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孟怀德病情加重
“是。”
说完,小仆人便动身前去找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小仆人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从正好碰见了孟峥。
在向孟峥行完礼后,小仆人便带着人赶紧往孟怀德房间走去,步履匆匆地看着十分紧张。
见状,孟峥立马叫住了他们:“等会儿,可是杜商陆要为孟大公子拔针了?”
小仆人低着头,简洁的说道:“是。”
孟峥沉吟一会儿,随后便说:“孟大公子是为本将军办事时受的伤,本将军理应与你一同前往,带路吧。”
虽说孟峥此时还不能与自己的妻儿相认,可到底这心里还是有他们一席地位的。
孟怀德迟迟未醒,今日施针又几经波折,孟峥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若是不看上一眼,孟峥怕自己悔恨终生。
因为事情紧急,小仆人一刻也未敢停歇,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此时,杜商陆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待人来,便可拔针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后,杜商陆皱着眉头,语气稍有不爽:“不是叫你赶紧带人过来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来?”
还未等小仆人回话,孟峥便开口了:“是本将军要跟来,所以才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不是这位小兄弟的错。”
这一到正经活,杜商陆便六亲不认了:“别在那墨迹,赶紧上来帮忙,这要是耽误了时辰,你们自己掂量这办吧。”
闻言,小仆人们不敢怠慢,直接上手死死地按住了孟怀德的四肢,生怕在拔针的时候,孟怀德有一丝丝的动弹。
杜商陆便将扎在孟怀德虎口上的银针给拔掉了。这根针拔掉之后,孟怀德脸上便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
随着一根根银针离开孟怀德的身躯,他挣扎地便越厉害。
看着孟怀德这副模样,杜商陆的眉蹙地更深了,脸上尽是化不掉疑惑。
“不应该啊,针的位置,进深,数量都是非常完美的。按理来说,拔针时确实会挣扎一下,可绝对不会挣扎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错?”
犹犹豫豫之间,杜商陆缓慢地拔掉了扎在孟怀德心口旁的一根针。
就在针离开孟怀德皮肤之时,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支起身子后,便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随后喷了杜商陆一脸鲜血。
见状,在场所有人心下一惊,不知道是该继续按着孟怀德,还是该做些其他的事情。
杜商陆将脸上的鲜血抹去,看着那鲜艳无比的血,杜商陆心中的疑惑便更大了。
他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地闻了闻那血的味道,随后便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立马握住了孟怀德的手腕。
在为孟怀德把完脉之后,杜商陆这心中的疑惑便全然解开了:“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难怪之前的脉象跟正常人无疑却迟迟不能醒来,原来是因为这样,居然是因为这样。”
随后,杜商陆冷哼一声:“哼,下手的人还真是阴险,竟然能想到这样要人命的法子。”
既然想通了此中缘由,这孟怀德便不能按照之前的设想去医治了。杜商陆当机立断,直接拿起一枚银针径直往孟怀德的安眠穴扎去。
渐渐地,孟怀德挣扎的越来越轻。
见状,杜商陆示意众人松开孟怀德。一干人等便站在床边,不敢离开半分。
最后,孟怀德便如往常一样——昏睡了过去。
幸好杜商陆在拔针之时留了个心眼——他并没有将扎在孟怀德大穴上的针拔去,而是先将那些个辅助穴位,或者是小穴位的针拔掉了。
正因为这个心眼,孟怀德还有救回来的机会。若是杜商陆没有这么做,这孟怀德便会在杜商陆拔完针之后暴毙身亡。
操作完之后,杜商陆便对一旁的人说:“你们去取六个瓷碗过来。记住,一定要白瓷碗,带一点儿颜色都不行。”
小仆从点点头,立马便去寻碗了。
乘此机会,杜商陆便将自己身上仅剩的银针拿出,在孟怀德身上又扎了七八针。
不过,这些针的位置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孟峥对此有些疑惑,可这里还有外人,他又不好直接询问杜商陆。
待杜商陆扎完,他又重新为孟怀德把了脉。
待这一系列操作完毕之后,杜商陆终于轻轻松了口气:“哎,终于稳定下来了。”
杜商陆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我从来没扎过这么多针,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
说完,杜商陆便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余光便一不小心瞧见了身边的几个人,杜商陆看着那几位身强力壮的仆从,沉稳地说:“你们去把孟二,孟三公子叫过来,要快。”
仆从不敢耽搁,直接出门找人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便只有孟峥和杜商陆两个人。
“孟怀德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要重新施针?还要将这些个外人给糊弄走?”
孟峥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杜商陆深吸一口气,思考了一会后才将真相告诉孟峥:“孟大公子中毒了。”
“这毒下的隐蔽,一开始我并没有探查到。后来在药物与针灸的作用下,这毒便顺着伤口进入了孟怀德血脉之中。”
未等杜商陆把话说完,孟峥便急急地问道:“若是他一早便中了毒,这些天你连把数脉总有一次是能查出来的吧,可你为何没有查到?”
杜商陆捂住孟峥的嘴,急忙说道:“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嘛,这没有探查到是有原因的。”
“这孟怀德受严重的内伤,这内里经脉本就是瘀滞的,所以这毒并没有游走全身,只窝在某一个地方。”
“只待医者以针灸之术疏通患者全身经脉之后,这毒便可瞬间到达全身,让患者暴毙身亡。而且,这毒还十分猛烈,稍有沾染,便可同患者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我刚刚才说那下毒的人十分阴险凶狠。不仅要病人死,还要带几个人一起走。”
闻言,孟峥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你一直不让别人碰他,原来你一开始便打了这么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