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我志在必得
夜墨初自是不信,可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他这个表兄竟成了他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次日天还未亮
夜墨初就去了城中,亲自去买了严云清爱吃的肉包子,回来之后便站在帐外,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亮,可他依旧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东西不肯松手。
来往的士兵见此,刚要行礼,却被其制止。
“谁在账外?”
就在这时,营帐内传来声音。
“是我。”
严云清刚走出营帐,便撞上了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眼前之人的鼻尖早已被冻得泛红:“王爷这是……”
“呐!”夜墨初笑着从怀中掏出那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严云清顿时一愣,她从不挑食,也鲜少有人知晓她的喜好,可他怎么会知道?
“虽说没有京中的好吃,但味道还可以,尝尝。”
夜墨初从中拿出一个包子递到其嘴边。
在其期待的眼神下,严云清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顿时瞳孔微怔,这味道……怎么会?
“这包子从哪儿来的?”
“城中的归圆包子铺,怎么了?可有何不对?”
“归圆?你确定是这个名字?”严云清眉头微蹙,有些急切道。
夜墨初点头:“你若喜欢,明日我带你去。”
他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包子铺,可看她的眼神,怕是与这包子铺有什么渊源。
“方才多有失态,还请王爷见谅,今日、多谢王爷。”严云清不知何时突然回神。
“严将军客气了,若说谢,也该是我才对。”
“王爷若无其他事,末将就先告辞了。”
夜墨初点头,在其离开后,这才发现他忘了什么,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放至其营帐,便离开了。
待严云清再回到营帐时,已然是午时,瞧见桌上的东西,脑海中便浮现出那道身影。
“将军!”
方圆的声音从帐外响起。
“何事?”
“呼延雄邑来了。”
严云清拿包子的动作一顿:“他来做什么?”
方圆:将军问的好,属下也不知。
“人在何处?”
“就在营外。”
两人一前一后朝营外走去,方圆突然道:“对了,将军,就他一人,连个随从都未带。”
严云清的速度加快,还未到营外,便瞧见了那道身影。
今日的呼延雄邑身着一袭藏青色衣衫,倒是与往日的打扮有所不同,在瞧见严云清,赶紧上前:“严将军。”
“不知王上今日来此,有何贵干?”严云清眼中尽是冷漠。
前者笑容一僵:“昨夜一事,是孤的疏忽,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向严将军与王爷赔罪。”
“王上说笑了。”
“孤知道,你生孤的气,孤也不奢望你能原谅,只是孤不想因此影响两国安宁。”
“我元国本就是不是好战之辈,只要蛮族不主动开战,元国便不会动一兵一卒。”
“如此自是最好,孤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严云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孤今日前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这个。”呼延雄邑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木盒。
严云清示意士兵结果,在瞧见上面“议和书”三个大字,顿时眉头一拧。
“想必逍遥王之所以来此,也是为了此事,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签下这议和书,以表我蛮族心意。”
“此事事关两国,王上还需慎重!”严云清强调道。
“正因如此,本王今日才会前来,眼下快要入冬,我蛮族是何情况,想必严将军也应当清楚。早些签下这议和书,便可多一分保障,对两国也多一分益处。”
严云清朝方圆点了点头,后者瞬间明了。
“那就有劳王上再稍等片刻了。”
“无妨。”昨夜他那般对他们,他们没将他赶出去,已是万幸,他又怎敢奢求其他。
片刻后
“王上,我们王爷有请!”
营外的将士这才放其进来,呼延雄邑本想问问严云清什么,后者却故意同他拉开距离。
“到了,王上请。”
呼延雄邑看了一眼严云清,这才抬步进入营帐。
“王爷,别来无恙。”
“王上大驾,有失远迎,还请谅解。”
“王爷这是哪儿的话,昨日招待不周,王爷没有怪罪,孤已是惭愧。”
“哪里哪里!”
两人皮笑肉不笑,故作寒暄,实则不然。
营帐瞬间寂静,两人的眼神犹如刀光剑影一般,杀气十足,谁也不愿先开口。
“这什么情况?怎么没动静了?”趴在营帐外偷听的方圆一脸茫然。
“你别挤。”
“谁挤……言公子?!”方圆顿时察觉不对,转头一看,身后何时多了个人。
“嘘!小声点儿,莫要让人发现!”黎语默小声提醒。
方圆赶紧捂嘴,两人就这般趴在账外,光明正大地偷听。
“王爷当真好耐性。”最终还是呼延雄邑率先败下阵来。
“过奖过奖。”夜墨初谦虚道。
“王爷心仪严将军可对?”
夜墨初并未回话,可周身的气息骤降。
“看来孤猜对了。不过,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严将军,孤势在必得!”呼延雄邑认真道。
后者冷笑:“呵,是吗?既如此,王上又何必来此?”
“众所周知,严家世代将门,功劳盖世,可如今在朝中受众人排挤,毫无立足之地,甚至遭皇室忌惮。你说,孤若是将严将军作为议和的条件,皇上可否会答应?”
夜墨初眉头微拧,眼中怒意尽显。
“王爷虽贵为三皇子,可终归无法改变严家如今的处境。若是严将军嫁入我蛮族,一可解了皇帝疑心,又可借机打压严家,但顾忌我蛮族,终归不会对其痛下杀手,如此,一举三得。
“但严将军若是嫁于你皇族……不对,她不会嫁于皇族,严家世代不参与皇权争斗,更不会嫁于皇室,这应是众所周知才对。”呼延雄邑笑道。
“王上就这般肯定?”
“我说过,她,我志在必得,哪怕是抢,也不会拱手让人。”
“那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