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李贵妃生病了,请太医呢正。”
早上照常姒陌归带着冬舞照常去慈安宫,半路上碰见了刘孙好。
自从上次的皮影戏的事之后刘孙好对自己莫名的好了起来,之前几次邀请自己去她宫里,可惜一来姒陌归没时间,二来也不想,所以姒陌归一直也没有去。
之后刘孙好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姒陌归还以为她生气了再也不想跟自己说话了呢。
没想到今日半路上遇到她竟然还会跟自己说这些,姒陌归还诧异了一下。
过半晌姒陌归才道:“生病请太医不是正常的吗?”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经常请平安脉,也不听说她有什么不好的。”
“可能是半夜着凉了吧。”姒陌归道。
前面正是分叉路口,两人带着贴身婢女一边说话一边走路,没太在意路,差点就撞到人。
幸好冬舞及时拉住了自己。
姒陌归唏嘘了一下。
“阿归妹妹和刘妃娘娘说什么呢,怎么也没看路,这要是撞着就不好了。”赵明清提着裙摆走到姒陌归身边。
不知为何,姒陌归竟然觉得仿佛有好久都没有见过她的感觉,可是明明昨日才见过。
姒陌归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似乎没什么改变,但是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她欲探究下去的时候刘孙好的话打乱了她的思路。
“公主,我们正说刚才听到李贵妃请太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正商量着过一会儿去看她呢。”
赵明清又一瞬间的失神,喃喃:“或许是好事。”
刘孙好离得远了,没听清,倒是姒陌归离得近听清了她的话。
只是看她一副失神的样子就知道或许这对李贵妃是好事,对她就不一定了,于是也不再多问。
赵明清端着一张笑脸径直往前走。
刘孙好摸不着头脑,小声和姒陌归咬耳朵,“她怎么了?”
“心情不好吧。”说了一句姒陌归也紧跟着上去。
刘孙好莫名,心情不好?刚不还笑嘻嘻的吗?难道这就是嫡公主的范?
摸不着头脑,见两人都走远了刘孙好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一起进了慈安宫,钱清禾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了,太后还没来。
见到三人一起进来她脸上浮现一抹波澜。
姒陌归解释:“路上遇到了。”
她有些羡慕的钱清禾的淡然。
虽然身处深宫,但是似乎从来没有人和事影响到她的情绪,每日她自己待着自己的宫里也不出门也不邀宠,只有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会看到她。
或许这就是底气吧。
被家人护着的底气。
“六公主没来?”刘孙好对着钱清禾搭话。
“没有。”难得的是钱清禾没有不搭理她。
“唉,这请安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刘孙好叹了口气。
这宫里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王上不知是不是年纪还小,在那方面一点都不感兴趣,自己和李如以及钱清禾一起入宫这么久了,王上也就去了李如那里去了一次。
之后再不见动静,日日除了早朝就是书房,连皮影也不见学了。
自己费尽心里和这姒长公主搭上话,得了允许去她那里,原本想着和王上一起学皮影。时间长了和王上怎么也有几分情谊了。
若是有幸得个一儿半女,那自己在宫里的日子就好过了,后半生也不会无依无靠了,谁知连王上影子都没见过。
日日在宫里,钱清禾关着门过日子,自己和李如是想争也没得争,还不如在家中呢,只是隔几日还能和姐妹们跑个马、打个冰嬉。
而且能见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大公主进了天牢,三公主受了伤,如今连六公主也不来。
“这三公主受伤不来就算了,怎么六公主也不来了?”
刘孙好的话也问出了姒陌归的疑惑。
钱清禾摇头,“不知。”
几人看着赵明清,若说最有可能知道的,那非赵明清莫属了。
可惜赵明清也跟着摇头,“应该是跟母后说过的,母后应该知道。”
她话音刚落太后就从后面出来了,“你们是在问灿儿?”
曹太后坐下来,“钱小将军带着灿儿出去狩猎了,清禾不知?”
钱清禾愣愣的摇头,“臣妾自入宫和家中少有交流。”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顾及着规矩,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真不知道。
“也对,这种陪未婚妻的事情你哥哥也不好意思跟自己妹妹说。”曹太后道:“大王府的云小公子也跟哀家提了想带阿清去狩猎,哀家应了,定了后日。”
赵明清脸色瞬间变了,“母后为何没问过儿臣便应了?”
曹太后理所当然道:“你们是未婚夫妻,一起出去玩一下怎么了?”
“儿臣说过······”
“你说过什么?”曹太后打断她,“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你说,哀家豁出老脸也给你将这婚事退了满足你。”
赵明清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死死抠着扶手,“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不能和云小公子培养培养感情?”
“儿臣领命。”
刘孙好死死盯着姒陌归,待后者看过来才用眼神看了看赵明清,然后又看了看姒陌归,然后眼里里都是八卦。
这生动的样子,分明是在八卦赵明清。
只是恕自己跟她不熟,实在猜不出她想说什么,于是姒陌归只好当没看见。
刘孙好不死心,做出夸张的唇形。
这下子姒陌归懂了,她是在问赵明清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若是没有的话为什么跟云小公子订婚她一副想死的样子,可是问她的时候她又乖乖顺从了。
姒陌归倒是明白赵明清,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她敢说出来就怪了,只能一面痛苦一面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否则她一但说出来,她讨不到好,赵明月也会受她牵连。
只是姒陌归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爱上自己的弟弟呢?莫非是见过的男子太少了?还是舐犊情深?
一场婚事,让赵明清从骄傲的凤凰变成了折翼的凤凰。
想想自己第一日见她的时候,那时候多骄傲啊,几句话就救了一个人,敢当庭和自己母后抗衡。
也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赵明清倒是经历了什么,如今只要一提到这桩婚事她就如被捏住咽喉一般,任由太后拿捏。
若是之前她应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