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还嫌不够热闹?
这一夜刘氏都没睡踏实,第二天一早,又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要回家去。
孟云清看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开口问她,“下次再见,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不打算做再见蓉蓉一面吗?”
刘氏满脸痛苦摇了摇头,“多看一眼我都害怕会舍不得,我如今别无所求,只盼着蓉蓉能过的好,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长叹口气,孟云清送刘氏上了马车,见马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了孟府。
刘氏设想的很好,可蓉蓉就算留下,又当真能有她想象的那样风光吗?
晌午时,孟云清感觉有些疲累,便躺在外屋躺椅上休息了一会儿,再醒来时,日头西落,眼看就要天黑了。
徐妈妈从屋外走进来,见她刚醒,赶忙从一旁端了热茶过来。
“下午大小姐来了三四趟,您都没醒,现在大小姐还不高兴呢。”
想起蓉蓉,孟云清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
“收拾几样东西,我去大小姐房里用饭。”
徐妈妈手脚麻利,很快便把食盒收拾好,孟云清直接拎着去找蓉蓉,没进门,果真听说她晚上没吃东西,想必是还在生气。
推门进去,屋里连烛火都未点,蓉蓉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床榻上,显得更加柔弱可怜。
“这么早就睡了,又没吃东西,可睡的着?”
孟云清的声音很轻,可蓉蓉明显还没有睡着,听见动静顿了顿,却也没有理会她。
“这是怎么了?”
孟云清轻手轻脚坐在了蓉蓉身旁,蓉蓉是个好孩子,从没有这样任性的时候,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好不容易把蓉蓉从床榻上拉起来,屋里昏暗,却还是叫她发现了蓉蓉脸上的泪痕。
“好孩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掉起泪来了?”
蓉蓉也不说话,可是整张小脸上都写着委屈,叫孟云清看的更是心疼。
“有什么事同我说,可不要再心里憋着。”
蓉蓉抬头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夫人,小阿哥没了……”
孟云清听的满头雾水,“小阿哥是什么?”
蓉蓉擦了擦满脸的泪,抽泣说道:“是猫儿,一只橘色的猫儿,它最贪吃,我最喜欢它了。”
孟云清这才恍然大悟,“我没有听说过大小姐养猫呀,可是外头的野猫,走了不回来了?”
蓉蓉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小阿哥是野猫,可我养了它好久,每天要见它,可是它被人轰出去了。”
孟云清皱眉,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又不过只是只宠物,不用什么吃喝,养着便是,怎么会被人轰出去?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孟云清又猜想,蓉蓉回来没有多久,又是野猫,下人不知情哄走了,也有可能。
“大小姐不哭了,明日我带你再买一只来可好?”
蓉蓉不肯,可又不想麻烦孟云清,最好只好委屈开口说道:“小阿哥有个妹妹,是只白色的猫儿,好看极了,夫人能替我要来养吗?”
孟云清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这有什么难得,大小姐是这将军府的主子,养只小猫又有什么难得。”
蓉蓉喜欢小阿哥,可如今没了就是没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听见还有别的替代,顿时又喜笑颜开起来。
安生过了这一整夜,孟云清叫人去找那只白色的小猫儿,可最后猫儿没找到,却找来了不少麻烦。
后半晌,孟云清正在房里看这几日的项目,徐妈妈急急忙忙的进来,慌张说道:“老夫人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
孟云清皱眉,一把合上了账本,赶紧起身朝外头走去。
前头如今已经乱作一团,满地的狼藉,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厮打。
“都给我住手,这是做什么,成什么体统!”
那几人见孟云清过来了,这才稍微有所收敛,孟云清打眼看这几人,这才发现,其中有个小丫头就是她院儿里的。
“紫珊,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丫头刚才被欺负的狠了,脸上还带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
“回孟夫人的话,奴婢是来找那只雪白色小猫的,可张妈妈说了,那猫是污秽之物,见了也要打出去,不许奴婢寻找,我记得大小姐的嘱咐,一时心急这才跟他们起了争执。”
“就为这么点事?”
孟云清实在不解,几句话的事,怎么就能闹这么大。
张妈妈的儿子曾经是孟峥手下的兵,当年也是牺牲在战场场,这么多年就当是在将军府养老了,府里也没人敢慢待她。
“孟夫人,如今你是将军眼前的红人,说话自然有分量,不过这个院子可向来是我打理的,您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孟云清皱眉,“有话直说,做什么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又有什么慢待你的?”
紫珊知道今天这事不过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忍不住又掉下泪儿来。
孟云清不想她受委屈,便开口对张妈妈说道:“大小姐喜欢那只猫儿,我想着送给她做个伴儿,紫珊来这一趟也是我得吩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张妈妈冷笑,那只橘黄色的小畜生前脚刚被我扔出去,后脚就又来找别的,怎么是嫌我这院子里还不够热闹?
孟云清皱眉,听出一些不对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小姐的猫儿是你丢出去的?”
张妈妈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是又怎么想,我最讨厌这些畜生,更何况它还伤了我得杜鹃花,把它扔出去都算轻的,要不是抓不住它,我非活扒了它的皮!”
“你难道不知道是大小姐养的吗,伤了你得话再赔一盆就是,你怎么好直接丢出去?”
“呦,”张妈妈上下打量孟云清一眼,阴阳怪气说道:“孟夫人还真是菩萨心肠,什么猫儿啊狗儿啊的,都当是个宝贝,可我不一样,那就是个畜生,它毁了我得好东西,我就不能叫它好过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