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烤羊腿分你一半(下)
凌澈没有立马过去,司徒幽这个女人,家里人都死光了,听下面的人说,前不久被打进冷宫的时候还寻死觅活呢!
司徒幽奋力地敲开泥土,然后露出一大块锡箔纸,司徒幽戴了塑料手套,这下将沾了泥土的塑料手套摘掉,然后将锡箔纸搬到屋里。
烛光映着司徒幽的身影,司徒幽在烛光下打开锡箔纸,孟贤知夏银寒容贵嫔三人眼巴巴地瞅着司徒幽弄的什么东西。
打开一看,三人眼睛顿时亮了,天啊!
竟然是烤羊腿。
难掩内心的激动。
“所以司徒幽,皇上御膳房的羊腿真的是你偷的?”孟贤知瞬间明白过来。
“孟姐姐,这还用问么?”夏银寒冲司徒幽眨眨眼。
“难怪前段时间严查小偷,为此皇上还处罚了御膳房的那批人呢!”孟贤知前段时间听到外头的人议论,御膳房的小偷。
司徒幽一脸无辜的表情,凌澈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闻到香味,他就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四个女人手里拿着羊腿肉啃得满嘴流油,一点儿淑女风范都没有。
她们四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般好了?
四人看见凌澈,纷纷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连忙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司徒幽反应稍微迟钝那么几秒,被孟贤知一把拽下行礼。
凌澈看到烤得脆皮焦嫩的烤羊腿,咽了咽口水。
可帝王的威严迫使他不能失态,他缓步走到四人身后,拨弄着手里的玉扳指,沉声,“你们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偷朕御膳房的东西。”
四人心里慌乱,司徒幽反问:“皇上,您何以断定这烤羊腿就是您御膳房丢的那羊腿?”
“冷宫这种地方能有如此好的膳食?”凌澈被气笑了。
司徒幽继续狡辩:“臣妾们相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臣妾们虽然因为做错了事被打入冷宫,但是臣妾们罪不至死,每日吃的不是馊饭就馊菜,过得连狗都不如,臣妾们如果不自己动手,恐怕早就饿死了吧!”
容贵嫔怯怯道:“皇上,三位姐姐劈柴,种菜,织布,皆是亲力亲为。”
三人觉得司徒幽说得甚是有理。
暗地里给司徒幽说了个说得好。
“馊饭馊菜?怎么就不能吃了?富贵日子过多了,嘴巴也变得挑剔,要知道有很多穷苦百姓连饭都没有吃的。”凌澈反驳道。
“皇上,您没有吃过,自然不知道百姓疾苦,寻常百姓啃树皮吃观音土草根果腹,馊饭馊菜不是他们想吃的,而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吃。”司徒幽总有一大堆理由来阻截帝王的话。
“司徒幽,你放肆!”凌澈被激怒了。
孟贤知瞧着凌澈不是很生气,急忙上前,察言观色,估计凌澈是饿了,于是上前,“皇上,您尝尝司徒幽烤的羊腿,味道还不错。”
孟贤知用干净的匕首给凌澈切了一小块羊腿,知道凌澈讲究,于是找来了一个干净的碗和一双筷子,容贵嫔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饮料,司徒幽请她们喝过的,味道可好了,像酒又不像酒,像茶又不像茶,听司徒幽说叫可乐。
凌澈疑惑,这是刚才司徒幽从泥土里掏来的东西,能吃么?
接着,容贵嫔又倒了一杯黑乎乎的冒泡的东西。
凌澈心里一紧,“容贵嫔,你想毒死朕?”
容贵嫔风中凌乱,“???……”
她哪儿敢?
容贵嫔也不解释,端起杯子就喝了起来。
一口气干完。
接着容贵嫔又去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凌澈倒上。
凌澈将一小块羊肉吃了,又半信半疑地将容贵嫔倒的饮料喝了,舌尖冒泡。
但是气泡在喉咙炸裂开的感觉很好,凌澈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孟贤知见状又切稍微大一块的羊肉到凌澈碗里。
凌澈吃了,感觉像是在大快朵颐!
味道还真是不错。
“地上寒凉,你们都起来吧!”凌澈填饱了肚子,也不为难众人。
“谢皇上!”
“司徒幽,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厨艺了?”凌澈不解,“改日朕让御膳房也做这烤羊腿。”
司徒幽心里暗笑,明知故问,这烤羊腿他们怕是不太会做,只是她没说,皇宫的美食不及民间,却也都是山珍海味,只是皇帝日复一日地吃,常年吃,口味都熟悉了,难免吃腻了。
“皇上,喜欢的东西不要一直吃,偶尔吃一次它的味道鲜美无比,可是时间长了,一直吃,再好的山珍海味,也是会败口味的。”司徒幽道。
凌澈想想是这么个道理,在这儿吃了回到御膳房也没必要再做了。
凌澈一直吃了半个烤羊腿以后,擦了擦手。
看到这四个女人,此前不是一直剑拔弩张么?
怎么瞬间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你们之前不是死对头么?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和谐了?”凌澈问道。
四人心里鄙夷:其实她们主要还是为了争男人,为了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
“皇上,时辰不早了,早日回去歇息吧!明天还需上朝呢!”孟贤知提醒道。
凌澈想了想也是,“看在你们这次没有大错的份上,朕就不罚你们了。”
说完就走了,也没任何表示。
“恭送皇上!”
凌澈走后,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还以为今天要被治罪,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贤知姐姐,你也太厉害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吃烤羊腿。”夏银寒夸赞。
孟贤知摇摇头,容贵嫔也摇摇头,“皇上嘴刁,宫中的御厨做得再好,皇上也未曾说过好吃。”
凌澈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不知疾苦,对食物自然是很挑剔。
“宫中那些御厨做的饭菜,皇上从小吃到大,吃腻了,别看这宫里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其实,人的寿命最短。”孟贤知看得很开,从小她就被家里人灌输,当上皇妃的好处有多少多少,实际就是一只囚鸟。
只是,她是孟家的嫡长女,一如夏银寒,司徒幽,皆是嫡出。
她们也都背负着家族的兴盛荣衰的责任。
她们注定不能嫁其他男子,皇上才是她们的夫君。
临安等了许久才等到凌澈,“皇上……奴才可等着您了,皇上是不是饿了?奴才这就派人传膳。”
“不用了,回宫休息吧!”他哪里还吃得下其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