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沈昭华的脸上已经显出一个明显的巴掌印。闻春和知夏连忙上前护住沈昭华,怒道:“大夫人怎么无缘无故的打人。”
安氏一个巴掌甩到闻春的脸上,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昭华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也是嗡嗡直响,此刻见安氏打了闻春,眼神一暗,果断的扬起手,还了她一个耳光。
安氏正在骂闻春,躲都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巴掌,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昭华:“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沈昭华冷冷的看着她:“我为何不敢,我是郡主,你是庶民,我不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已经算是轻饶了你。”
安氏此刻却反常的垂下头,眼中蓄满了泪:“昭姐儿,我素来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今日也是急了,不该动手打你的,可是......”
沈昭华眼中满是厌恶,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你既然知道我厌恶你,那你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从我眼前滚开。”
“放肆!”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怒斥,安氏背对着门口,看向沈昭华的眼中多了一丝得意。
沈昭华看去,只见沈笠从怒不可遏的站在门口,又见安氏的神情,心中顿时了然,可笑的看着两人。
安氏哭的梨花带雨,扑到沈笠从的怀中,哽咽道:“不怪五姑娘,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了。”
沈笠从将安氏抱在怀中,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好一阵心疼,抬头恶狠狠地看向沈昭华:“你不用替她解释,她这样不分尊卑,目无尊长,心思歹毒之人,根本不陪你如此袒护!”
沈昭华冷笑着看着沈笠从,只觉得心里连着的最后的那根线也随着他这几句话断了。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冷静,不屑的问道:“在父亲眼中我竟是这样的人。”
沈笠从见她这样,心中越发的不满:“快给你母亲道歉!”
沈昭华却突然变了神色,吼道:“母亲?你指的是谁?我母亲是安阳郡主,可不是你怀中揽着的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安氏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像是要昏倒似的身子晃了晃,扑在沈笠从的怀中痛哭了起来。沈笠从大怒:“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重大二十大板。”
院中的下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敢动。沈笠从见此,亲自上前,一脚朝沈昭华踹去,闻春和知夏见此,连忙扑出去,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一脚重重的踹在沈昭华的心窝子上,她只觉得一阵剧痛,喉咙一甜,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来。
“孽障!孽障!你是疯了吗!”老夫人刚掀帘子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也顾不上有外人在,立刻叫了起来,举起拐杖便重重的打向沈笠从。
萧承熠跟在后面,见到这一幕,墨黑的眸子沉了下来,看向沈笠从的视线中多了些阴鸷。沈长明上前扶起沈昭华,见她唇角带血,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连忙冲外面喊道:“快找大夫来。”
萧承熠生生忍住上前的冲动,昭了桓止来,嘱咐道:“快去将赵院判带过来,要快!”
桓止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几次下来,他隐约觉得自家殿下对这位沈五小姐不一般,因此也不敢耽搁,连忙去请赵院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