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中秦时初瘫跪在地,玉茗拎着食盒进来。
“母亲有没有向父亲求情,我都跪了三天了,膝盖肿得跟炊饼般大,也不见得父亲来看我一眼。”
玉茗陪着跪在一旁。
“怎么未求啊,可二爷推说朝中公务繁忙,彻夜未归,两个晚上了都没回家住,太太也是有心无力,抓不到人啊。”
秦时初一脸颓废神情。
“父亲是彻底恼了我了,父亲不喜欢我了。”
说完便趴在地上嘤嘤哭起来。
“姑娘别哭啊。”
秦时初直接倒趴在地上。
“不好了四姑娘晕倒了。”
玉茗一路喊着跑出了祠堂。
“二爷,初儿在祠堂跪了三天,不吃不喝刚刚晕过去了。”
秦二爷拿着一本书。
“那就找郎中去,你在我这儿哭有什么用。”
柳氏拉着秦二爷衣袖。
“初儿她已经知错了,她现在身子又娇弱,实在是禁不住这样的重罚,二爷你就饶了她吧。”
秦二爷放下书。
“禁不住?那筠儿就禁得住她的巴掌,禁得住那块瓷片?”
柳氏听到秦时筠名字攥拳手。
“初儿是动手了,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处,杨大太太邀咱们家女儿去雅集,可偏不邀初儿去,她心里着急,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明明男女都在一处,可九姑娘又说她独在外男面前露脸,她吃了好大的诬陷有口难辨。”
秦二爷也放下书劝慰。
“她有苦处同我说便是,你打骂妹妹成何体统,何况筠儿素日是个知书识礼不事张扬的孩子,这我是知道的。”
柳氏顺着秦二爷。
“九姑娘从来都是知书达礼的,两面都是姐妹,她也不好这样苛责她的嫡亲姐姐。”
柳氏一直缠着秦二爷,秦二爷被柳氏搅得心肝脑仁疼。
“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初儿身为嫡姐在马会上不守闺阁,筠儿好心维护她的名声,她却伤了妹妹,你现在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去,不教训教训,日后传扬出去还有什么好人家来议亲。”
柳氏又嘤嘤哭起来。
“天爷,这些事平常都是应该你来张罗操心的,现在反而要我来多想,我真不知道你平日里是干什么吃的。”
秦二爷气得甩袖走了,柳氏在屋子里又是发一通脾气,蔡娘子劝慰了好一番。
玉京园里秦时笙压根没受影响,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和小丫鬟正翻着花绳玩的欢。
“姑娘万福。”
一个身着青裙丫鬟福了福身。
“姑娘,二房传来消息,五姑娘还在祠堂,二太太找二爷求情,结果不知怎的惹怒了二爷,二爷一气之下离开了桃颐园。”
秦时笙正用团扇扑棱着蝴蝶。
“知道了。”
丫鬟识趣的下去了。
“姑娘,您累了吧,到廊下坐坐吧,这会儿快正午了,烈日当空那儿凉快些。”
珍珠扶着秦时笙到廊下休息。
“这天儿真是不能动弹,不过刚玩了一小会,你瞧瞧我都热的浑身湿透了,头顶快要冒烟了。”
白芍端着木盘过来。
“姑娘万福。”
白芍手里托盘摆着小盅小碗。
“你拿的什么。”
白芍将木盘放在圆桌上。
“这个是奴婢专门为姑娘做的消暑圣品,叫做冰清水。”
秦时笙连忙让白芍盛了一碗。
“嗯,冰冰凉凉,喝着很畅快白芍这怎么做的。”
白芍福了福身。
“回姑娘,这是奴婢用冰糖、银耳、木瓜浇在冰上做出来的。”
秦时笙摘下头上的珠钗。
“奇思妙想,赏你的。”
白芍忙福身谢恩。
“你们都别愣着了一起吃。”
几个丫鬟谢赏后端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