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沈桃花回京
前厅内,沈震早已坐在餐桌旁,看着两人过来,连忙起身将君寒澈迎了进来。
“大皇子快快请进。”
“丞相客气了。”君寒澈面带笑容回道,说着侧身看着一旁的沈蝶兰,让她先进了屋子落座,自己再紧随其后。
这事不合规矩,但是沈震也不敢在此说什么,毕竟大皇子能如此看重沈蝶兰,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感到面上有光的。
待几人坐下后,便开始动筷用膳。
饭桌上食不言,但是对于君寒澈来说,便没有这么多的规矩要讲。
“沈大人,不知沈夫人的身子可养得好些了?”君寒澈虽是说着话,但动作却极其优雅,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反感。
不知他这是何意,沈震只得含糊道,“内人这是旧疾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
“哦?”君寒澈微微惊讶,“那日本皇子在二弟府上似乎见到了沈二小姐,还以为沈夫人的病好了。”
此话一出,沈震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桃花怎么会在二皇子府上的?扬州离京都一百多公里,沈桃花一人肯定是回不来的,除非是有人协助,接她回来。
“许是本皇子看错了。”君寒澈轻轻摇了摇头,“当时那女子是丫鬟的装扮,只是那背影确实像沈二小姐,想来她也不会在二弟府中当丫鬟。”
堂堂丞相府的嫡二小姐,在别人府上当丫鬟,且这人还是她未来夫君,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而丞相府的名声也会受到损害。
“是,桃花在扬州侍奉她母亲,前日还来了信,说是内子的的病已有些好转,想来不日也会回京都,那人定然不会是桃花的。”沈震强扯着笑意说道。
看来得传信去扬州了,若这人真在二皇子府邸当丫鬟,自己的脸算是丢完了。
一旁沉默着用膳的沈蝶兰,面上划过一丝嘲讽,沉了沉心,“父亲不若去二皇子府邸看看,或许是二皇子舍不得妹妹,将她接回了府中。”
“胡说。”沈震刚要发火,旁边便投来一丝含着冷意的目光,他放缓了语气,“你妹妹不会做出这事的。”
沈蝶兰冷笑一声也没再说话。
沈震被她这一声笑声气得满脸涨红,看着她却不敢说出重话。
“蝶兰也是提醒沈大人,毕竟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人,若是早些发现将人接回来,也不会酿成大错。”君寒澈火上浇油地说着,眼神也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蝶兰,想来她心中应当是好受些了吧。
“是,是。”沈震点头,赔着笑。
见沈蝶兰脸色好转,君寒澈也放下心,没再多言。
一刻钟过去,这端膳食也总算用完,而沈震也没问昨日之事。
君寒澈自然也不便再多停留,稍歇片刻便离开了丞相府。
“父亲,女儿便先回了。”沈蝶兰也不欲再多留,行了一礼刚要离开,便被沈震叫住。
“昨晚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女儿不知,如今圣上也在让大皇子查此事,想来不日便能知晓。”沈蝶兰低着头敷衍道。
听了此话,沈震便也没再多问,让大皇子查此事,看来圣上并没有怪罪,只要没有祸及丞相府便好。
“下去吧。”
“是。”沈蝶兰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而沈震也命管家给扬州那边写了一封信,让人去看看沈桃花是否还在扬州。
第二日一早,深蓝色的夜幕尚未褪去点点繁星,烟舒就早早的起了床。
晨起抻了抻筋骨,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过来,才小心翼翼打了一声呼哨。
口哨尚未收音,一只颇有灵性的鸽子便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
烟舒解下鸽子足上的纸条,借着院中微弱的的晨光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来自沈蝶兰的亲笔书信:
“路已铺好,沈震疑心已起,辰时初可置桃花于西街马前,保重自身,切记切记”
“终于到时候了。”
看完这封亲笔信,烟舒默默的呢喃了一句。
“再在这府中继续看他二人耳鬓厮磨莫下去,我可是要害了眼疾了。”
烟舒这边连具体他应该怎么做,都已经在心里有了打算,沈桃花这边确实毫无知觉。
不只是没有一丝防备,甚至是趁着今日二皇子心情好,多在他房中留了一会儿,直到君泽宇出门去办事了,才堪堪从帐子里传出娇俏的声音,要了一桶热水,命人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沐浴更衣。
“要我说,还是小姐您厉害。”
一旁负责伺候她的下人,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谄媚的笑着恭维她。
“你也不看看我的身份。”
沈桃花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惫懒,想到君泽宇对她的温柔小意,又想起两个人亲亲我我时男人对她许下的那些誓言,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国之母了,不由得更是心里得意。
“行了行了。”
她看着这个小丫头怎么都整理不好她那一头秀发,甚至生生地扯断了好几根,不由得有些烦躁。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丫头,都是怎么进的二皇子府。”
沈桃花随手推了一把这个丫头,连外衣都没穿,直接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您的衣服——”
“什么衣服不衣服的,”
沈桃花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就你们那身丫头的衣服,也是配穿在本小姐身上的吗?”
她好似怜惜一样的看了一眼这个跪在她身后,头低低的垂在地上不敢看她一眼的小丫头,轻轻的嗤笑了一声。
“你呀,好好的伺候我,以后我当了王妃,少不了你好处。”
说完,便妖妖娆娆的往自己的屋子里面走去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深厚的丫头在低低的应了她一声诺之后,抬起眼,像是看死物一样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直道她的身影消失在拱门的尽头。
半个时辰以后,刚刚伺候过她的那个小侍女偷偷的进了她的屋子,满意的看见她昏睡在浴桶边上,水都凉了。
小侍女——也就是伪装过的烟舒,轻蔑地用脚踢了踢她的身体。