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十,乔太医照例过府给老太太和楚氏请平安脉,秦时笙就沾两人光也一同被把了脉,乔太医把脉后就开心的笑了笑。
“县主的身子比以前好许多了这手上脸上都长肉了。”
老太太和楚氏听了欢喜不已。
“让您费心了。”
其实自秦时笙出生以来,就是由乔太医帮着调养身体的。
“哪里,这是下官的职责。”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乔太医告辞离开,秦时笙忙翻出小把镜,照了照,还真如乔太医所言,她的脸上有肉了,唇红齿白粉雕玉琢,愈发的好看了。
下人们忙着晾晒被褥和衣物,无所事事的秦时笙就偷溜去外院找秦佑庚,避开守门的小厮,扒门框朝里面喊。
“十哥哥,十哥哥。”
秦佑庚不在房里,秦时笙噘着小嘴爬过门槛大扫荡,她觉得自己就比秦佑庚小两岁,可秦佑庚他能随意出门她却不行,太不公平了!
秦时笙决定把秦佑庚收集起来的宝贝统统搜刮走,这样才能弥补她受伤的小心灵。
“左瞅瞅右瞅瞅,上翻下翻,这里的宝贝还真是不少。”
秦时笙边哼着被自己改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的歌,边扭着小屁屁找东西,找到个细竹编的蝈蝈笼、彩釉瓷狮子和匣装面人。
把这三样放在榻上,正准备找东西将它们带走,一不小心就瞅见压在锦垫下的书。
抽出来一看是本话本子,随手一翻,上写着: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衽。天帝怒责令归河东,许一年相会。
这书貌似也不错,一起带走,秦时笙满载而归,秦时笙刚刚走,秦佑庚就回来了,很快就发现自己蝈蝈笼、彩釉瓷狮子、匣装面人和话本子不见了,赶紧叫小厮进来。
“大爷来过了?”
小厮摇摇头。
“那谁来过?”
秦佑庚稍松了口气,这个时辰大哥在宫里,若是父亲没来,难道是母亲应该不会吧。
“十二姑娘来过。”
小厮回答,方才秦时笙出去时没避人让小厮看到了。
“是娇娇啊,那没事了。”
秦佑庚拍拍胸脯,其他的东西妹妹拿去就拿去了,不过那话本子得拿回来,要是让父母知道他领着妹妹看杂书他的屁股会遭殃的。
秦时笙去园子里摘了栀子花,带着白芍去了海棠坞园。
“七姐姐你瞧瞧,这是方才我路过园子看到的栀子花,想着你会喜欢我便特意采来。”
秦时澜看到她就高兴。
“天气热这些交给她们去做,你身子好容易养好了些,可不能再累着了,对了,现如今天气燥热,听说你日日胃口不佳,这那行。”
秦时笙靠在秦时澜怀里撒娇。
“不碍事的姐姐别担忧。”
秦时澜示意云岫,云岫立马就端进来一碗枇杷膏。
“这是枇杷膏,我想着你应该会很喜欢,快尝尝,里面加了些许桔梗金银花和罗汉果可以润喉。”
侧立在一旁的白芍忙上前服侍秦时笙用了小半碗枇杷膏。
“七姑娘,您前段时间老念着桂花藕粉,旁人不懂得姑娘口味,这是奴婢亲自调制的,里面还多加桂花和枸杞,美容养颜最好了。”
秦时澜毫不吝啬夸了白芍。
“这丫头和你的性子愈发相像真不愧是主仆俩呢。”
看着打趣调侃自己的秦时澜,秦时笙一点儿不在意,两个姑娘就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身旁女使打着扇子给俩小主子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