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差点死掉
杜商陆这话就像是在交代后路,孟云清十分反感这个:“你要说便自己去说,我可不会替你去说。”
见孟云清不帮自己,杜商陆有些急了:“孟夫人,这是事关国运的大事啊!”
“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国运不国运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少说两句,保留点力气待会好去见孟峥。”
言语间,孟云清并没有停止摩挲,终于让她在墙上摸到了个坚硬的凸起,那个凸起是一个牌子的形状,上面刻有香梅二字。
可周围太暗,孟云清根本看不清,只能靠指尖的触觉慢慢摸索,待她在心中将这个牌子形状描绘出后,孟云清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此时,那帮人的脚步在门口戛然而止,但开的却是对面的房间,这让杜商陆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不敢松懈,还是一副全身警惕的样子。
杜商陆压低嗓音,急切地询问孟云清:“夫人,您到底在找什么?!”
孟云清没有理会他,而是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
摸到牌子后,孟云清向牌子的右边移动了两步,在墙上摸到了一个圆形的梅花图案,孟云清用力按下那个圆形梅花图案,那东西便弹了出来,成了一个圆柱状的把手。
那把手上有一些深深浅浅的暗纹,像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工艺品。
只见孟云清将那把手往右边转了半圈,又向左转了一圈。
只听见喀嚓一声,一旁的书架便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朱红色的门。
“杜商陆别愣着,快跟我来。”
孟云清推开那扇门,招呼着杜商陆。
原来孟夫人是在找暗门,自己还以为她……
杜商陆摇摇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随后便跟了上去。
待那扇暗门关闭,梅花图案也渐渐缩了回去。
待书架归回原位的那一刻,房间大门突然被踢开,抵着门的重物被踢翻在一旁,轱辘了两圈后,终于停在了书架前。
看着黑黢黢、静悄悄地房间,领头的黑衣人面色愈发的难看。
一个黑衣人在房内四处查探之后,便回来向头头汇报:“大人,这里没有人。”
头头没好气地踢了那人一脚,不耐烦地说道:“我会不知道没人了吗?那两个人一定还在这栋楼里,都给我出去找!”
“你们两个去守前门,你们俩去守后门。一定要给我抓住那两个人!”
这房间一开始一定有人,现在不在房内只有一个原因——这里有暗门。可自己没有耐心再去找什么暗门了,只有将这栋楼守得跟铁桶一般,他才有机会抓住那两个人。
待其他黑衣人走后,领头的人眼中闪着狠厉,恶狠狠地说出来这句话:“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发完狠话后,那人还不忘将身旁架子上的古董花瓶砸掉,以泄私愤。
此事,孟云清跟杜商陆还呆在门后,他们十分清晰地听见了黑衣人的对话,以及那古董花瓶清脆的碎裂声。
孟云清举着火折子,恶狠狠地剜了杜商陆一眼:“那个花瓶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
杜商陆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出去之后,我十倍赔给夫人。”
这句话把孟云清的火勾起来了,自己遭遇这番苦难还不是因为这个男的,就一句十倍赔偿就算了?
你喜欢用钱打发是吧,那我就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孟云清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我店里其他被损坏的东西怎么算?我明天事要开张营业的,我这段时间的损失怎么算?”
“我大儿子还有我家的那些个随从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呢,这后续的赔偿跟精神损失怎么算?你不要以为……”
孟云清本想继续说下去的,可杜商陆觉得不能再耗下去了,再掰扯下去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只要咱们能活着逃出去,夫人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杜商陆负责。可是夫人,现在不是讨论损失赔偿的时候,咱们要先逃出去啊。”
虽然这杜商陆说的不错,可孟云清心里还是十分不爽,自己好不容易装修好的店,精心设计的开张表演就这样被毁了。
还是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毁的,这让孟云清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啊。
“你放心,这里是目前为止这栋楼里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个暗门的,我先帮你包扎伤口再说。”
说完,孟云清便带着杜商陆往暗道里面走去。
拐过一个弯,再走上一个楼梯,一个小房间便映入杜商陆眼中。
孟云清将木桌上的油灯点燃,房间顿时亮堂了许多。
房内装饰十分普通,一套桌椅,一张木床,一个书架跟一个柜子便再无其他了。
孟云清径直走向柜子,从中拿出一个小箱子便放在了桌子上。
“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那伤口位置在左下腹,这地方有些敏感,杜商陆有些不情愿,正犹犹豫豫地往孟云清的方向踱步。
“你要是不愿意我办你换,那你便自己换吧,东西都在这儿,我不看你。”
说完,孟云清便背过身去。
杜商陆艰难地坐下了,可他的右手受剑伤根本不好上药。杜商陆尝试了几次,药粉都没撒在伤口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请夫人帮我上药吧,我右手受了伤,不好弄。”
孟云清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可再无语还不是要给他上药,自己还得靠他逃出去呢。
杜商陆已经将身上的血衣脱下,露出了满是伤口跟血渍的身躯——他的右手臂上,左肩上,还有左下腹都有十分严重的伤口,其他细碎的伤口便不必说了。
这些伤口中,左下腹的伤口最为严重,现在还在往外滋滋冒血。
孟云清先是用箱子里的药酒将杜商陆身上的血渍擦干净,她的动作十分轻柔,饶是如此,还是避免不了药酒进入伤口的结局。
这让杜商陆十分痛苦,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额头上满是汗。不过,好在只有一点点,也算不上十分的痛。
见状,孟云清麻利迅速的处理好其他的伤口,随后便往他伤口上洒金创药:“这药是孟峥给我的,药效很好但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怕杜商陆忍不了,孟云清递了一个毛巾给他,想让他咬着:“咬住,待会可别叫出来。”
杜商陆狠狠地咬住毛巾,做好了万全地心理准备。
孟云清轻抖手腕,让瓶中的药粉顺势落在伤口上,盖了一层又一层。
此时,杜商陆额头上青筋暴起,绿豆大小的汗珠接连从他额头冒出,又一颗颗的顺势从额头滑下;咬着毛巾的嘴巴时不时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
杜商陆的手早已经攥成了拳,指甲嵌入了血肉之中。
待孟云清将杜商陆所有伤口上好药再包扎好后,他便虚脱般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
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孟云清跟杜商陆的呼吸声。
要不是听到了杜商陆的呼吸声,孟云清还以为他疼死了。
孟云清又从柜子里拿出一身男装丢给杜商陆:“穿这身衣服吧,你那身衣服破破烂烂还全是污渍,不利于你伤口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