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阮灵儿:真是把我吓着了
阮灵儿笑的甜美,却不带一丝温度:“臣女愚笨,实在不知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殿下不妨明示。”她眸光微冷,直言不讳道。
就在这时,先前去拿礼物的侍女回来了。
捧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上面还放了一本书。
白雨桐脸上的笑意已经维持不住,见状,忙从侍女招招手:“快,把本宫给灵儿准备的礼物给灵儿看看。”
侍女会意上前,把最上面的书递到白雨桐手里。
还提醒道:“阮小姐真是好福气,这本字帖,可是殿下亲手写的。”
要不是场合不对,阮灵儿真想一个白眼翻到天上。
还亲手写的字帖,以为自己是什么书法大家不成?
“瞧你说的,哪里是什么字帖,不过是本宫读书时抄录的一些字句、段落,还有些夫妻之道的心得。”
白雨桐笑眯眯的接过书,放在阮灵儿面前:“锦渊看重你,想来不久后便会上门提亲,这东西想必你能用得上。”
阮灵儿假笑的扯了扯嘴角,翻开一看。
果然。
第一页写的便是什么女子不可善妒,对夫君要恭顺,对妾室要温和,对子女乃至庶子女要慈爱
只扫了一眼,就直接合上了封页,推回到白雨桐面前:“既然是殿下的心得,臣女怎好拿走?还是殿下留着吧。”
跟她扯这些屁话,她才不要看呢。
白雨桐:“……”
眯了眯眸子,这小贱、人三番五次打她的脸,是想作死吗!
真以为攀上了白锦渊,便能横着走了不成。
这会儿也不维持什么温柔慈爱嘴脸了,直接道:“长者赐,不可辞。”
阮灵儿:“……”
不讲武德。
说不过了,就想拿身份压人啊?
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殿下方才不是说,这是送给臣女的见面礼吗?既然是送的,便算不得赏赐吧?”
玩文字游戏,她还能输了人了?
白雨桐:“……”
小贱、人还挺难缠。
看出了阮灵儿的心思,她也没了在继续绕弯子的想法,直接说道:“本宫贵为公主赠送亦是赏赐。”
“既然你愚笨无知,本宫便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身份卑贱,本不与锦渊般配,但锦渊心悦你,本宫倒也不是个会棒打鸳鸯的恶人,也愿意成全你。”
“只是,即便抬举你做了正妃,本宫却也不可能看着锦渊守着你一个女子过日子。”
“本宫驸马的妾室,生了个女儿,如今也到了待嫁的年纪。”
“便叫她去给锦渊做个妾,教教锦渊人事,之后等你进府,也能辅佐你些。”
“此事,便交给你办吧。她已经准备妥当,待会儿你回去时,她的轿子会跟你一同离开,你直接把她送去王府即可。”
阮灵儿也不再虚与委蛇:“不知殿下是商量,还是吩咐?”
白雨桐一噎,没想到峰回路转,阮灵儿竟会问这个。
心里万般不满,可也清楚,皇帝成了傀、儡,白锦渊掌权,他极为看重阮灵儿。
现在还不是能与阮灵儿撕破脸的时候,只好耐着性子说道:“自然是商量。”
“你也只管放心,本宫疼你,自是超过一个庶女的。只叫她做妾室辅佐你,断不会叫她争宠什么的。”
说着,白雨桐笑容真切了几分。
如此一来,既能把那贱、人生的小贱、人送走,又能和白锦渊拉近关系。
一石二鸟!
妙哉。
阮灵儿哦了一声,摇头道:“属臣女做不到。”
正在兴头上的白雨桐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阮灵儿,你放肆!你想抗命不成?”
“方才殿下说是商量。”阮灵儿怼道。
白雨桐:“变了,这会儿是命令!”
暗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阮灵儿深吸口气:“属臣女不能从命。”
“你放肆!”
白雨桐一拍桌子,豁然起身,脸上已经没了半分笑意:“阮灵儿!你真当本宫不敢罚你不成?”
“臣女冤枉,但殿下若要罚臣女,臣女只能受着。”阮灵儿淡定的迎着她的怒意说道。
白雨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怒极反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本宫罚了你,你就能去锦渊面前胡诌告状了是吧?”
“可你别忘了,本宫是公主,后宫之中有多少手段不会留下痕迹,本宫门清!”
“来人啊,把东西拿上来,叫她开开眼。”
先礼后兵,物件都是早就备好的。
一声吩咐下,屋里的侍女即刻就捧着东西出来了。
红棕色托盘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银针,钢刷一样的羽毛,还有些奇形怪状的小物件,甚至还有一只蜡烛。
白雨桐施施然走过去,手指在上面一一拂过:“这些物件使在身上,会很疼,却不会留疤。”
她捏起那只蜡烛:“本宫尤为喜欢这只蜡烛,点燃后,将银针放在上面烧红,扎在人身上,能将里面的肉都烫熟……”
阮灵儿眉尾狂跳。
好家伙,玩的够变、态的啊。
“殿下这是要动私刑?”
阮灵儿镇定自若:“即便殿下是公主,可我却也是阮府嫡女,家父正一品,也不是能够任人欺、辱的。”
“呵。”
白雨桐不屑的冷笑一声:“正一品又如何?本宫是皇族公主,是君!阮阁老在如何,也只是臣子,明白吗?”
有句话叫做,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况只是受些皮肉之苦。
阮灵儿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殿下如此,倒是吓着我了。可惜……”
话没说完,白锦渊的身影从院儿门口走了进来。
目光在白雨桐手上扫过,阴沉着眸子道:“本王竟然不知,你如此厉害。”
话落,人已经来到白雨桐面前。
抬手扼住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满身杀意:“谁给你的胆子,敢欺负灵儿,嗯?”
“既然你不想活,本王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路!”
手指缓缓收紧,白雨桐的脸色瞬息万变。
随着时间流逝,她脸色愈发难看,艰难道:“你!锦渊!白锦渊你不能杀我!我是公主!是你皇姐!”
“不能?”
白锦渊像是听到了极大地笑话,笑的如同黄泉路边的彼岸花。
美则美矣,危险无比:“本王承认你,你才是公主!本王不承认你,你便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