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笙在玉京园,待梳妆后,连翘和白芍就伺候着秦时笙穿上了楚氏所选的那身绯色牡丹重锦衣,下衬粉白宝相团花瑞草锦裙,腰间束着一枚豆绿玫瑰结子长穗宫绦。
珍珠再上前来从卷草朱漆饰盒中取过镶着一枚暖玉的赤金项圈给秦时笙戴上扶起秦时笙对镜自照。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半点不假,秦时笙在京城贵女圈中原本就有着让人不容移眼的气度,如今这么一身贵气却不落俗的打扮更是给她镀上了一层绝然的光华。
那鸽子血一般嫣红的宝石原本珍贵,再加上工艺复杂的点翠手艺只一只点翠红宝石簪就价值千金,可秦时笙简单而大方的少女髻上却是一整套点翠红宝石的头面,做工精细而巧妙,偏生这般光华璀璨的打扮,秦时笙仅凭着绝妙的容颜和气度给生生压住了。
连翘看着眼前这明艳的少女,不由微微一怔,莫说是京城的贵女便是宫中所见的那些贵人,又有几个能有这般的风华。
也不枉大太太将苏州重锦这般寸锦寸金的陪嫁送过来,将来我们姑娘只怕是贵不可言啊。
微微侧首,秦时笙唇角牵起抹淡淡的笑意。
“母亲常赞娘子的手艺和眼光非比寻常,今日得见了。”
听着秦时笙的赞誉,今日给她梳发髻的苗娘子眉眼浮起恰当笑意微微颔首。
“县主气度芳华,奴婢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说完苗娘子又抬头,语中不失恭谨。
“太太在福阳园等着县主。”
秦时笙轻轻颔首点头,转身由连翘扶着朝外走,玲珑瞧着忙上前跟着,正要去另一旁扶着秦时笙,却被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连翘和珍珠随我去便好了,白芍,玲珑就在院中守着吧。”
白芍利落的应了,一旁的玲珑却是愣在了那,抬头看向径自朝外走的秦时笙,不由生出几分委屈和落败,但还是乖乖听从。
随侍入宫自然是长见识,得见贵人们的好机会,可姑娘只带连翘珍珠二人,虽心有不舒服,但看见白芍同样没去便不存芥蒂了。
福阳园中楚氏也已经精心梳妆打扮好了,只见她一身瑰红色织金褙子,金色镶边深红色缠枝白海棠襦裙,头上只简单簪了一根沉香木的发簪,裙裾翩翩摇曳生姿,举手投足透着优雅大气,姿容明艳雍容尽显高贵气度。
“娘真好看,难怪娇娇也这么可爱,这么讨人喜欢。”
楚氏听着自个儿姑娘厚脸皮的话不禁笑了。
“真是个厚脸皮的丫头。”
母女俩打扮一新,一进荣安堂给老太太请安,就惹得一旁的柳氏酸话连篇,看见秦时笙那一整套的点翠红宝石头面柳氏更酸了。
“兖王府这么富裕的吗,这样点翠红宝石头面便是贡品中都没有几份呢,皇后和昭平公主都不见得会有。”
楚氏听到这话脸瞬间黑了。
“二弟妹慎言,这是要诬告我兖王府要谋反大逆不道吗?”
柳氏看着楚氏黑着脸,老太太神色发青,讪讪一笑不敢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