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惠贵妃娘娘大失体统,竟给皇上说要搬到永寿宫住。”
“哦?看来果真不安分。”
“太后,那怎么办?那永寿宫……”
“你慌什么,哀家堂堂一个太后还怕她不成?看皇上是什么态度吧。”
“皇上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一直在解释。”
“解释?皇上平常不是这个性子啊,那惠贵妃呢?”
“惠贵妃没听皇上的话,还说,还说……”
“皇上说什么了?说!”
“惠贵妃娘娘说……说……说皇上无用。”
“真是大胆,哀家的儿子还要别人说无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
“哀家倒要看看她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去永和宫传哀家头疼隐疾犯了,看看皇上是什么态度。”
“哀家就不信皇上不来看他这个皇额娘。”
永和宫内。
“皇上,皇上,太后娘娘的头疼隐疾犯了,疼得厉害,皇上可要去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稷儿听到后马上就往慈宁宫赶。
“皇上,皇上,臣妾……”
惠贵妃根本拦不住皇上,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就这样走了。
“哼,太后太后,难道本宫在皇上心里还没太后重要吗?本宫哪里不好了?”惠贵妃生气的把桌上茶具扫了下去。
“娘娘,娘娘,可不能这样说啊。”身边的语竹提醒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本宫滚,滚!”惠贵妃揪着语竹的耳朵大声吼道,和平常那个温良贤淑的怡馨判若两人。
语竹委屈的哭着,抹着眼泪跑出去。
这话恰巧被齐昊听见。
“皇额娘,皇额娘,怎么样了?”
“哀家还好,皇上可好?”
“儿臣安好。”
谁都知道昕璐的那句“皇上可好?”其实是在问皇上和惠贵妃很甜蜜,早就忘了娘吧。可稷儿一心都扑在昕璐的病情上,根本没注意这个。
“不行,儿臣还是传个太医再来看看吧,要不然儿臣心里不放心。”
稷儿的疑心太重,若是让稷儿知道昕璐是装病,那稷儿定会生气的,便就传了她的心腹太医。
昕璐假装咳嗽几声,宋院判立马就明白了。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确实旧疾复发,微臣开了几副药,太后娘娘喝了就无事了。”
“好,那你去煎药吧。”
等殿内只有昕璐,稷儿和齐昊的时候,昕璐才开口道:“齐昊啊,说说吧,都听到看到了些什么?”
“奴才奉太后之命观察永和宫的动静,皇上刚才才出了永和宫,惠贵妃就生气了,还说皇上只在意太后不在意她……还……还打了身边的语竹。”
“皇帝,听到了吧,这就是你温良贤淑的怡馨。”
“不可能,不可能,怡馨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皇帝还不信么?那哀家就要问问皇帝了,惠贵妃有无和皇帝提起要移宫的事情?”
“有……没有。”
“有还是没有!”
“没有”
“没有吗?点名还是要哀家原先的永寿宫,不是吗?”
“皇额娘,你……”
“皇额娘不是有意要派人盯着永和宫,只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在皇帝身边,哀家能安心吗?皇帝趁早打消了立惠贵妃为后的想法,移宫的事情哀家同意,但不是永寿宫,皇上还记得答应过哀家的事情吧。”
“儿臣自然记得,只是……”
“皇上有什么就说吧,母子之间还要吞吞吐吐吗?”
“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怡馨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误会?那皇上敢和哀家赌一赌吗?”
“这……儿臣敢,皇额娘要是输了呢?”
“要是怡馨确实是被哀家冤枉了,那哀家答应皇帝从此不再插手永和宫的事情,那要是皇帝输了,皇帝可是要废了惠贵妃。”
“好,儿臣赌,皇额娘也要一言为定。”稷儿信誓旦旦的说。
“哀家自然不会食言,皇上也不能食言。”
“齐昊去把宋院判传来。”
宋院判是昕璐的心腹,事事都在留意。
“宋院判,你说吧,惠贵妃昨天向你要了什么东西?”
“回太后,皇上,昨日午后惠贵妃娘娘向微臣要了朱砂和……和……”
“和什么?从实说来。”
“是是,就是此药。”宋院判从盒子里拿出一点点紫红色的东西。
稷儿向来不识香料,自然是不认得的。
“此为何物?”
“男女迷情就需此药。”
“这迷情药早在宫中就禁用了,惠贵妃这是公然违抗宫规啊。”
“儿臣……儿臣还是不信。”
稷儿是为情所困了,昕璐要让稷儿相信恐怕要费一点儿功夫。
“那好,宋院判刚刚说惠贵妃还要来朱砂。朱砂这东西女子用的甚少,不知惠贵妃用来干什么?齐昊你说。”
“惠贵妃娘娘派人把朱砂撒在太后和皇后娘娘宫中的蜡烛上。皇上知道的,朱砂可放不得啊。”
“你个奴才定是胡言乱语。”稷儿站起来指着齐昊大怒道。
“皇上拿一个奴才出气做什么?”
“去,把抓到的人给哀家带过来。”
一会儿就见两个小太监被捆绑着带了上来。
“哀家给你们机会,说,谁指使你们做的。”
太后和皇上都齐齐的在这儿,两个人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讲了。
“皇上可信了?要不是齐昊事事留心,恐怕哀家和皇后就死在这朱砂下了吧。”
“儿臣遵守信诺,传朕旨意:惠贵妃富察氏褫夺封号,降为贵人。”
看来皇上还是不忍心废了她,昕璐总感觉在稷儿心里怡馨比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