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小心思
那小表情端的是就差拿笔写出来了。
楚闻舟似乎是有意逗一逗她,故意板起脸叹了口气。
沈依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被那黑衣人给耍了吧?
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沈依依故作镇定地对楚闻舟道:“想不到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次伤,都没能要回这解药。或许这是天意,你也不用再为它去闯归途那帮龟孙的老巢了,生死有命,我已经看淡了!”
“可你的表情很怕死!”楚闻舟听得想笑,他无情地戳穿道。
“???”
沈依依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明明控制得很好呀!
下一瞬间,耳边传来楚闻舟爽朗的笑声。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三娘,又陷入了自我疯狂中。
她再次双手挠墙,不得了,九千岁笑了,还笑得那么大声。
搁以前,这绝对不可能,从来没有人能将他逗笑。
就连老太君想让九千岁笑一笑,九千岁都只是点到为止而已。
所以九千岁这是彻底掉入爱河了吗?
呜呜呜!
老太君,您的孙子他不止恋爱了,他还会像别人那样开心大笑!
沈依依恼羞成怒,她重重哼了声,义正严辞反驳道:“只要死得有价值,死又何惧?”
当然,她这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她还有那么多愿望没有实现,怎么能死?
再说她怎么忍心,让爷爷奶奶,和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九千岁止住笑,冲她竖起大拇指。
沈依依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看样子是真的没有解药,而且九千岁也不打算找了!
话说她现在贿赂无患子,还来得及吗?
沈依依哭哭无泪,她没心情再问其他的问题了。
楚闻舟见她郁郁寡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重新承诺道:“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话让沈依依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拉住楚闻舟的衣袖道:“我也不想死,可你会受伤,我也不想你受伤呀!”
“无碍,小事。”楚闻舟不置可否,再严重的伤他都承受过。
沈依依闻言心里泛起了一些涟漪,正要跟楚闻舟商量一下未来可行的赚钱计划,踏雪走了过来。
“爷,时候不早了,皇上那边还在等着你呢!”踏雪硬着头皮道。
楚闻舟点了点头,起身跟踏雪离开了。
踏雪特意回头看了眼沈依依,都说红颜祸水,此言不假。
九千岁都待到不想进宫和回家了,回头皇上念叨,老爷又得念叨,愁人!
见楚闻舟走了,沈依依的状态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吃撑的肚子,想着要不要再散散步?
这时,三娘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七姑娘跟九千岁的感情真好,九千岁这么忙还要过来陪你用早膳!对了,绣娘来了,不若现在就安排她,给你量尺寸做几身新衣服吧?”
“好,有劳三娘了。”沈依依站起来,跟着三娘回了房间。
过了会儿,一个妇人走了过来,她正是三娘口中的绣娘。
本来量尺寸不需要脱衣服的,但因为绣娘谨记着三娘的吩咐,于是她量着量着的时候,就表示最好是脱了衣服再量。
见沈依依皱眉,绣娘赶紧婉转解释道:“因为有些人架骨大,有些人骨架小。老奴瞧着七姑娘这身衣服有些过时了,想重新给七姑娘做几身更为合身点的衣服!姑娘放心,我们做这一行的,绝无坏心!脱衣服只是为了更清楚七姑娘的骨架,若七姑娘不愿意,老奴也不敢为七难姑娘!”
冬冬算是开眼界了,这京城的绣娘听起来都比老家的厉害呀。
瞧瞧,连做衣服都精准到以骨架去衡量。
不像老家的,随便量一下流于表面!
沈依依没料到绣娘还有这要求,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我喜欢宽松些的衣服,你看着做就行。”沈依依微微一笑道。
“是!”绣娘应了声,敛去了眼底的失落。
没完全任务,她到嘴的十两银子要飞了……
不过,绣娘多少还是有点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过了会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得给七姑娘备些肚兜和亵裤呢,七姑娘不脱了外衣,老奴怕回头失了分寸,做不出令七姑娘满意的衣服来!”
沈依依闻言多看了两眼绣娘,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理的要求。
在绣娘恳求的目光中,沈依依还是礼貌地拒绝了。
理由便是她有现成的肚兜和亵裤,她直接让冬冬带她到里面量去了。
绣娘欲哭无泪,她量完了后,拉着冬冬小声试探道:“话说你家姑娘是不是身上有什么胎记呀?所以才会这么防备我们这些做绣娘的!”
“当然不是,七姑娘身上的皮肤可好了,哪有什么胎记。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吧,任谁都不会在外人面前宽衣,哪怕你是绣娘也是一样的!”冬冬立马替自家姑娘辩解了起来。
绣娘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怕冬冬告状,她又紧张地拉着冬冬道:“瞧我口无遮拦,我是见九千岁这么看重你家七姑娘,所以才会想精益求精,做出令七姑娘最为满意的衣服。不然,我也不会让七姑娘脱去衣服。刚刚是我唐突了,没考虑好。妹妹你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刚刚的话千万不要跟七姑娘说!不然,我丢了这饭碗事小,被三娘责罚事大!”
说完,她还意图塞给冬冬两块碎银。
冬冬没收她的,她拍了拍绣娘的肩膀,小声道:“你放心吧,我家七姑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绣娘千谢万谢地离开了,瞧她这模样,沈依依就有些好笑。
这两人真以为她们的悄悄话,能瞒天过海?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她并不想计较。
绣娘一出来,三娘就喜出望外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样,她脱衣服了吗?你看清楚了没?”三娘颇为着急地问。
绣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低着头道:“请三娘责罚,老奴未能完全任务!”
“怎么会,你是不是没按我给你的说辞去说?还是说她当真身上有什么隐疾或胎记之类?”三娘有些不敢置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