夏护卫嘛。
而押解着的,正是没藏吉兴的贴身护卫,耶律骞。
不顾元娇苓眼中的惊讶,随后,便把人直直的摔倒在了自己跟前。
虽说那人被打的一脸鲜血,但是元娇苓还是一眼便分辨了出来,来人的身份。忍不住的,眼底便充满了惊恐。
打量着元娇苓的反应,没藏吉兴冷笑道,“想来,这个人,四公主还是眼熟的吧。想来,就不用本王多过于介绍了吧。”
面对着没藏吉兴的质问,处于惊恐状态的元娇苓,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似的步步后退。似乎眼前的没藏吉兴,以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洪水猛兽一般让人害怕。
不过,即便她已经表现的如此害怕了,没藏吉兴还是不肯放过,一字一句的说着,“瞧瞧,本王的记性,昨夜本王的好王妃,才宿在了这野男人的屋中,自然,也是不用多此一举的去介绍了。”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尤其是不远处的常太医,更是认命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眼底一片灰败。他知道,听到这个的秘闻,想必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吧。
“没藏王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沉寂了许久的元帝厉声说着。
“呵,乱说与否,大可去找药铺的伙计来一下。想必,那伙计对西夏人的外貌,还是很有印象的吧。”说着,便要吩咐耶律去找人。
眼看着耶律就要离开了,思绪转了一圈之后,元娇苓连忙说着,“是,是本宫买的药。不过,本宫并没有想过要去害谁。不过是因为和没藏王子的感情淡薄,所以才想着用些药来,能够早日为没藏王子诞下子嗣罢了。至于这个侍卫,不过是因为本宫为了气没藏王子,故意做的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合礼数的事情发生。”
接受着众人的打量,元娇苓又硬着头皮继续说着,“这药,想来是下人没有仔细收好,才到了王子的膳食中。是本宫错怪了王子和六皇妹,本宫愿意道歉。”
这样的转变,倒是让元阮阮始料不及。她想不到,往日里心高气傲的元娇苓,今日居然肯先服软。
不过,放虎归山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呢。打蛇,就是要打七寸,让对方绝无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于是,没藏吉兴又说着,“四公主当真是好心思,这样的话,也能随意胡说出来。与侍卫私通的事情,不知道皇弟知晓了,又该如何呢?”
这下,元娇苓也顾不上狡辩了,脸色刹那间,便惨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