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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京中租铺

  店面的租金最后一半年十七两银子敲定下来,被孟云清磨了许久嘴皮子才减了一两银子的价格。

  只有一层面积的小平房,好在顶高宽阔,四年同窗,地理位置并不算差。

  厨房稍加装修一番儿,桌子徒手改造,窗户,地面,墙面需要多费些心思。

  孟云清心里已经有了铺子初步的轮廓和雏形,她决定亲自动手,省去大笔的人工费。

  做儿子的也赞成娘亲这一点儿,自愿跟随娘亲一道动手。

  孟云清买来了木材,打算加固四处地基,在大木桩上绘制图案,搞个中式风格的装修。

  她并非是设计出身,不过在大学的时候报了兴趣班,跟随着同寝室的好友学习了三年的绘画。

  孟云清开始后悔起来,当初没有多学几个才艺傍身,用在这个朝代绝对能够有一番儿小天地。

  “娘,您什么时候会作画了?”孟怀恩感到诧异,目光投向孟云清的时候眼神间都是自带着光的。

  “闲暇学的,不值一提。”孟云清谦虚地摆着手,面上是掩藏不住的笑容。

  她可真心谦虚不起来,儿子的夸赞对她而言就好像是一股动力支撑着她。

  孟云清为孟家倒是付出了不少,一点一滴都表现在行为举止上。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还要如此多久。

  只是她生活在这个年代,有这样一个身份,她就应该做她应该做的事情。

  孟云清看向孟怀恩的时候,感慨孩子长大懂事了,孟怀恩直言道:“娘教得好,不是儿子懂事。”

  “你这小子若不是还有点良知,娘三言两语能够教导的了?”

  孟云清笑着,眉眼间泛起了一层很淡的细纹,孟怀德又离得近,面上浮现出一层心疼。

  “儿子听说桂兰坊的香膏对皮肤好,儿子明个就上街给你捎带几盒。”

  女人用的香膏,胭脂水粉在这个年代可都是稀罕物,富家小姐才会大把购买的东西。

  孟云清遂想起她那个时代女人用的那些护肤品,化妆品,昂贵的,平价的皆有。

  “好儿子,娘自个买就行了。”

  有那份心孟云清知道便足够了,旁的也无需多做,但孟怀德坚持,孟云清便也不再纠结。

  孟怀恩的性子,几乎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众人都说孟云清教子有方。

  私底下也说孟家媳妇性情大变,忽然有了自我悔改的意识,连带着自家的儿子都带得极好。

  那小子跟随着孟家媳妇整日里忙前忙后,身板看着也就那么大点,倒是个能吃苦的主。

  他们明面上私底下说的那些,孟云清都心知肚明。

  她要的便是百姓们对她态度上的改观,原主早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如今由她代替原主。

  她希望街坊邻居,周遭百姓骨子里根深蒂固,所了解的那个人是她。

  她和原主全然是两个与众不同的角色。

  店面被租了下来,孟云清亲自带着孟怀恩改造新店铺。

  店铺的原主人同着孟云清签订了协议,若将来孟云清有了一定乐观的收入,能够买下租铺的时候,可支付原店主店铺百分之九十五的价格,便宜了百分之五。

  孟云清细算着价格合得来,便答应下来这桩买卖,几人就此敲定。

  “娘,桌子上为何要打个洞?”

  “方便置锅。”孟云清打算找那个铁匠铺子多打造几口相同大小的锅,放置在桌子的正中央。

  店铺分南北两侧,南边桌子按正常桌面打造,北边桌子则打个适中的洞出来。

  “新奇。”

  孟怀恩头一次听说这样的桌子,但想的娘发明的美食世上绝无仅有,能够有奇怪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孟怀恩便依着孟云清的想法照做了。

  “小子,不想你还有木匠的天赋。”

  “娘能够做的事情儿子也能做。”平日里家里的桌子椅子坏了,都是他和兄长修的。

  家里的窗户,门以及屋顶还有鸡窝之类的,都是兄弟俩负责的。

  如今又多了个牛棚,家里要忙活的事情似乎又多了一桩。

  孟怀恩也不嫌弃累,他从前那些投机取巧,偷奸耍滑的本事不知不觉都跟着改掉了。

  现如今的孟怀恩,主动又积极,跟着孟云清一起做事。

  家中的存银都由孟云清管着,一家人没有一个不赞同的。

  他们都觉得娘负责管着银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孟云清也习惯将着银两握在自己的手中,支配家中一切支出。

  当然,老二家的收入支出这些日子都由老二家自己收着。

  孟云清并非有了分家的想法,而是觉得自家儿子如今成家立业,有独立财产是早晚的事情,做母亲的不该管着一生。

  分门户不分主家,一家人还生活在一处,不过各有自己的小天地。

  三儿子孟怀恩并未成家立业,钱便由她这个做娘亲的管着。

  起初孟云清征询过孟怀恩的想法,孟怀恩并无反对的心思,甚至提出了母亲管钱是应该的想法。

  但孟云清并不希望孟怀恩成家立业以后还存有此类的想法,孝心固然要有,却也应该持有适当的认知观。

  “今后成家立业,钱财不要管的太紧,对妻子不该太苛责。”

  “娘,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孟怀恩笑着打趣孟云清,觉得娘完全变了副模样。

  不过他从前觉得娘那样说话有道理,如今又觉得娘这样说话有道理。

  甚至曾经的那些想法,早已经在孟怀恩脑海中被自觉抹去了。

  “好小子,你也学会打趣我了是不?”

  孟云清拍打着孟怀恩的肩膀,感叹的很,她故作惆怅,连连叹息。

  孟怀恩连忙附和着道:“哪敢哪敢,全家属您最大。”

  忙碌了一整日回家的路上,孟家村经过的百姓偶有询问起孟云清今日的行踪。

  大多数都是吃火锅的常客,他们皆都不知孟云清花了大笔的存银在京城租了一间店铺,这一租就是半年。

  那本存了半个季节的钱箱子空了不少,不过在孟云清看来,有失必有得。

  她既然决定往更大了发展,赚取更多的钱财,便不应该计较一开始钱财的得失。

  “京里租了店面,在南桥头正北方向的位置,有空常来呐!”

  孟云清热络几句,便有不少人与之攀谈,等孟云清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半儿。

  “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孟怀德早已经在门外探了许久,见孟云清的身影渐渐靠近,连忙附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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