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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心悦于朕

  天又下起了雨,这原本没什么,但对于现在被困在山洞里面的两个人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尤其是傅月,她手臂上的伤感染,烧到视线否都迷糊了。

  傅星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龙袍脱下来。

  她挣脱,却被强硬地披在了身上。

  “穿上!”

  他用叶子取了些雨水,现在只能靠这些来维持所需。

  他傅星辰靠在她身边,听着外面的雨声,笑了一下。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她唇色苍白地说。

  “朕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竟然很不想你死。”

  是啊,她那么对他,现在这种时候把她杀了还能顶几日呢,居然没有那么做。

  “叫你季敏吧。”

  女人侧过头,有些没太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星辰耐心地解释,“你不是说你没有名字吗?我给你取一个。”

  虽然浑身冰冷,但她的心确是暖暖的。

  “为什么?”

  “听叔叔说,这个名字是前丞相之女,与朕有婚约。只可惜死于皇权争夺的战争中。”

  她脑袋晕晕的,甚至都没有考虑为何要给自己取这个名字。

  嗓子里火辣辣的,她说不出来话。

  “所以…季敏,朕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傅星辰斟酌着开口,或许真的是疯了吧,“除了第一次,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要过朕的命?是不是…心悦于朕?”

  女人晃了晃脑袋,他心中一阵失落,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下一秒,她抬起头,一只手抓着他的下巴,一个极轻极轻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直接愣在了原地,看到她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害羞。

  但应该不会是害羞,因为亲完后她还朝他甜甜一笑,眯着眼睛问:“你说呢?”

  傅星辰摸了摸发红的耳朵,避开那滚烫的视线,压着嘴角低声说道:“真荒唐,连朕都敢欺负。”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女人搂在了怀里,希望可以让她暖和些。

  不知道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他们就藏在这。

  更不知道季敏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大牢里,陈深双手被绑在床上,看着已经来送饭三天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天了他感觉都要疯了,傅月什么都不做,就每天送个饭,然后坐在牢门口。

  他不开口,她就一言不发。

  “你不觉得熟悉吗?”

  傅月这么说他就明白了。

  这是在用他关她的方式,报复回来。

  原来他的行为,在她那里那么恶劣。

  想想也是,有谁会喜欢被一个刀疤脸关在房子里那么长时间。

  他语气冷了下来,破罐子破摔地说:“你要是想杀我,就痛快一点!我是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哪的。”

  傅月嘲讽地笑了一下,“你真的以为禁卫军那些人找不到吗?只要是还在燕国,就是翻个底朝天,也一定会把皇上找到的。我不会杀你的。”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牵动了伤口又被弹了回去。

  “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啊!”

  疼得不是伤口,是心。

  那种被喜欢的人凌辱的心。

  深知傅月不会喜欢自己的他,就像是被人反复丢弃的小狗,不希望再去找主人,不希望被救赎。

  她走过来,放下一盘杏子糕,将他身上的绳子松掉扶他起来。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希望你没事。”

  “为什么?”

  傅月温柔地帮他上药,面色柔和,甜蜜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男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震惊地看着她。

  她误会了这个眼神,忙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或许还会觉得我可笑吧。但你确实是除了我皇兄之外,会把我说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的男人。”

  陈深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也没想他说些什么。

  不说也好,省的自己丢人。

  上好药,拿起绳子打算再把他绑上。

  “我说了,就放我走。”

  傅月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这个样子看得人心痒痒的,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放我离开燕国,随便哪里都好。”

  仇,他不报了。

  以为是他不想再看到自己,傅月忍着眼泪,淡淡地哦了一声。

  反正都要离开了,也都这么讨厌自己了,也不介意再讨厌一点吧。

  “能说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皇兄吗。他明明…是个好皇帝。”

  陈深双手捂紧拳头,冷哼一声,“好皇帝?那大凉又做错了什么?我部队的所有兄弟们又做错了什么?燕国的皇帝就是贪得无厌!”

  看他这么敌对皇兄,傅月垂头,捏住一块杏子糕放在嘴里,却食之乏味。

  半晌,她才淡淡开口:“不是这样的。慕容鄞篡夺皇位后,大凉的百姓赋税繁重,民不聊生。早就不是曾经强盛的大凉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攻下来呢?”

  陈深向后缩了一步,嘴里念叨着:“不可能,我不信。”

  “我听丞相说你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很厉害。脸上的疤也是为国血拼时留下的。但你还是你,大凉却早已不是大凉了。”她顿了顿,又说道:“但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为那些战死的人道歉。”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如果两国相安无事,安居乐业,谁希望硝烟四起?

  如果不是大凉提出贡品太少,甚至频繁向两国边界挑衅,导致边界人民苦不堪言,谁希望大动干戈?

  这些道理她一个女子都懂,可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却被国破家亡的仇恨迷失了。

  陈深幽深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地面,像是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

  她也不强迫,就这样陪着他。

  “城西山崖下面的山洞里,他们可能在那。”他闭了闭眼,说道。

  傅月没有急着走,或许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陈深将整张脸都埋在手掌里,再抬起头时已是看淡一切的眼神,“是我应该谢谢你,傅月。”

  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走出大牢,只是走之前对牢房的官兵说道:“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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