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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调查鹰盟

  沈蝶兰的话让原本乱哄哄的大皇子府又运作起来,虽然全服上下都透露着紧张的气息,但整体还是像以前一样运作起来,不至于让人钻了空子。

  晚上,丹玉端来一碗汤面,她知道沈蝶兰没胃口,没做什么大油大肉的油腻之物,只想让沈蝶兰多少吃点东西,免得熬坏了身子。

  但是沈蝶兰一点儿也不想吃,不过为了不让丹玉担心,她还是勉强喝了几口汤。

  整整一晚,她点了一整晚的灯,一整晚都没有合眼。

  终于,在太阳刚刚从东方冒头,天际泛白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消息。

  丹玉推门进来,说道:“王妃,大皇子找到了!”

  沈蝶兰猛的站起身,情绪的激动再加上身体的虚弱,让她眼前蓦然黑了一片。她强行撑着没有倒下,稍微站定稳了稳神思,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马车就等在门外,但沈蝶兰并没有坐,太慢了!

  她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抢过管家手里牵着的马,纵身一跃,双腿夹住马腹,一用力,白色的骏马如流星,飞速划过,只留下丹玉一脸担忧的站在原地。

  沈蝶兰一路纵马来到城郊,正赶上药王谷的人的马车。

  她驾马上前,急匆匆的下马拱手,亮明了身份后问道:“诸位留步,请问诸位可是去过了城郊?”

  赶车的人听到沈蝶兰的身份,在沈蝶兰说完后,说道:“已经去过了,请皇子妃上车中,于前辈一叙便知。”

  沈蝶兰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但毕竟是药王谷的人,她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上了马车。

  她掀开车帘走进去。入目是一位坐在一旁的老者和一个躺在一旁的男人。

  那个躺着的男人赫然就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君寒澈。

  君寒澈躺在马车里临时搭起来的、狭窄的榻上,他双眸禁闭,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打了不知道多少处绷带,肩膀处格外严重,绷带都有了丝丝血迹渗出。

  “前辈,他怎么样了?”沈蝶兰问旁边的老者。

  “死不了,基本都是皮外伤。”老者没好气的回答。药王谷的人一向看不惯这个动不动就受伤的继承人。

  听到君寒澈没事,沈蝶兰松了一口气,接着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下来,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她本来就是强撑着一口气赶来,现在这口气落下了,沈蝶兰直接瘫倒在地。

  老者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颗药丸,塞进沈蝶兰嘴里,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夫妻两个倒是真相配,都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药丸顺着口腔进入肠胃,沈蝶兰明显感觉到一阵暖意涌向四肢百骸身体的气力一点点恢复过来。

  沈蝶兰对老者道了谢,坐到了君寒澈身边,看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沈蝶兰止不住得心疼。

  “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君寒澈身上的伤,我没看错的话,有鹰盟的手笔。”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鹰盟?”沈蝶兰惊讶的问道。

  见老者点头,她才重新想起那个之前从未放在心上的小门派。

  老者继续说道:“君寒澈是在崖底的一个山洞里找到的,这小子运气还不错,被他自己的暗卫找到了。据他们说,找到他的时候,他虽然浑身是血,但是还清醒着,他说对方有会御兽的人在林子里过夜时,他的人被蛇鼠毒虫袭击过。巧的是,根据我们之前的情报,鹰盟里就有这么个人,能以笛声号令蛇虫。”

  老者又指着君寒澈肩膀上的伤,说道:“还有他肩膀上的伤,是他身上最重的一处,如果我没看错,是鹰盟的武功路数,剑的轨迹很偏,伤口很难止血。”

  沈蝶兰面色凝重,她原本以为这鹰盟是攀附权贵的小门派,现在看来,它是真的有着插手朝政的实力。

  只是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有到底想做什么。

  沈蝶兰看着气息虚弱的君寒澈,暗暗发誓一定彻查这个鹰盟,让他们血债血偿,为他报仇雪恨。

  回到大皇子府,沈蝶兰安顿好昏迷的君寒澈,就把隶属他的暗卫叫了起来,除掉必须的贴身保护君寒澈安全的两个暗卫以外,其余人都被沈蝶兰叫到一处。

  暗卫们看沈蝶兰要给他们安排任务,也没有一点儿不喜或者轻视,君寒澈早早就告诉他们沈蝶兰在府中的地位等同于他本人,现在君寒澈昏迷,他们听从沈蝶兰的指挥是理所当然的。

  “你们几人分成三组,一组去搜集鹰盟的情报,尤其是他们盟的位置、人数、武功路数等等,还有他们有点少人在京城,又是何时入京。另外两组,一组安排两个人就好,去监视好三皇子和国师的动静。”沈蝶兰安排到。

  暗卫们低声应是转头飞身去了吧。

  虽然还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和三皇子有关系,但沈蝶兰下意识觉得其中肯定有三皇子的手笔。

  她安排人去盯着三皇子和国师,也是防范于未然,即便这次鹰盟的事情和他无关,沈蝶兰也不觉得,君召南会放过这么好的,能杀死君寒澈的机会。

  接着沈蝶兰又吩咐丹玉找人好好看着君寒澈的饮食和用药,免得出现问题。

  处理完这些,沈蝶兰回到屋中,坐到软榻边,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狠狠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君寒澈,沈蝶兰强撑着的那口气就松了下去,疲惫如同潮水淹没了她的身体。

  沈蝶兰的目光落到君寒澈干枯的唇,皱了皱眉,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拿了自己一块干净点帕子,沾着温水点在他的唇瓣。

  君寒澈还是毫无知觉的躺着,一动不动。沈蝶兰叹了口气,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一直絮絮叨叨的分享见闻,习惯了在遇到问题时两人一起面对,现在突然又只剩她自己,还真是不习惯啊。

  沈蝶兰俯身趴在君寒澈身边,默默的想着:“快醒醒吧君寒澈,你夫人累了。”

  夜深,沈蝶兰趴在君寒澈的榻边,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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