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没有任何关系
“识羡多虑了,我自己的皇后,我自己会关心。”
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上升到了极点。
“皇上,既然使者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们见见这位神医吧。”秀妃突兀地开口。
她本以为现在的皇后已经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皇上才会这么说的。
这个时候就要体现一下自己的大度,若真是查出患有什么绝症,那就再好不过了。
慕容鄞隐忍着怒气,看了一眼自以为是的秀妃。
这女子一旦被宠幸,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秀妃的父亲是朝中重臣。
若是这个时候薄了她的面子,自己也不会好受。
于是便同意了。
墨钥对于这出因为自己而引发的大戏,倒是没什么感觉。
可是等到燕国使者口中的神医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她却被彻底震住了。
寒峭一身白衣,平静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年未见,她的皮肤竟然没有之前那么黄了,变得白润起来。
虽然做了些妆容上的改变,但更多的,是内在散发出来的那种淡定和自信。
没想到,她也会跟来。
慕容鄞这一世与寒峭的交集并没有很多。
只依稀记得之前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个黄皮肤的丫头,低着头不引人注意。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墨钥认出了她。
“臣寒泽,参见陛下。”
慕容鄞点点头,“听闻你医术精湛,那就上前给皇后把把脉。”
寒峭上前,走到曾经的主人身边,手覆上了她的手腕。
全程表情都是异常冷淡,就好像她们当真不认识一样。
只有在把出结果后,她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松动。
“回皇上,皇后娘娘中了葵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墨钥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生了病。
看了一眼棉面前女人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
难怪她觉得自己从入宫以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竟连剑都拿不稳了。
可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这是中毒了。
“此话当真?”慕容鄞也有些不可置信。
寒峭点头,“回皇上,臣的判断不会失误。葵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微臣所断,皇后娘娘已经中毒至少半年之久。可以从皇后娘娘身边的常用物品身上下手。”
一听这话,他也不管什么恩怨不恩怨了,直接下旨道:“那朕就让你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直到皇后娘娘痊愈为止,若有半点闪失,格杀勿论!”
寒峭跪下身,应了下来。
宴会在经历这样一个小插曲后,之后的流程还算顺利。
只是听到皇后娘娘中毒的消息,虽说现在身体是没什么大碍,还是有人忧愁有人欣喜。
这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
等到宴会结束,墨钥迫不及待地带着寒峭回到了自己的朗月宫,叫退了所有的宫女。
“姑娘。”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两个人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姑娘,你瘦了好多。”寒峭带着哭腔说道,“而且,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
墨钥认真地说:“我也不清楚,今日若不是你把脉,怕是我死在这宫中都无人可知。”
寒峭安心地拍了拍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姑娘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医好你的。”
这一年多以来,她一直都在潜心学习医术,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帮助姑娘。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寒峭告诉她,现在燕国的皇帝也就是傅星辰将国家治理的很好。傅月的身子一天天好转,也开始习武了。
“他呢?”墨钥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明知道那个名字是不应该提的禁忌,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他的近况。
寒峭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说道:“傅首相是燕王的左膀右臂,这一年多幸亏首相提出了针对性建议,才会让燕国恢复元气恢复的这么快。”
墨钥低头,掩住了那波涛汹涌般的情绪。
“姑娘,首相说了,他这次来其实是想在大凉安插自己的眼线。而且他说大凉必须除掉。我们会在这里呆三个月,三个月后就跟我们走吧。”
本以为姑娘会答应的很爽快,谁知她却摇了摇头。
“不了,你们…你能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寒峭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姑娘岔开了。
“好了,你也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不然慕容鄞该起疑心了。”
另一边,傅识羡从韶华殿出来后,天已经黑了。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频繁,没地上就已经苍白一片了。
他对这后宫并不熟悉,只是在回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来到了朗月宫门口。
抬脚正欲往回走时,忽然看到皇上的车马正朝这边走过来。
他一个飞身上了房檐。
慕容鄞一脚刚踏入朗月宫,就听到一旁的侍女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说她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朕什么时候用她伺候过。”
说完,毫不犹豫地就进了屋里。
傅识羡听到是皇后娘娘,自嘲地笑了一下。
本该离开,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把瓦片挪走一些,方便偷听。
“皇上,臣妾身体不适。”
慕容鄞有些烦躁地说:“朕知道!你这么抗拒朕!难道就是因为他回来了吗?”
墨钥听到这话,跪了下来。她真的害怕慕容鄞真的一生气就把对傅识羡不利。
“臣妾…不敢。臣妾与那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男人满意一笑,勾起她的下巴,“皇后说的真是轻巧,明晚的花灯节,表现给我看。”
他说完低下头,想要吻她。
却被墨钥下意识推开了。
“皇上,我…现在已经中了葵毒,还是不要靠近我的好。”
说到这个,慕容鄞才想起来关心她的病情,“寒泽那边配的药我会再叫太医过来检查,另外我会帮你调查出凶手,替你讨回公道的。”
傅识羡不知道在上面呆了多久。
直到屋内的烛火都熄灭了,直到慕容鄞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他的身上已经冻透了,却没有心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