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皇帝白月光

第296章 那当然不行

  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

  原以为桃柏儿与他乃是佳偶一双。

  谁知道,后来才发现,那个蠢妇不过是为了留在他身边,能名正言顺成为姜家的少夫人。

  桃柏儿贪恋权势钱财,从来都不在意他这个人。

  而如今,这一切都没了。

  他原本应该出生的孩子没了,姜家原本应该得到的助力也没了。

  一切,都好似变化得太快。

  自打那日奚长宁退婚,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

  他看着奚长宁,也见奚长宁朝自己看来。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奚长宁的眼中,他竟看出无垠的讽刺和鄙夷。

  他忽然想起了退婚当夜,他在紫宸殿内见到的奚长宁。

  从那时候起,她似乎就和从前有所不同。

  可他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便总是觉得,这个人变得让他陌生。

  要说从前他对奚长宁虽说都是虚情假意,但那时候他好歹也真真切切感受过她的情意。

  一个人怎会一夜之间,便骤然将情意斩断?

  况且,依照如今看来,奚长宁应当是什么也都不知道的。

  既什么都不知,又缘何会对他骤然改变/态度?

  这一点,也是他从始至终都想不明白的一点。

  若奚长宁那夜并未退婚,或许如今,他也能与这个女人携手。

  “郡主您在瞧什么?”月檀这时候,也注意到自家郡主的眼神。

  循着奚长宁的目光望去,便瞧见姜卿竹。

  奚长宁收回目光,只道:“没什么,不小心瞧见个晦气东西罢了。”

  如今这场合,她与姜卿竹一旦碰面,难免会生出闲话。

  所以她说得没错,的确是晦气东西。

  方耿虽然没参与这主仆间的对话,但也瞧见了姜卿竹。

  遂听见奚长宁此言后,立刻就是一笑。

  月檀闻声忙扭头瞪了方耿一眼,“笑什么,小心着些。”

  方耿立马收起笑,正色道:“月檀姑娘说得是。”

  “诸位,”此时,宁德的声音从那摆放奇花的屋中传来。

  紧接着,紧闭的屋门便开了。

  宁德从中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一脸含笑。

  而这时,那传说中的南疆奇花,也从屋内被婢女捧了出来。

  只是花身罩着黑布,瞧不见是何模样。

  这时候的众人,都围站在院中廊下,个个都朝着那花张望。

  若这眼神可以剖开黑布,恐怕连花都只剩残屑。

  “父亲!”这时,宁舒然上前。

  一路碎步小跑着到了宁德跟前,冲着宁德行礼过后。

  转而便面向众人,温温婉婉地颔首后,道:“此花意寓非凡,一旦花开,便乃祥瑞之兆。今日,能叫众人一同观之,也是我宁家的幸事。”

  此话一出,不少人便开始夸赞宁舒然如何如何端庄、如何如何大气。

  更有人嘀咕着,将来这宁家大小姐要是做了皇后,那定然也是能如今日这般,母仪天下的。

  奚长宁听在耳中,脸上却淡淡。

  说实在的,她这会儿才懒得理会旁人说什么。

  被吊了这么久的胃口,她也实在好奇,这花究竟是何模样了。

  所以,如今她不想宁舒然,只想花。

  然宁舒然这时候,却忽然将目光一转,看向她,道:“长宁郡主今日能来,也实在让我宁家受宠若惊。”

  众人闻言,立刻就循着宁舒然的目光,纷纷朝她看来。

  瞧这话说得。

  她的存在,何时竟也能让宁家受宠若惊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百里昭。

  只是听宁舒然都这么说了,她要当着众人面让其下不来台,理亏的便是她了。

  于是,她便微微一笑,却对着宁德开口:“宁太傅,当真是教导了一个好女儿,处事间不仅八面玲珑,为人也是恪守礼仪得很。这般女子,实在是……”她说着,还战术性停顿了一番,才接着道:“我太祀女子之表率啊。”

  这看似极高赞扬的一段话,听在宁德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八面玲珑?

  这词本也算不得好坏,但却并不适合用在宁舒然这等世家女子的身上。

  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才得用八面玲珑来形容?

  什么样的高门贵女,用得着八面玲珑?

  所以她这话,在有心听来,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夸人的。

  加之,她还提起什么恪守礼仪。

  旁人不知,但宁德父女俩可心知肚明,自己在柏山干的那点儿事儿。

  兴许宁德已经知晓,她早已得知此事。

  又或许并不知道。

  但总归,她只要提了,对方就一定会想起来。

  对于宁德这般自视甚高,平日里清高无比的人。

  这种事,这种既豁出了脸面,却依旧未能做成的事。

  那当真是,一大耻辱。

  姜卿竹此时望着奚长宁,竟头一回觉得,她这般伶牙俐齿也并非坏事。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奚长宁嘴巴竟这般厉害?

  还是说,他对她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这时候,宁德对着奚长宁一拱手,道了句:“郡主谬赞。”

  宁德脸上的确有些挂不住,但没办法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要和长宁郡主闹掰?

  那当然不行。

  所以,奚长宁此刻不用理会其他,只消放放心心地,看着这对父女。

  看着这父女二人:看不惯她,却又弄不死她,只能憋着气的模样。

  宁舒然倒也是个调理情绪的高手。

  兴许是从前在宫中,同虞太妃相处得多。

  所以对于这等场面,倒也应付自如。

  饶是方才听了她这一番话,却还是能开口,柔和无比地对她道:“既然郡主赏光而来,不如,就由郡主您,来揭开这盖花帘吧。”

  黑布就黑布,什么盖花帘。

  她看着宁舒然,又看看宁德。

  总觉得这对父女没安好心。

  难不成,是这花被动了什么手脚?

  让她去揭,到时遭殃的就是她了?

  还是说,这黑布有何问题,待她一碰,就立马人仰马翻?

  见她犹豫,宁舒然忽然又道:“都说,这南疆奇花现世那一刻,离奇花最近之人,能得到上苍福祉,我便是想着,若能将这福祉带给郡主,亦或是让郡主带给陛下,那都是极好的。”

  宁舒然说着,脸上已然流露出了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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