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

第168章 奸细

  夜幕之下的玉柳街灯火葳蕤,处处充斥着欢笑,荟仙楼前堆满了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去一睹京城第一美人的真容。奈何今日客满,再接待不了人了。

  众人得知这消息,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每个月就这么一回,可真是叫人难等!”说话的是位穿着青白长袍的年轻人,看模样是个读书人。

  他看着楼里繁华的一幕,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羡慕:“我为了听慕姑娘一曲,都等了整整五个月了!五个月啊——”

  旁边那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开口道:“五个月算什么?爷上回花了五百两都没见着小小姑娘。”

  五百两一出口,众人哄笑一堂。

  “五百两算什么?雍王世子上回送了一颗南海珊瑚都没见着慕姑娘呢!”

  听到这句话,方才还在抱怨自己白花了五百两的人讪讪闭了嘴,比起雍王世子来说,他那五百两确实不算什么。

  凌清晏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目露不屑,然后随着荟仙楼的婢女,在众人羡慕的眼光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为了见到慕小小,凌幼瑶可是花了大价钱。

  荟仙楼虽然每月初五的表演是免费的,但想要见到人,还是需要砸银子的。

  好在凌幼瑶提早有准备,提前给荟仙楼的妈妈送了银子,让她给凌清晏留了个离慕小小最近的位置。

  “公子,您这边请。”婢女恭敬地撩开珠帘,将凌清晏请了进去。

  凌清晏暗暗打量着楼里的环境,倒是没有最初来时那般抗拒了。

  他向来不喜女子身上的脂粉味,更是从未踏足过风尘地,今日若不是为了凌幼瑶,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入座之后,婢女贴心地送来了茶水和糕点,“公子,慕姑娘待会儿便会出来,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凌清晏随手拿了个果子,一边啃着一边观察着楼里众人。

  能进荟仙楼的要么有权,要么钱,或者有权又有钱。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瞧见了好几个同僚。

  “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王大人也喜欢听曲儿......”他啧啧一声,完全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别人看到。

  没过多久,楼里渐渐安静下来,四周的灯暗下来,只留下了大堂中央那盏灯。

  凌清晏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见到对面那道窈窕身影抱着琵琶缓缓而出时,目光忽的一顿。

  “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他目光落在慕小小身后的那间雅室上,虽然只有一眼,但他还是通过半开着的门,看到了那人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刚接替梁家上任户部尚书的蔡琦。

  在这里见到蔡琦,凌清晏很是惊讶。

  蔡家家教向来严厉,决不允许子孙出入烟花之地。蔡琦这些年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但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一直安安稳稳的。可他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背后缘由是在令人费解。

  莫不是刚升了官,一时得意忘形了?

  凌清晏暗自猜测着。

  而此时的蔡琦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凌清晏已经看到了他,自顾自端着酒杯,满脸笑意地与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凌清晏的目光流连了片刻,便收了回来。

  蔡琦为何会来这里,他不想知道,也许只是为了图个乐子,毕竟让他有个老古董的爹呢?

  耳畔乐声悠扬,众人听得入迷,皆是一脸陶醉。

  慕小小今晚穿了一身烟紫色的长裙,手抱琵琶,罥眉微拢,一双美目清清淡淡,不含半分情愫,宛若空谷幽兰,悬于崖上,不畏深渊,不惧跌落。

  ——这是凌清晏第一次见到慕小小时的感觉。

  很难想象,在烟火红尘中,还能寻到这一抹别样的风采。

  难怪有人愿意掷千金也要见她一面。

  轻柔婉转的琵琶声萦绕着整座荟仙楼,楼里的听众听得入迷,楼外的客人也努力地竖起了耳朵想要窃得二分琵琶语。

  傅明诀罩着一袭黑衣从玉柳街那头缓步而来,步伐从容优雅,冷若冰霜的眼里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琵琶声上,压根没人看到傅明诀正带着人过来了。

  江流跟在傅明诀身侧,道:“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将荟仙楼团团包围,这回他们定是插翅难逃。”

  “不急,”傅明诀忽而停下,“还有一条蛇没出洞,再等等。”

  江流心领神会,随后又问:“王爷,您是怎么知道他在等人的?”

  傅明诀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荟仙楼,道:“元玉珹冒着生命危险提前入京,又心甘情愿在京中做了这么天老鼠,除了在等某人出现,难道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潜伏了这么久,而他今日却突然出现在荟仙楼,不用想也知道,他等的人今夜便会来。”

  江流皱了皱眉,肃色道:“如果是这样,那京城之中岂不是有北狄的奸细?”

  “呵......”傅明诀轻笑一声,“确实可以这么说。”

  其实从得知元玉珹在京城后,他便开始怀疑了,奈何没有证据,一切也都只是猜测罢了。

  想起当下的局势,江流不免有些担心:“先前才出过元吾卫一事,如今又冒出了北狄奸细,看来京城也不是绝对安全。”

  傅明诀淡淡道:“世上本就没有绝对之事,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绝对安全靠近。”

  他顿了顿,随后又问:“对了,同州的消息可传到元玉珹耳里了?”

  江流:“是的,属下已经按您说的做了,估计这时,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傅明诀扬了扬眉梢,道:“本王还真是有些好奇,元玉珹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费尽苦心谋划一场,到头来却落了一场空,他猜元玉珹的脸上应该会出现愤怒,或者惊讶,还是慌乱?

  答案是——三者皆有。

  元玉珹死死捏着傅明诀亲笔书写的线报,面色阴沉得可怕,咬牙道:“他、他怎么敢?!”

  那嘉连忙跪下,道:“殿下息怒,傅明诀素来嚣张,他此番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将信送到您手上,想必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眼下我们应该赶紧离开才是!”

  “计划就差那么一步,你让本皇子现在离开,难道是要本皇子向傅明诀投降吗?!”

  元玉珹极力压制着怒火,想到惨死同胞,他就恨不得将傅明诀千刀万剐。

  “可是殿下!”那嘉冷静分析道,“咱们若是现在不离开,只怕再晚就走不掉了!如今南疆和西洲的使臣就在京城,您若是此时被傅明诀抓住,失得可是整个北狄的颜面!”

  “西洲早就与我们积怨已深,见您落难,保不住会踩上一脚。殿下,咱们走吧!”

  那嘉几近哀求地劝说着。

  元玉珹紧紧拽着那封极具嘲讽意味的信,简简单单三句话,彻底粉碎了他二十年所有的骄傲。

  “傅明诀......果然厉害!”

  那嘉知道他心有不甘,苦口劝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要等的那人想必是不会来了,我们留在这里便等同于束手就擒。”

  元玉珹何尝不知他说的这些道理,只是就这么认输,他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想到临行前,父王的交代,他咬了咬牙,只得作罢。

  “走!这笔账,我来日再与傅明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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