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将军觉得阿珂移情别恋
关于前世的事,秦珂自然不好同赫连钦讲,只得斟酌着道:“前些日子我看医书时,得知一个叫毒仙的人,听说他识遍天下奇毒,解毒的技术非常了得。”
赫连钦却不赞同地皱眉:“阿珂可别尽信书中之言,这世上若真有毒仙,为何未曾听世人提起?再者说,但凡会解毒之人,平日定是时常同毒物打交道,阿珂可不能同这样的人走得太近。”
秦珂不禁抿唇笑起来。赫连钦的想法倒是同前世的她如出一辙,以为毒药都是害人之物,与之有关的人定也不是好人。
但听她那故友所言,毒仙虽然性格古怪,却从不曾做过害人之事,之所以研究毒,乃是年轻时为人所害,被迫而为的,实在不能因此便断定他是个坏人。
于是她思量片刻道:“将军所言极是,小心无大错,若我真找到此人,定小心同他打交道。”
赫连钦才略放了些心,又有些暗喜。秦珂这般为他担心,不可能不喜欢他啊!
秦珂却并不知他所想,与赫连钦提过毒仙之事后,便预备明日到卫铮府上走一趟,看是否能打听出关于毒仙的消息来。
赫连钦体内的毒霸道凶猛,这次发作之后,恢复明显较上回慢得多。她晨间帮他把脉,发现赫连钦的脉象比之前又乱了许多,那股冲击他脉门的力道似乎强了几分,对赫连钦的脉象影响甚大。
这对习武之人来说乃是大忌,带着这样的身体上战场,无疑危机重重,她断断是不能放心的!
晚间,赫连钦枕着手腕靠在床头,等秦珂同他一起睡觉。
这两日他精神好,看到秦珂时时刻刻近在眼前,便总忍不住起些别的心思。一时想到那几日崖壁后看到她出浴的美景,一时又想前些时间在秦府睡在她闺房中的事。
无论哪一样,都够让他血气上涌,心动神驰。
“阿珂,你为何还不来歇息?”
他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珂问。
秦珂正坐在灯下看书,虽然到了睡觉的时辰,但她却不是很困。这两日因为赫连钦身体不适,他们都醒得较迟,倒是将她往日的习惯打乱了。
“你先睡吧,我再看看书。”
她边说边将书翻了一页。前阵子秦怀安给她的几本孤本上倒有记载一些关于西南和蛮夷的毒物,只是说到具体症状,都与赫连钦毒发的时候有些差异。
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淡,赫连钦忍不住有些悻悻的。
早前他让周子明派人调查秦珂时,传回的消息都说秦珂对他倾心已久,在闺中便非君不嫁。可待他们成了亲,秦珂先是闹着要合离,现在虽不提合离,对他却依然冷淡,完全不像心仪他的样子啊!
莫不是秦珂对他的心思早已变了,或是成亲后发现他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所以移情别恋?!
想到移情别恋,赫连钦又记起今日中午暗卫报给他的消息,立时皱起眉来。那个卫铮除了家世显赫些,哪里好了?论长相和品性,还不如赵毅呢!
原是想籍此来打消自己心中顾虑,可想到现下京中有两个人正虎视眈眈地惦记着他的秦珂,赫连钦更觉危机加重,目光不由自主往秦珂那边瞟了瞟。
桌上灯花噗呲一声,秦珂用手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神也不如方才那般明亮了。
赫连钦不免有些心疼,收了心思劝道:“阿珂,还是明日再看吧,若是熬坏了眼睛如何是好?”
秦珂犹豫了下,想到自己明日还有正事要办,便索性点点头,将书收回架子上熄了灯过来。
前两日同床时有些扭捏不自在,但现在秦珂也想开了。她既不再打算与赫连钦合离,日后两人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若过分扭捏未免有些矫情了。
见她主动过来坐在床边,赫连钦立时喜不自禁,连忙盘起腿来给她让位置。
秦珂发髻已解散,背着他除身上的外衫,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铺泻在床铺上,被床头的烛火照得犹如锦缎一般,闪着柔和瑰丽的光,煞是好看。
赫连钦忍不住伸过在上面抚了抚,将一缕发丝捏在指尖细细捻动。
秦珂瞥了他一眼,佯装淡定地爬上床,堪堪要越过赫连钦的被子时,却被他突然拉住手,一把拽下来趴在他身上。
秦珂吓了一跳,不过神色却并不慌乱。她现下已知道赫连钦恶作剧虽多,但多数时候不会真的做什么,于是佯怒着轻轻刮了他一眼,嗔道:“将军又想做甚?”
赫连钦得意一笑,翘起的嘴角邪气又霸道,扬眉痞痞地看着她道:“我今日收到一封信,你猜猜上面写了什么?”
秦珂心思一转,想到近日的两件事,便道:“是周家那边有消息了?”
赫连钦笑得更愉快,松了手让秦珂与他并肩躺在床上:“猜对了,我舅舅和舅母说,最迟两日后便会到国公府来下聘,问名纳吉纳征这些虚礼就免了,左右我们在京中呆的日子也不多,舅舅舅母还想亲眼看到子明成亲呢。”
秦珂忍不住也替琼儿高兴,弯起嘴角道:“好,明日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琼儿,若是舅舅舅母来了,便让她提前准备准备,怎么说也是要做新妇的人了,不能让人家看轻。”
赫连钦眉梢不由扬得更高。秦珂终于不在亲人的称呼上与他生分了,这是否表示她愿意同他亲近了?
想着,赫连钦心头不禁一阵激荡,侧头看着秦珂的侧脸,一句轻柔的话便脱口而出:“阿珂,我能亲亲你么?”
秦珂被他的声音激得胸口一颤,愣了下,正犹豫着要如何作答,便见赫连钦已经自顾自倾身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吻下来。
她的心怦怦跳着,脑海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想要推拒,又惦记赫连钦身上的伤,不敢随意碰他。
哪知她不及反应,压在她身上的赫连钦便突然一声闷哼,捂着胸口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