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矛头
莫莲也被香儿的惨状,吓了一跳。
但听到沈冰清又将矛头指向自己的女儿,她顿时怒火中烧。
“闭嘴,这件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休得血口喷人!”莫莲说着,又扫向众窃窃私语的下人。
“管好你们的嘴,若然我听到任何不该听的话,就仔细你们的皮!”
话一出,大家纷纷觉得夫人变了,不像以前那般温和近人。
“娘,你派人处理好香儿的尸首,其他的孩儿自会查清楚!”沈知书心乱如麻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冰清本来要跟上去,被莫莲伸手拦住了。
沈冰清无奈,只能让人去叫她老爹回来。
但沈老爷府衙上还有急事要处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厨房里。
沈知书急急忙忙将药煎好,便端回去交给李大夫。
之后,他把冬冬叫出了院子审问。
“香儿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跟你脱不了关系吧?”沈知书将那封遗书丢到冬冬的面前,紧紧盯着她的反应,沉声质问道。
冬冬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捡起地上的遗书一目看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
“不是这样的!三公子,你听我解释,当时我在煎药的时候,香儿无缘无故跑过来推了我一把,我什么也没有做呀!”冬冬又急又惊地道。
她那无力的解释,听得沈知书的脸色越发阴沉。
“既然没有,那煲好的药里又为什么会有哑药,难不成还是神医故意害的你们吗?”沈知书咆哮道。
沈识礼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赶紧上前拉住了几要发狂的沈知书,大声安抚道:“三哥,你冷静些!冬冬是七妹的人,她是不可能下毒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四弟弟看看这封遗书是怎么回事!”沈知书生气地指着地上的遗书,要不是仅有的一丝理智敲打着他,他都要跟四弟打起来了。
沈识礼一手拦住他,一手拿起了遗书。
他全程皱着眉看完了,不明白香儿怎么把对土匪的恨意,转移到了七妹的身上。
明明七妹也是受害者呀!
“三哥,这封遗书说不定也是假的!你忘了夫子说的话了吗?眼见都不一定为真!试想一下,七妹要真想对白菊不利,她又何必辛苦给你请神医回来呢?”沈识礼看向三哥,提高了声音据理力争道。
“四公子说得对,七姑娘是绝对不会伤害白菊姐的!七姑娘其实每天晚上都会出去,而且那天晚上七姑娘根本没有回来过,她是不可能推白菊姐下山的!”情急之下,冬冬脱口而出道。
“那她每晚出去做什么?”沈识礼心里咯噔了一下,紧接着问。
冬冬欲哭无泪,其实她也不知道姑娘做什么去了。
不过,顶着三公子和四公子审视的视线,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七姑娘应该是去请神医了,毕竟太老爷现在病情好转,可是七姑娘功劳呀!”
冬冬的话,让沈识礼觉得七妹,肯定是答应了神医什么条件!
不然,神医哪会这么好心,这个帮那个也帮!
“三哥,神医可不是那么好请的,七妹每晚跑出去,只怕答应了神医什么鬼条件,才换来神医帮助的吧?”沈识礼脱口而出道。
沈知书闻言,彻底冷静了下来。
神医的确没有那么好请,他请个普通的李大夫就已经费了好大的功夫。
那么问题来了,七妹到底答应了神医什么条件?
沈知书正想着,沈依依带着神医回来了。
“三哥,四哥,你们在做什么?”沈依依一回来,见冬冬跪在地上,不由皱起了眉。
“七妹,你去哪了,他是谁?”沈识礼见她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看到站她旁边陌生的男人,又警惕了起来。
“四哥,这位是神医!神医,麻烦你先进去治疗白菊姐吧!”沈依依说着,伸手推了一把无患子。
顿了顿,她又把冬冬叫了进去,给神医打下手。
“原来他就是神医呀!”沈识礼紧盯着无患子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这神医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潜意识中的神医,应该是年过半百,浑身药香味那种。
眼前的神医却年轻,而且长得还有些俊俏!
“四哥你可算回来了,娘亲先前一直在找你!”沈依依见着了四哥,显得有些高兴。
但她眼角瞟到沈知书深沉的模样,她又笑不出来了。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地上的遗书。
沈依依皱着眉拿起来,看完的时候,气得浑身发抖。
好一个香儿,为了栽赃她,居然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七妹,你冷静些。我和三哥都是相信你的,还有娘亲也是相信你的!刚刚冬冬说你每天晚上都会跑出去,你不会都是为了刚刚那个臭神医吧?”沈识礼将七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问。
“……”沈依依抬头看了眼他,想解释又无从下手。
沈识礼见她这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立马以为自己猜对了!
他抓了一下头发,都想冲进去将无患子拖出来暴揍一顿。
敢打七妹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
“七妹,你怎么这么傻!神医多的是,他既然那么难请那就换一个请呀!”
“四哥,能称得上神医的,恐怕天下都数不出几个吧?”沈依依欲哭无泪地反驳道。
沈知书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他默默走进了房间,想看看神医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白菊!
李大夫刚看到神医本人长这样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是骗子。
无患子瞟了眼他,让他滚一边。
然后,他给白菊吃下了一颗秘制的药丸,紧接着他拿起银针娴熟地给白菊封穴放血。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就是从医几十年的李大夫,都自形惭愧做不到!
疼痛让晕死过去的白菊又醒了过来,她感觉她的喉咙像被火烧一样,又疼又干渴!
“水……水……”白菊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虽然说得很小声,还有些含糊,但沈知书还是听到了。
他惊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转身就给白菊倒了杯水。
“三个时辰内,她一滴水也不能沾。否则,死!”无患子冷漠地瞟了眼沈知书,凉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