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犯浑了
苏烟冷眼前一片眩晕的昏暗,咬着牙死死的攥着那枚香囊。
别管她会不会没抓住弄掉了香囊,她已经断定楚夜洵说到做到了。
楚夜洵轻轻擦拭着她额间的细汗,冰凉的双唇凑近她的耳垂低沉地轻笑。
苏烟冷落着泪想推开他,无力的双臂撑着身子想逃,可刚有这个苗头,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冷儿,不能跑。”
苏烟冷抽泣着抬眼,小手毫无作用地抵上他的胸膛,小声问道:“我现在谋杀你来得及么?”
楚夜洵指尖抹去她的泪,怜惜地低下头,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角,低沉笑道:“冷儿,你倒是可以试试,挑衅我的下场。”
苏烟冷直接哭出了声,有气无力地挣扎起来。
“我不......你个混蛋,你个骗子,我生气了!”
“乖,不气。”
“鬼的不气......你个王,八,蛋!”
苏烟冷羞愤地将手中的香囊砸到他身上,看着他隐在昏暗中得逞笑着的脸,不禁很是后悔。
怎么就贪恋他身上的气息没忍心推开他呢?这家伙分明就跟孔雀开屏似的勾引她,编织陷阱一点一点将她包裹缠紧,还迷惑扰乱了她的神智,等她再清醒过来,已经被他吃干抹净,还一再压榨。
她后悔极了,这家伙身上披着的温柔和迁就她的羊皮终于盖不住了,她现在不仅是后悔,并且还很想动刀子......
窗外风声吹的枝叶不断作响,皎洁的月不知何时悄悄藏进薄云,挡住了似乎好奇的脸。
......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时,身上很干爽,若不是快要散架的身子,她甚至以为只是一场令人羞愤的梦。
窗沿透进来的阳光很明很暖,看样子时辰已经不早了。
目光看向身旁,昨晚如恶狼般的男人此时正温柔地看着她,目光似水,满身靡足。
定定的与他对视一眼,苏烟冷没好气地想要翻身。
一声痛呼,散了架酸痛的身子被轻柔地转回来,被迫贴近,鼻尖满是那男人熟悉的冷松香。
“怎么了?”
楚夜洵轻轻问道,苏烟冷咬着唇不肯说话。
头顶上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苏烟冷身上的汗毛乍起,一下子火了。
“你还敢笑!你给我从床上滚下去!”
楚夜洵看着怀中炸了毛人儿,还不知死活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被重重地咬了一口,才重新开口。
“......”
这般挑衅且不知死活的下场,就是将苏烟冷气哭了自己心疼的滚下床,不仅得好好哄着,还得好好伺候着。
端着热水和干净衣袍走回来时,楚夜洵与躺在榻上发呆的苏烟冷对视一眼。
一个心虚且讨好地亲了亲小人儿湿润的眼角,一个顺其自然地被摆弄着伺候起床。
苏烟冷看着满身紫青的痕迹,眼瞅着眸子里又要冒泪光,被楚夜洵连忙哄着抱进怀里听他认错。
最后,她抿着嘴哭出来两声,拽出枕头下面压着的香囊,拿在手上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楚夜洵慌了,小心翼翼地想要拿过来,结果苏烟冷拽着不松手。
楚夜洵这下真的很慌了,害怕地松开手抱紧她,轻轻亲着她耳尖喃喃道:“冷儿,你别反悔,我错了好不好,你别收回去,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还......还要送给我吗?”
苏烟冷目光悠远了些,后来渐渐回神,香囊珍重地放在了他手上。
她知道,他明了。
她送的,不只是香囊。
——
立冬过了半旬,临近节气小雪。
温泉行宫,苏烟冷百无聊赖地靠在池壁,手指拨弄着泉面上铺满的花瓣,自己一个人玩的很是无聊。
泉池里热气温熏,暖和的人懒洋洋的昏昏欲睡,偶尔窗外传来几道风声,整间宫殿显得十分寂静。
苏烟冷掐着手指头算日子,看还有多久又要过年。
近来一段时间楚夜洵特别忙,常常一连几天看不见个人影。
有几次无意间听到刘叔说些麻烦事,她听到了,也只是装没听到。
她知道前世京中,暗地里风起云涌,她窥探不到泥潭中的肮脏,但她也没有闲着,用尽了手段想方设法地要拉柳丞相下来。
苏府还算安稳,没什么变动,只是几个哥哥都好像收敛了些,行事没再像以前那般乖张,因为前不久皇上好像松了口,说北疆安分了下来。
可除了这句话,再没别的了。
苏烟冷因为这条消息特意回了趟苏府,她怕爹爹会着急,一子下错大哥又要多少年回不来,所以她特地回去劝了劝。
再过一个多月又要年关,这一年好像过得很慢,又没什么特别的记忆让人觉得过的很快,整座京城像是平静下来一般,只有柳府这一年被折腾的上蹿下跳。
身后的层层帷帐突然被掀起,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苏烟冷回头望去,正好撞见一件件衣衫哗啦啦往下落的画面。
身子僵硬地转过头,不自觉地害怕发抖,往水下缩了缩,悄悄拨弄花瓣企图将自己盖严实一些。
入水声明显,苏烟冷听到后又往一旁缩了缩,谁知刚动没两下腰间就缠上了一双大手,顺着水波的力道将她拽了回去。
耳边绕出熟悉的低沉嗓音,她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要勾引她。
“冷儿,天凉了,靠近些暖和。”
得,今天招数是旁敲侧击。
“哦,我不冷,你离我远点。”
苏烟冷面无表情的扒拉开他的手,足尖轻轻一跳,直接出了池子。
楚夜洵一把抓住她白皙的脚踝,手掌微微用力,“跑什么?回来。”
苏烟冷走不掉,裹着身上的湿哒哒的浴巾咬牙道:“我要是不跑,鬼知道你要怎么折磨我!”
楚夜洵算好力道轻轻一拽,将人重新拉进水中,扯了碍眼的浴袍将人收入怀里轻笑道:“怎么能说是折磨呢?”
“放开我!”
楚夜洵似乎狡辩的能力一再上升,苏烟冷说不过他,偏偏又不想顺了他的意。
“我不管!”苏烟冷挣扎着双臂想重新爬回岸上,也不知道身后那喂不饱的狼搭错了哪根筋,硬是拽着她要在水里。
粼波不断,花瓣铺满的泉池角落,苏烟冷欲哭无泪地瘫着,任由身后的男人帮自己洗身子。
这个家伙每次都是,吃了一顿饱餐折腾的她要死要活,等完事又收起自己凶狠的爪牙,讨好伺候她!
虚伪的家伙,饿狼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