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不是不取,时候未到
听完圣僧的话,孟峥便犯了老大的难。
“这三样东西没有一个是好找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东西啊。”
这前两个还好找,毕竟都是死物件。
而那桃花味,无根水,孟峥也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这两东西一旦组合在一起,孟峥就搞不到手了。
如今是深秋,这无根水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更不要说那桃花香了,这个时节怎么可能有桃花开啊。
再说了,自己不是神,哪里预测的了什么时候下雨,在什么地方下雨。
孟峥在心中如是吐槽道。
圣僧似乎能够听见孟峥心里话一样,在他吐槽完之后便开口说道:“将军放心,贫僧会助你找到这三样东西。但,贫僧只能提示你,并不能亲自去找。”
“若是想要将孟云清施主唤回,将军的真心是最重要的,也是贫僧治疗孟云清施主的药引。”
孟峥此时并不能很好理解圣僧的这句话。但他明白,自己只要照着圣僧说的做便是。
孟峥一脸认真地看着圣僧,轻声说道:“那圣僧,我该去哪里找这些东西,什么玉佩,生犀,还有那个什么桃花味的无根水。”
圣僧闭着眼睛,手上的佛珠在不停的转动:“这玉佩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忽而,圣僧转过头看孟峥,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缓缓睁开:“就在孟云清施主家中,将军只要去孟云清施主家取便是。”
此话一出,孟峥便面露难色。
他将孟云清私藏在自己家中,此举早就惹了孟家人的不满。
这些日子孟怀恩和孟怀文两兄弟几次三番的来府中找孟云清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当初孟峥一心只想就孟云清,根本不想管这件事。
他们甚至还找了李光曦来。
说起李光曦,孟峥就头痛,那个文绉绉的书呆子,他真的是看不爽。
念及此,孟峥十分艰难地开了口:“不瞒圣僧,我与孟家有些矛盾,若此时去孟家求取玉佩……他们怕是不会给。”
“此事不难,贫僧说了,贫僧会助将军拿到玉佩的。”
见圣僧会帮自己去要玉佩,孟峥心里安心了许多,他有些激动地说:“那圣僧,咱们什么时候去孟家要玉佩啊?事不宜迟,咱们要不现在就去孟家吧?”
可此时,圣僧却摆摆手,闭上了他的眼睛:“时候未到,明日再去便可。”
说完,圣僧便恢复了原状——闭着眼睛,一颗又一颗的数着手头上的念珠。嘴里还念着佛经,好像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金刚经》。
可孟峥虽能辨别圣僧诵的是什么经,可他并不知道这经的用处是什么。
金刚在佛教中指的是最为坚硬的金属,喻指勇猛的突破各种关卡,让自己可以顺利的修行证道;而般若是指智慧,波罗意为完成。
总的来说,《金刚经》是保佑人可以利用自己的智慧顺利通过各种难关的佛经。
希望将军可以明白贫僧的用意。
圣僧闭着眼睛,心里如是默念道。
见圣僧已经不打算再理会自己了,孟峥便识趣的离开了孟云清的院子。
在离开的路上,孟峥三步一回头,他还是希望圣僧可以尽快动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看见醒着的孟云清。
孟峥真的很想孟云清,他想跟孟云清说说话,他想跟孟云清出去玩儿,他想拉着孟云清的手一起走过京城的每一条街道。
见孟峥失落地从院子里出来,杜商陆一行人便猜到了对话的结局。
纷纷四目相对,不知道该对孟峥说些什么话。
孟峥面无表情地越过众人,一个人背影落寞地离开了,看着方向,似乎是去了书房。
看着孟峥远去的背影,杜商陆默默下巴,言语中透着八卦的意味:“圣僧应该是对将军说了些不好的话吧?不然,将军为什么会一脸失望地出来啊。”
“那神情,那背影,看着就让人心疼。哎~我家将军的苦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闻言,扶苍重重地拍了下杜商陆的后脑勺:“你就不能盼着将军些好的嘛,不祝福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泼冷水啊。你真的是……”
杜商陆吃痛地大叫:“啊!”
他皱着眉头捂着自己受伤的后脑勺:“你下这么狠的手做什么啊?!痛死我了,我这哪里是泼将军冷水嘛,这明明就是客观的进行实时分析而已。”
“真的是。”
杜商陆生气地白了扶苍一眼。
扶苍撇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客观分析也不行,就是不能唱衰将军,咱们一定要在将军背后给他最强有力的支持!”
“对了,孟夫人的鲜满堂你盯得怎么样,工程进展到什么地方了?咱们可是要赶在孟夫人醒之前将鲜满堂给装修好的。若是没有,仔细你的皮,将军定会责罚你的。”
说完,扶苍还用手肘戳了戳杜商陆的后背。
杜商陆十分嫌弃地将他推开,看向扶苍的眼中盛满埋怨。
自己好歹是个重伤未愈的病人,而扶苍也是个受了伤的人,这怎么可以用这么大的力道“揍”自己呢,真不是兄弟。
看见杜商陆那幽怨的眼神,扶苍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连向杜商陆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打的太狠了?不好意思,别生我的气,我这手上向来没轻没重的。”
扶苍舔着个笑脸向杜商陆赔罪,不仅一把搂住杜商陆的肩膀,还帮杜商陆揉了揉他那“受伤”了的后脑勺。
可却总是被杜商陆嫌弃地推开:“你离我远些,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有什么呢。”
刘妈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连忙将两个人给扒拉开:“杜公子,扶苍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若是真想帮将军,那就将各自手头上的活都给盯紧,干好。”
“少在将军背后说这些没什么大用的废话。”
说完,刘妈妈用十分不争气的眼神白了他们一眼,然后便离开了孟云清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