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坐在马车上,跟随那女子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期间,也有偶尔路过的村民,看见一个年轻女子驾着车招摇而过,身边还绑着一个年轻男子,于是各种猜测。面对村民的议论,女子毫不在意,她只是关注着这村子里十八九岁样貌的男子。沉舟明白,她肯定是来寻什么人的,可又不知道这人长相,只知道年龄。
一圈下来,也没能再有什么新的收获。毕竟,这村子里人本就不多,适龄的男子几乎都被他抓到了车上。女子见日已偏西,便驾车离开了村庄。沉舟随着那女子在村里巡视,并没有发现云破月的身影,他怀疑云破月并没有同自己一样来到这里。可是,他思前想后寻找原因,自己来到这里只能是因为云破月摘下那采华草的叶子造成的,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
沉舟侧脸看看那红衣女子,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女子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憋了大半天,是不是想说话了?”
沉舟道:“你说我若再敢提问,就堵我的嘴。不过我不问你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
“太阳落山以后,我会变成一个傻子。”
女子听完沉舟的话,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你怕不是现在就是个傻子吧?”
沉舟也没指望她会相信,只是提前给她预告一下,省得到时候弄她一个措手不及,万一伤害到自己就麻烦了。
日落之前,女子把马车停在了院子前面的空地上。那车上大约有七八个少年被驱赶着下了车,沉舟也自觉地跳下了车。才一下车,红衣女子的断刃已经横在了脖颈处,“老实点!”
沉舟无奈道:“我还不够老实?他们那么多人,你看紧点才是。”
“他们都不会武功,随便一吓唬就不敢跑。你不一样!”
沉舟心中暗道:“我若能挣开这该死的缎带,你一把断刃算的了什么?”
这里大概是那女子提前包下的客栈,有几间客房,也有人在厨房里做饭。女子把那几个少年都赶进一间大屋,厉色道:“等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饭来,都给我乖乖待着,明日一早就带你们回去。这一路上,倘若你们听话,查明不是我要的人之后,就放了你们,爱去哪去哪,想活命的,就放聪明点!”
那少年们自然是不愿正面硬刚被一掌拍死,纷纷点头臣服。红衣女子退出屋外,锁了门,便一把拽了沉舟到另一间客房去。
进了屋,女子把沉舟丢到一张椅子上,道:“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顺从是唯一活命的办法,明白吗?今晚你就在这里,我亲自看管。”
沉舟试探着问道:“他们的绑绳都去了,那我的是不是也可以……”
“做梦!别想了。”
“你是想饿死我?”
“不想啊!所以我会亲自喂你。”
沉舟欲哭无泪,假装告饶,“女侠,你行行好!这大半天下来我手都麻了。何况,人有三急,你总不能让我就地解决吧?”
“你是不是变着法地想逃?我实话告诉你,眼下来看,你最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无论是生辰八字,还是长相气质。所以,我是不可能让你逃了的。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伺候不了你的,我也会招人伺候,但是你放心,我会全程盯着你……”
红衣女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忽然就被一声大哭给吓到了。这哭声自然是沉舟发出的,只见他扯着嗓子哭喊道:“师父!秀儿姐姐!你们快来救我啊!这里有个老妖婆!我好怕啊!她欺负我!她还拿哪吒三太子的混天绫打我……”
红衣女子震惊地看着声泪俱下的沉舟,又看看窗外,“真变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