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守株待兔
提到此人,君韩澈也是眉心一皱。
他也去试探过君召南,并不会放人,若要救烟舒,那便只有今晚捉一个,与其交换了。
“安颜那里可准备好了?”
“已安排好。”
那便等着人来吧。
夜半子时,府内突然闪入一名身穿黑衣窄袖的男子,身形如鬼魅般跃过高墙,来到安颜院子。
这人便是程隋。
他脚步轻盈地走向房门处,伸手轻轻推开。
‘铛’的一声,一把利剑便从里刺了出来,直逼他的脖颈。
程隋脚尖一点,快速往后退走。
棋二从屋内走出,同时院子也闪入几名暗影。
“等候多时。”棋二开口说道。
“你们故意的?”程隋咬牙愤恨道。
“哼。”棋二冷哼一声,也不欲与他所说,“将人活捉!”
话音一落,暗影一齐动手,向他刺去。
见此,程隋只得拔剑与其硬对上。
院中刀剑声不断,几个回合下来,程隋便已经被暗影拿下,押至君寒澈书房。
看着人来,他才笑了笑,“总算来了。”
“你要作何?”程隋看着他,冷声道。
“这话该本殿下问你。”君寒澈沉着脸看着他,“你在药王谷冒充我谷主之人,后又让沈震带你去皇宫,谋杀太后留下把柄,是要作何?”
说着,君寒澈便起身,走过去,立在他身边,“你是受命于谁?江湖?朝堂?”
“大皇子神通广大,我等这些小计谋,你会不知晓?”程隋似乎一点也不怕他,眼里含着笑,满是讥讽。
“嘴倒是硬。”君寒澈轻笑一声,“不过郡主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此人能冒险来这里找安颜,便说明君华瑜的蛊毒发了,而他,很在乎君华瑜。
果然,在提到君华瑜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也就这一点,便已是被君寒澈看得清清楚楚。
他猜得没错,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给君华瑜解蛊毒也可以,明日随我进宫,你将谋杀太后的事,嫁祸给君召南。”
程隋听话,并没有回话,而是低下头冥想。
“怎么?”君寒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案首,“这事你不吃亏。”
这话说得没错,设计沈震,后又谋杀太后是他做的,下蛊也是因为君华瑜先对烟舒动手,而现在君寒澈只要他将此事推到君召南身上,这么算来,是不吃亏。
“好。”程隋总算开口,“但是蛊毒得先解了。”
倒是想得美,君寒澈冷笑一声,“你没有资格再谈条件,此事我可以再想法子让别人去做,但你与郡主可就没得选了。”
“你...”程隋被他的话激怒,刚要起身,便被一旁的暗影按了下去。
“将他放了,去与不去在你。”君寒澈起身往外走,在路过他时,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不过本殿下之后便没有这么好说话了,郡主的蛊毒,可能就要另请高明了。”
说完边便也不管他是何神色,径直离开了屋子。
暗影将人提了出去,扔在院子,便也隐在暗处。
程隋双目猩红地立在院中,看着不远处君寒澈的背影,手紧紧捏紧,随后跃墙离开。
翌日,天还未亮,程隋便在大皇子府外立着,被暗影看见,带入了府中。
“怎么,想好了?”君寒澈举手任小厮整理官袍。
程隋站在屏风外,低着头,“若我认下罪,你便让人给她解蛊毒?”
“不是你认下罪,是你将罪推给君召南。”君寒澈从里间走出,身穿朝服的他周身都散发着慑人的气息,“当然,你也会被关入天牢。”
“你说话算话?”程隋跟着追问出去。
而君寒澈却不再理他,算不算话,也得看着事情发展如何了,若是蝶兰能安全从阁楼出来,那就好说,若是不能,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马车抵达宫门,君寒澈下马对着他道:“下朝后便会去御书房,你自己准备下。”
朝堂之上,早朝散去,君寒澈带着人往御书房走去。
殿内,君栾见他带了一个黑衣男子,不由皱眉,“何事?”
“禀父皇,此人便是之前谋害皇祖母的人。”君寒澈举手行礼道,“且此人儿臣已审问,是三弟派来的。”
听了此话,君栾眉头皱得更深,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君召南幼时不常在宫中,性子也养得比较随性,对于皇权也不甚在意,不应该会做出此事。
“你可有证据?”君栾沉声问道。
“此人便是人证。”君寒澈说着便低头看下他。
见此,跪着的程隋开口道,“是三皇子派我进来的,谋害太后,以栽赃陷害沈大人。”
上首的君栾听了眉头皱得更深,而君寒澈也并不指望这两句话能让他相信。
得让君召南自己承认才行。
“不若让三弟进宫,当面对峙。”
君栾也想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让小太监去将正要出宫的君召南叫了过来。
进入殿中,君召南看了一眼跪着的程隋,心有疑惑,但面上却不显,朝着上首行了一礼。
“这人,可认识?”君栾开口问道。
听此,君召南才又转头看向他,将此人的面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仍然不知此人是谁。
“禀告父皇,此人,儿臣并不认识。”
“三皇子,不是您让我去找沈大人自荐,进乾坤宫为太后诊治,再动手行刺太后,留下把柄让人看见。”程隋一脸悲愤地看着他,“如今怎么却要一脚将我踢开?”
“胡说!”君召南听了此话,也来了气,“我何事让你去做这事了?”
说着又对一旁的君寒澈道,“大哥何必随意找人来诬陷我?”
君寒澈听后,心中冷笑,知道这些安排并不会让君召南认下此事,幸好昨晚让暗影取了一样东西。
“此物,三弟应当认得。”君寒澈从怀里拿出一枚随身玉佩,上前走了两步,挡在程隋面前,递给君召南看,“这便是从他身上取下的。”
程隋看着那枚玉佩,心下一紧,刚要开口,便被君寒澈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