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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垂帘同政

权宦的心尖白月光 想喝雪碧 2351 2024-11-13 10:55

  天保帝站在皇城的最高处,李纯熙陪侍在一旁,一眼望去,整个邺城尽皆收入眼底。

  烟花燃了半晌,底下百官喧嚣,可是高楼之上的天保帝和皇后相顾无言,傍晚的风很大,高域早就被宫女抱下去了。

  “明日卯时三刻,皇后需动身前往养心殿,届时,朕会与皇后一同前往太极殿。”天保帝神色淡淡,漫天烟花也未曾能入他的眼,“皇后虽是李家的,但也要须知,进了宫,嫁了天家,冠了夫姓,这心也就不能再偏了。”

  李纯熙蓦的一怔,刚想跪下请罪。天保帝见状,淡声说:“皇后既穿着这身衣服,自然也该知道,我大齐的皇后断断是没有下跪的道理。”

  李纯熙微微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顽童受着威严长辈的说教,虽说这位长辈的语气实在是温和,说教的意味也远远少于指引。

  或许,这就是这一个神秘帝国最突出的一个特异,皇后涉政,这在上下几千年封建王朝里都难以找出第二个,偏大齐还专门为此立下法度:皇后无故必须与帝王同政。

  太极殿的朝议重要的也只有煤炭用度以及东部柔然的事,可这两件事就能被朝臣扯皮了一上午,不知朝臣累不累,反正面帘之后听着他们扯皮的李纯熙是累的不行。

  鸡鸣鞭响,百官早就在皇宫的南门候着,午门城楼的双面兽皮钟鼓甫一敲响,百官列队,依次经三桥,拾阶而上,于广场中整队,待帝后驾临太极殿,方行一跪三叩大礼,早朝由此而始。

  秉笔太监、史官皆环绕于丹墀之下,挥笔疾书。龙阶之下,李贽安还是如同平常般跟柳勐打着口水仗,大齐向来崇文,偏偏出了个天保帝最是喜武。

  李纯熙听的实在是有些困倦,朦朦胧胧着就在垂帘后面眯缝着凤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随侍在一旁的御前太监庞德仁见状轻轻的在李纯熙的耳旁喊了几声,却也只能将李纯熙的心智唤回来几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点着头。

  高恭听着动静也往李纯熙这里撇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庞德仁偷偷怵了庞德才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庞德才也是愣怔了一下,暗叹,皇后娘娘终究还是年少了些。

  见丹墀底下的朝臣们吵成一片,庞德才躬着身凑在高恭的身边,轻声禀道:“皇上,日头快要高悬了,要不....”

  高恭听到知道缓缓睁开了眼,挥了挥手,沙哑着嗓子,说:“按照惯例办吧。”毕竟看样子,那些个大臣还想吵上几场,在他这个傀儡皇帝面前把戏演的更真些。

  底下的党派已经开始不满足于语言上的人身攻击,个别身体强健的都开始捞起袖子大打出手,一时间唾沫袍袖齐飞,骂爹骂祖声不绝,甚至愈演愈烈,就连庞德才的退朝传唱声都无人理睬。

  高恭看着眼前纷乱的朝堂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猛地站起来抄起龙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向太极殿上的金石砖,墨渍溅了一地,有些还溅在了丹墀底下前面站着的大臣绯色官袍的摆尾处,刺眼至极。

  砰的一声在太极殿里突兀的响起,李纯熙也被惊的猛然瞪大双眼,坐直身子,摸着跳动不稳的心肝一脸的心有余悸。丹墀底下聚在一起吵闹喧哗的官员顿时安静如鸡,齐刷刷的跪伏在地。

  高恭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冷冷道:“朕还活着呢,就这般不把朕放在眼里?!”

  “是不是朕没了,你们一个一个的还要在这太极殿上起舞奏乐,在朕的武宁陵前嬉笑怒骂吗?!”

  这话一出,甭说是朝臣太监了,就连李纯熙也在珠帘之后低眉垂手朝着左边高恭的方向站了起来。

  “臣等不敢!”底下跪着百官异口同声,皆是俯身在地,高处看去,也只能看得见一个一个的乌纱帽,却看不清底下百官掩在乌纱帽之下的神情。

  “臣等不敢!”......

  高恭不听底下百官的认错,冷嗤一声:“不敢?朕看你们敢的很!”说着,一甩袍袖,怒言,“退朝!”

  庞德才连忙上前一步,甩了下臂弯处的拂尘,高声:“退朝~!”喊完便小步跑着追随着高恭往后殿走去。

  四处传唱声连绵不绝,李纯熙扶着庞德仁递过来的小臂缓缓的从太极殿的西侧门离开,转过绣着万里河山图样屏风的时候还能依稀听到太极殿内百官的恭送声。

  邓砚在后殿殿门前面的青石砖空地上笔直的跪着,穿着一身东厂官袍。李纯熙距他有些远,轻声问着庞德仁:“今日是怎么了,哪位不长眼的惹了皇上的气?”

  庞德仁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陪着:“这....皇上的事,哪能由得了让奴婢们知晓。”

  “邓掌印为何跪在那儿?”

  庞德仁面露难色,李纯熙见状也愿意给这位殿前太监个面子装糊涂,没再执意要庞德仁回话,提步上前,经过邓砚的时候也未曾驻留,直奔养心殿而去。

  高恭肆意的斜倚在御阶之上的圈椅上,除去了冠冕,只穿了一件绯色交叉领大袍窄袖曳撒,青丝用着祥云玉冠高高束起,少去了几分天家威严,多添了几分少年英气。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李纯熙屈膝向他行礼。

  高恭将手中正在看的折子放下,笑着打趣:“皇后怎的来了?朕还以为皇后劳累,巴不得飞去凤栖殿补补觉。”

  “皇上说笑了,下了早朝,臣妾经过养心殿的时候瞅见了邓掌印跪在了堂前,臣妾有些好奇,不知...他犯了什么错?”李纯熙站在丹墀下,仰着精致的面容,淡淡的笑着。

  高恭的笑瞬时间僵在了脸上,随后伸手拿起一旁桌案上搁置的羊脂白玉摩挲着,低着眸子无趣的说:“东厂最近办事越发的不利索了,东厂亦有巡视皇宫之责,昨儿夜里华玉阁里的姚选侍没了,竟无一人得知,也算是司礼监那帮人不尽心。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那选侍偏偏是陕省姚家姚逐的女儿姚桃,陕省罪臣还未完全定罪,倒像是朕等不及要治他们的罪似的,膈应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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