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孟怀文的来信
孟云清咬着筷子,静心思索:“放哪里……放哪里……哎呀,后面那些房子都还没修葺出来,孩子们的院子也没多的……哎,将军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贵重吗?”
“将军送了八个个箱子过来,三箱都是眼下时新的料子,一箱珠宝首饰,一箱香料,两箱腊货,一箱山珍海味……”
“哦,还有个小箱子,里头装的都是种子,花种、菜种,花样多得不得了。想是将军知道咱们要整修后院的花园,便专门为您准备了好些个种子。”
孟云清喝了口甜汤,喃喃自语:“原是这些东西……再过几个月就说要入冬了。晚些时候,叫宋词、芷萱她们过来,挑些喜欢的布料回去做冬衣,再挑些首饰。”
“平日里她们都穿得朴素,这头上也没两件像样的首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做人婆婆的不疼爱小辈呢。嗯……宋词身子一直没好全,你挑些好的补品过去,就说是我的意思,不许她存起来不吃。”
“怀恩与怀德都喜欢吃腊货,挑些他们钟意的,晚些时候送过去吧。其他东西就暂时放在东厢房吧,平日里那儿都没人去。”
尾音落下,孟云清的晚膳也吃得差不多了。
竹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同孟云清说:“要老奴说啊,就该把西院给先收拾出来,那里地方大,又宽敞,最适合做仓库了。”
“之前陪老夫人您散步的时候,老奴仔细瞧过那西院,砖头用得是三寸厚的青砖,瓦片还是青州产的,这最重要的屋脊、横梁,支柱用得可都是金丝楠木。”
一提起这些,竹琴面上神采奕奕的:“这些可都是最好的建材。哎呀,不亏是太子别苑,这做工用料就是不一般。”
听这话,孟云清反问道:“是单西院用了这些建材吗,旁的院子有没有用这些?”
竹琴为孟云清端来一盏清茶,细细回想:“其他院子倒也有用这些建材的,只不过没西院这么齐全。就说咱们院子吧,只主要横梁支柱用了金丝楠木,旁的一概没有。”
“二少爷那个院子,就很普通,这些贵重建材一概没用到。”
孟云清抿了口清茶,有眉心微蹙:“上好的建材只西院用了,难不成这西院……这西院还有别的秘密之处?竹琴能看出这些,那些老练的工匠也可以。”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将军,让他送些可靠的人过来。”
待孟云清想定后,连忙催促竹琴:“竹琴,赶紧帮我梳洗下,我想去将军府赵将军一趟。”
孟云清一把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就要去梳妆打扮。
让孟云清没想到的是,未等她去找,这孟峥自己就找过来了。
透过梳妆台边上的窗户,孟云清一眼就看到了孟峥,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将军,您赶紧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见孟云清这样热情,孟峥心里高兴的要死,可这脚步却还是不紧不慢的。
孟峥站在孟云清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铜镜里的孟云清,嘴角挂着丝丝笑意:“你今天起得也太晚了些,天都黑了,你才来梳洗打扮。”
孟云清本来很高兴的,一听这话立马给了孟峥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是自己不想睡觉才熬夜的吗?我是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才起这么晚的吗?”
一两两个反问将孟峥搞得不知所措,耳朵都红了。
见他这般囧样,孟云清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哼,小样儿,看你下次还挤兑不挤兑我。”
孟云清正用梳子梳头发,语气一下子就认真起来了:“将军,工匠你有没有准备好?”
孟峥点了点头,却不知孟云清为什么要这样问:“今天一早我就让人将工匠给送过来了,家里之前的工匠我也已经安顿好了。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了?”
孟云清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孟峥:“刚刚竹琴跟我说,西院,就是昨晚咱们待的院子,它所用的建材那都是最好的。”
“什么三寸厚的青砖,青州的瓦片,还有什么什么金丝楠木……总之,都是最好的东西。旁的院子都没有。我想啊,这西院定是还有其他秘密的地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那些工匠都是做老的人了,这些贵重建材定是一看便知。若是其中混了些居心叵测的人,咱们筹谋的事定是要黄。”
孟峥将手轻轻搭在孟云清肩膀上,让她放心:“你放心,那个居心叵测的人我已经抓起来了,现今已将他关进了暗牢,扶苍正在审问他的,过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
“至于其他的工匠……他们的家世背景我已经派杜商陆去调查了,明天一早就会有消息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头,这些我都会料理清楚的。”
“我今天送过来的礼物,你可有喜欢的?”
孟云清将头发挽起,用一根紫檀发簪固定:“我这不是刚起嘛,没时间去看你送过来的东西。不过啊,竹琴帮我看了,也告诉了我里头有些什么东西。”
“我在这里先谢谢将军您了。”
孟云清分别拿起两对耳坠,问孟峥:“将军,你帮我挑挑,哪个更好看?”
孟峥想了一会儿,指了孟云清左手的耳环:“我觉得这个好看,素雅、利落,很是衬你。”
孟云清点点头,果断将另外一对耳环给带上了:“不错,这对耳环很是好看,将军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孟峥轻微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你,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孟云清撇了孟峥一眼,笑得十分高兴:“说吧,你这大晚上的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同我说。”
孟峥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孟云清:“怀文寄回来的信,你好好看看吧。”
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母亲亲启”
看着这熟悉的字迹,孟云清鼻头忍不住一酸:“这孩子,怎么这么久才寄来一封信。定是在外头玩疯了,一点都不知道家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