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去武馆做什么
方雨嫣听她所言,虽是不语,却重重点头。
她也未再多言,只是与之相视一笑。
之后,二人便从房中/出来。
路过时依旧有注视的目光,更有人感叹。
“现在的女子玩儿也挺花呀。”
她自然就当没听见,毕竟自己如何,又与外人有何关系。
也不知是与百里昭相处得久了,还是她本性里的确也潜藏着这一点。
如今看来,她也越发不喜在意旁人眼光。
早前觉得自己能重新活一次不容易,当然得惜命。
可多番事经历下来,她又觉得。
人生苦短,肆意潇洒些也是不错。
出了这青/楼院儿的大门,就见月檀等得已经着急万分。
终于见她出来,就立马迎上前来,神情颇有些委屈。
她见状,立刻就往四下里瞧了瞧。
果然,就见不远处站着个中年妇人,正朝着此处细细打量。
她当即就对着身后一同出来的方雨嫣问,“姑娘可知,那是何人?”
方雨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立刻一副了然的模样。
回头道:“是隔壁楼的老/鸨子。”
她闻言扭头去看月檀,见月檀也同样盯着那老/鸨子,眼里满是厌恶。
这才顿时明白,方才她与方雨嫣叙事时,月檀这可怜的丫头在外头经历了什么。
八成就是这老/鸨子看上了月檀,以为月檀等在门口,是为在此寻一门差事呢。
估摸着,还上来找月檀说了什么,才弄得她可怜的月檀这般愤怒委屈。
想罢,她便对方雨嫣微微颔首,“那就不打搅姑娘了。”
方雨嫣也对着她行礼,随即趁着她转身之际,轻声道了句:“多谢。”
她听见了这句道谢,却并未回应,只是带着月檀就离开了酒巷。
直到远离了那个满是脂粉味的地方,月檀才一撅嘴,“您若再不出来,奴婢可就去报官了。”
她笑了笑,“是报官救我呢,还是报官抓那老/鸨子?”
月檀一听这话,脸一黑,“那老妇当真是不知廉耻,竟跑来问奴婢,要不要去她们那儿做姑娘。”
虽说她猜到了,但此刻听月檀说起,还是有些后怕的。
她们不过两个女子,虽说太祀城的治安也不至于太差。
但若真遇上那歹毒之人,蛇蝎心肠地将月檀拖走。
她就算察觉了跟上去,对于那群歹人来说,无非也是再送上门了一个。
她若不去,等着报官,那月檀不知已落得如何境地。
想到此,她忽然觉得,还是得想法子找个会武功的护卫才好。
这银子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她若是出府,身边跟着护卫总好过就带月檀一个。
怎么说有个男子在身旁,能上去打架,也是好的。
“郡主,您和那冰姑娘说了些什么,怎么那么久,”这时候,月檀像是忽然想起了她们此行之目的,方问道。
见月檀好奇,她便将与方雨嫣所言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这听得月檀是大为震惊。
眼见着已经走出酒巷几远,才道:“这样说来,您还真是好运气,竟能有这般缘分。”
她听月檀此言,却有些好笑。
这哪里是什么缘分,只能说碰巧罢了。
随即,她又道:“今日之事,在府中还是不要提及。”
月檀点头,“奴婢明白,您是怕陛下……”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月檀“知道就好”。
月檀也懂事地颔首。
待二人回到郡主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舒嬷嬷并未多问,只是赶紧命人呈了晚膳,又让凡霜备好热水好叫她沐浴休息。
更衣后,奚长宁躺了下来。
身旁伺候的却由月檀换成了舒嬷嬷。
舒嬷嬷正要熄烛时,却听她道:“嬷嬷,能否打听些事儿?”
舒嬷嬷举起琉璃罩的手一顿,看向床帷中,她略显模糊的身影。
“郡主想让老奴为郡主打听些什么事,”舒嬷嬷依旧是那副态度,对她的语气也没有稍显温柔。
其实这几日的相处之下,她也把舒嬷嬷当作长辈,而并非单纯的奴仆。
晓得舒嬷嬷不是个温柔的人,对此倒也习惯。
便只是微微一笑,道:“您可知晓,这太祀城里,有什么不得了的武馆?”
“武馆?”百里昭听见来人之禀报,眉头顿时皱起。
方才就听座下之人说,今日,奚长宁带着身边的嬷嬷婢女,去了城中的研武堂。
只是,她这好端端的,去武馆做什么?
难不成是受了欺负,想要找人替她出出气?
那为何不来宫里寻他?
“那她昨日又去了哪里?”百里昭继续问。
座下人并未察觉到百里昭的隐隐不悦,依旧毕恭毕敬地禀报着这位长宁郡主的行踪。
“昨日郡主先是去了戏园玉湘馆,后又到了酒巷,在酒巷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之后便回府,一直到今日再出府去研武堂。”
百里昭眉间沟壑越发深了。
戏园、酒巷。
看来离开皇宫的日子,她过得倒是很潇洒。
“昨日可有人找事?”他想到此,便忽然又问。
座下之人颔首回答:“只有一妇人,拉上郡主的贴身婢女说了几句话,就再无其他。”
关于奚长宁随着一个青/楼女子入楼,后久留半晌才出来的事,他已经听禀完了。
这会儿他关心的,只是她今日为何要去研武堂。
“送去郡主府的人呢?”
半晌后,他忽然想起了跟去郡主府的招庆。
说起这个,座下人才将那日,奚长宁如何带人回府的光辉事迹,给他阐述了一遍。
得知赵庆一路跑着去的郡主府,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如此说来,她倒也不笨嘛。
“陛下,那接下来……”
“继续盯着,”他淡淡道。
“盯着郡主,还是……”
“滚。”
他嘴里只吐出来这一个字,但眼神却似乎藏着千万杀机。
座下人立刻畏畏缩缩地滚蛋。
看来陛下的意思是,既要盯着郡主,还要盯着那郡主府中的人了。
“陛下,郡主此番作为,看来是已经懂您的意思了。”
这时候,站在一旁犹如隐形一般的方耿忽然开口。
他却冷哼一声,不语。
要是真能懂了,那往后她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怕就怕,这女人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
装出一副正经模样,自以为是个明白人。
“陛下,于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